咏才德

韵如风蝉蜕尘垢,气如春容在杨柳。
风流翰墨俱细事,自是吾家道门友。
(1100—1176)秀州嘉兴人,徙居海盐,字季钦,号冷斋。高宗绍兴五年进士。为馀杭主簿。累迁福建路提点刑狱公事。力学强记,刻意古文,喜论天下事。曾廷对述安危、治乱、边防形势甚备。又两上万言书,极陈利病。历官务行所学,轻财重义。有《杜诗注》、《杜工部诗年谱》、《蒙溪已矣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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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猿寒雁淮山远,风袅青帘。飞雪廉纤。莫道空中是撒盐。
到时乳鹊喧梧影,晓卷疏帘。彩服巡檐。索共梅花笑语添。

鳄吼鲸呿海夜鸣,捧书执耳急联盟。群公衮衮攘夷策,独幸尊王藉手成。

法曲冷霓裳。重谱红腔。修箫人爱月华凉。吹得秦台仙梦暖,小凤雏凰。

家国感沧桑。满地斜阳。瑶天笙鹤散花忙。江管一枝春易著,不断生香。

惺惺唤起主人公,万念消归一念中。月影不随波影散,钟声寻与鼓声通。

世知有我山还浅,静到无人市亦空。一路桃花带流水,刘郎何处不相逢。

不见倪迂今百年,故山乔木领苍烟。
晴窗展轴观图画,淡墨依然见古贤。

入世毋强同,强同多厚颜。入世无强异,强异难独全。

平生默自抱,不即不离间。

无尘玉宇纤云碧。排鹊驾、刚逢七夕。天风吹下佩环声,恰好近、银河咫尺。

人间两地幽怀隔。盼及第、金銮对策。深宵有梦到西清,似相识、软红巷陌。

云架重楼出郡城,虹梁雅韵仲宣情。越王空置千年迹,
丞相兼扬万古名。过鸟时时冲客会,闲风往往弄江声。
谬将蹇步寻高躅,鱼目骊珠岂继明。

海波填碧涌金鳌,当日经营得俊髦。周鼎卜年开帝业,汉都作镇奠神皋。

宫中双凤朝扶辇,帐下千牛夜捉刀。万国会同时肆觐,众星遥拱北辰高。

谁把清风领受。寻得岁寒心友。霜月玉亭亭,恰似老夫诗瘦。诗瘦。诗瘦。无柰碧云怀旧。

别人心已怨,愁空日复斜。然香望韩寿,磨镜待秦嘉。

残丝愁绩烂,馀织恐缣赊。支机一片石,缓转独轮车。

下帘还忆月,挑灯更惜花。似天河上景,春时织女家。

三月江南湖水平,周郎理棹旧知津。古来多附青云士,秋浦今看白玉人。

燕子拂波江驿晓,杨花扑面柂楼春。老亲不管离忧苦,准拟秋风荐鹗新。

平生不解醉,来饮辄颓然。
近赖好事人,置我嵇阮间。
一酌忧尽忘,数斟思已仙。
似同曾点辈,舞此风雩天。
人道何所本,乃在羲皇先。
如何末代下,莫挽淳风还。
淫雨动连月,此日复何年。
履运有深怀,酒至已忘言。

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世人,世人俱不识。

长松四时青,阅历冰霜雪。修竹无暑寒,虚心标劲节。

草木有本姓,挺然贞且洁。人为万物灵,何时趋炎热。

试看烘开花,生机已消歇。

榾柮炉头夜未阑,冰壶全觉漏声乾。
前山草木疑长白,下界楼台尽广寒。
骚客忽惊梅片落,老农先作稻花看。
何当一奏平淮颂,坐使皇图九鼎安。

语是谤,寂是诳。不语不寂,转增虚妄。春风吹落桃李花,淡烟疏雨笼青嶂。

展事无回互,投机通一线。
洞山无眼筋,入地狱如箭。

幽窗寂寂问音疏,牢落干戈且读书。芳草王孙归未得,青春客子意何如。

花残树底园收果,水落溪头人买鱼。为问纷纷当路者,飞腾还肯顾蟾蜍。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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