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陆滨村舍壁

记得移家白露时,秋风又是一年期。
独怜零落溪边柳,那得长条系所思。
名或作巽志。明徐州府萧县人,寓居浙江嘉兴,字士敏。文章典雅。洪武初,征修《元史》,授翰林编修,累迁试吏部侍郎。建文初,任太常少卿,与董伦同主庚辰会试,得士王艮、胡靖等,皆为名臣。燕王朱棣兵入南京,遁迹雁荡山中,病卒。有《啬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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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云秀壁共崔嵬,倚壁看云足懒回。
睡眼剩潮寒绿洗,醉头强为好峰抬。
山僧煮茗留宽坐,寺板题名卜再来。
有愧野人能自在,尘樊束缚久低徊。
静中有业官成集,醉里无何老是乡。
丈室向来无一物,郤须天女与拈香。
望涡流兮浼浼,势南折兮东还。
水冲隈兮岸圮,嗟龙去兮几年。
俛余进兮藂祠,俨帝岸兮神冠。
墙壁缋兮怪奇,泯蛇穴兮蜗盘。
列缺鞭兮雷辀,街两鳗兮骖鳣。
老龟起兮雾游,跂瑇瑁兮鳖鼋。
或若马兮非人,纷陪后兮导前。
木阴阴兮藻长,科斗舞兮下颠。
儵群出兮旅嬉,忽俱去兮不还。
意土国兮无龙,恐逃桷兮藏櫋。
帝有命兮时乘,亦隐隐兮填填。
世铄石兮流金,将谁职兮此愆。
包之水可揭也,涣之水可厉也。
前汝足其暨也,后汝跗其踬也。
江有鲵兮横渊,海有鲲兮翔天。
汝隘此兮往争,滔淫水兮八埏。
重曰:望其厓若有宅于隈。
不汝争于厓,汝安其隈,泽不必施也。
散礼风雨起。
巨尾蟠深草,丰毛覆古苔。
雕栏临绮席,长欲上香台。
独抱麟经三十年,发挥褒贬勒成编。
休嗟当世知音少,自有遗书后代传。
丈夫偿知命,身肯委虚舟。
不为君亲重,徒知道路忧。
危机甘失脚,苦海莫回头。
接迹岩墙下,滔滔皆若流。

神龙不腾霄,恋此岩壑美。重冈掩幽邃,去郭才数里。

仄径缘鼪鼯,攀萝上寻咫。绀宫嵌虚崖,浓绿抱窗几。

炎暑到门尽,禅房气如水。风从山顶来,吹落高松子。

老僧寡酬答,趺坐苔壁倚。游神出冥漠,视客等糠秕。

惟有蝉鸟声,时时聒人耳。岩前碧潭净,倒影山翠洗。

抱珠睡何慵,投石下无底。秋田望甘泽,我欲鞭龙起。

座上风流忆孟嘉,凭高目断楚天涯。百年岁月催蓬鬓,十载江湖负菊花。

小雨酿寒侵白苧,西风怜醉避乌纱。閒携楖栗吟归路,流水残云带晚霞。

清气扑人湖面水,幽声到耳树头风。人家蚕老樱桃过,恰似淮南四月中。

沙鸟催朝梵,湫鱼趁夜潮。无心恋城市,来去任兰桡。

耶溪不须深,产铜当自名。
堇山不须高,产锡当自灵。
上有云雾合,下有蛟龙争。
昔人此铸剑,分明载图经。
六丁互烹炼,百妖失依凭。
汀蒲露纤锷,猎猎刚风生。
渚莲挺长铗,濯濯垂朱英。
尚疑雌雄合,时觉波涛惊。
秋霜生杀气,秋波湛虚清。
星斗忽在地,光芒射浮萍。
佩之临四夷,惊落旄头星。
请之斩邪佞,伊谁敢纵横。
但恨无张华,穷渊夜冥冥。
罗襦隐绣茸,玉合消红豆。深院落梅钿,寒峭收灯后。
心事卜金钱,月上鹅黄柳。拜了夜香休,翠被听春漏。
儿童日报竹平安,新笋如何折一痕。
接住喜凭仙掌力,春风胡不长琅玕。
有客乘骖过洱西,平原春草正萋萋。
人烟迢递连金齿,山势逶迤拱碧鸡。
流水小桥杨柳绿,落花微雨鹧鸪啼。
遥知别后相思处,云树苍茫梦欲迷。
地僻长时少送迎,坐看春色又清明。
传家旧物青毡在,处世中年白发生。
杨柳东风犹料峭,杏花疏雨半阴晴。
塞翁得失何须论,且共沙鸥暂结盟。
潮涨复朝退,盈缩痕常存。
渡口孤舟横,济川应有人。

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儿新婚燕尔。画船开抛闪的人独自,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当记得夜深沉,人静悄,自来时。来时节三两句话,去时节一篇诗,记在人心窝儿里直到死。

散步江村日影斜,双双鸥鸟踏晴沙。晚霞海角三株树,秋水明河八月槎。

回首天涯真浪迹,侧身歧路岂无家。别来不奈逢摇落,愁见芙蓉一度花。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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