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杭太史堇浦

荔子焦花国,雷耕瘴母乡。山川閟秦汉,草木管兴亡。

集有《虞衡志》,归无陆使装。空留佳句满,传唱到珠娘。

高文照,字润中,号东井,武康人。乾隆甲午举人。有《东井山人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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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心情独倚楼,荻花枫叶满江秋。
地雄吴楚东南会,水接荆扬上下流。
铁瓮百年春雨梦,铜驼万里夕阳愁。
西风历历晓吹雁,又带边声过石头。

我爱山居好,乾坤自一丘。牡丹新富贵,杨柳旧风流。

妇喜醅新熟,儿誇麦有秋。人生行乐耳,身外更何求。

万松挟岭壮招提,上有琴台与墨池。
佛殿尚存今智积,姓宫曾馆古西馆。
太湖远水如奁镜,木渎平田似局棋。
策杖访回无际塔,日晡聊看草书碑。

孩提自幼良知发,此日心蒙尚未开。既壮蒙开趋物欲,良心反丧亦哀哉。

  决壅蔽,不使人知所欲

  臣闻国家之患,患在臣之壅蔽也;壅蔽之生,生于君之好欲也。葢欲见于此,则壅生于彼,壅生于彼,则乱作其间,历代有之,可略言耳。昔秦二代好佞,赵高饰谄谀之言以壅之;周厉好利,荣夷公陈聚敛之计以壅之;殷辛好音,师涓作靡靡之乐以壅之;周幽好色,褒人纳艳妻以壅之;齐桓好味,易牙蒸首子以壅之。虽所好不同,同归于壅也,所壅不同,同归于乱也。故曰“人君无见其意,将为下饵”,葢谓此矣。然则明王非无欲也,非无壅也,葢有欲则节之,有壅则决之,节之又节之,以至于无欲也,决之又决之,以至于无壅也。其所以然者,将在乎静思其故,动防其微。故闻甘言,则虑赵高之谀进于侧矣;见厚利,则虑荣夷公之计陈于前矣;听新声,则虑师涓之音诱于耳矣;顾艳色,则虑褒氏之女惑于目矣;尝异味,则虑易牙之子入于口矣。大如是,安得不昼夜虑之,寤寐思之,立则见其参于前,行则想其随于后。自然兢兢业业,日慎一日,使左不知其所欲,右不知其所好,虽欲壅蔽,其可得乎?此明王节欲决壅之要道也。

梅雨廉纤,问昨夜、小池微涨。漫一笑、征衫乍脱,故园无恙。

翠箨移来石径侧,黄鹂啼到桐阴上。更村村、烟火起农歌,田家饷。

报有客,扁舟漾。看满座,兰亭唱。喜酒徒相对,欲倾家酿。

却暑但挥蝉雀扇,登高请进蒲桃杖。向西山、指点夏云生,多奇状。

闲对江枫诵楚骚,病容秋色偶相遭。一身萎薾同衰叶,双鬓稀疏似毨毛。

衣冠巳禠甘牛马,文字终捐是粕糟。但使尽空诸所有,不妨一醉笑如陶。

昔别方初节,相逢各素秋。君归卧龙国,我脱堕鸢州。

霜鬓含多事,尘容带倦游。行藏端可见,岁晚莫登楼。

少许先畴都在此,蛟龙与我相争,欲凭竹石作干城。

朝来尾角,黄鹄报波成。

力挽狂石吾辈事,区区田舍犹轻,思将恨海总填平。

临流踯躅,岂是羡鱼情。

一室秘炎暑,烦歊苦难禁。安得天际云,油然起层阴。

愿持白团扇,步入青竹林。却坐林下起,开襟以鸣琴。

奈何限清禁,可望不可寻。且复此静息,聊以清吾心。

猗与至德。
光被黔首。
铸镕苍昊。
甄陶区有。
恪恭三献。
对扬万寿。
比屋可封。
含生无咎。
匪徒七百。
天长地久。
栖栖失群鸟,日暮犹独飞。
徘徊无定止,夜夜声转悲。
厉响思清远,去来何依依。
因值孤生松,敛翮遥来归。
劲风无荣木,此荫独不衰。
托身已得所,千载不相违。

半塘容膝半年多,一别浑如一梦过。记得山光青似黛,肯忘水色碧于螺。

邯郸卢子留萍迹,蝴蝶庄生笑网罗。不是橹声鸡唱候,此身犹自滞南柯。

仰陪夫子下阶吟,呜咽鸣蝉向我瘖。半月偎城动凉色,一风入木作秋音。

星云高灿还相媚,雾雨横凄忽见侵。应有列仙在空阔,徘徊不下暝烟深。

腻粉匀梅白,凝脂分杏红。盈盈神女下巫峰。院落自溶溶。

淡淡黄昏月,轻轻杨柳风。一枝带雨逗娇容。多被晓烟笼。

中年叹忧患,不及儿童岁。
今儿机械多,反不如人意。

共喜之官处,离家路不遥。云连闽岭树,城压海门潮。

村暗榕阴合,江晴鳄气消。故乡旧知己,大半是同僚。

燕子矶根急浪舂。浪痕遥飐水灯红。无数帆樯先后发。

乘月。阿谁能唱大江东。

呼起当年吴大帝。贪睡。不知船上有英雄。独立柁楼吞沆漭。

箫响。一声惊起万鱼龙。

号隐疑名福,贪归似姓陶。
常宁邑难小,应合得牛刀。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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