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静照堂

踏暑夏日长,履霜冬日短。乞诗贲新堂,经年不辞缓。

虚室莓苔青,客衣尘土满。自矜非俗求,容色长衎衎。

盈箧宝珠玑,东归春正暖。静照名已传,主人宜亦反。

宋会稽人,字子敦。通经学,长于训诂。初为国子监直讲,同知礼院。神宗熙宁初,帝以其喜论兵,诏编《武经要略》,且问兵事,遂条十事以献。哲宗元祐中,擢给事中,拜河北都转运使。历刑、兵、吏三部侍郎兼侍读,为翰林学士。绍圣初,以龙图阁学士知定州,徙应天、河南府。坐事夺职知歙州。又以附会党人,斥饶州居住。卒年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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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拙只如此,此身谁与同。高情向酒上,无事在山中。
渐老病难理,久贫吟益空。赖君时访宿,不避北斋风。

蔼蔼湖中山,迢迢湖上路。田家大湖滨,三五亦成聚。

朝耕湖上田,暮唤湖上渡。稚子远相迎,牛背挂农具。

今年喜有秋,不为租税惧。床头酿茆柴,取醉罗栗芋。

相看桑麻长,焉识簪组误。县门久未行,且乐成嫁娶。

风涟细娟娟,月彩光瀰瀰。庭空韵琴筑,故入幽人耳。

皓白有真色,澹泊非世味。谁能听蛙淫,唤汝作鼓吹。

雁双双、正飞汾水,回头生死殊路。天长地久相思债,何似眼前俱去。摧劲羽。倘万一、幽冥却有重逢处。诗翁感遇。把江北江南,风嘹月唳,并付一丘土。仍为汝。小草幽兰丽句。声声字字酸楚。拍江秋影今何在,宰木欲迷堤树。霜魂苦。算犹胜、王嫱有冢贞娘墓。冯谁说兴。欢鸟道长空,龙艘古渡。马耳泪如雨。
万古稽山下,森森大禹祠。
幽人来暗祷,灵魄望潜知。
帝虑河频决,民忧业旋移。
自惭无异策,载拜泪双垂。

人言铨选异堂除,我笑兹言亦太迂。四海九州均一治,六曹三省岂殊途。

春风到处林无槁,夏雨通时物尽濡。会得只将忠实报,门生恩府漫称呼。

一架荼蘼引蔓长,轻盈摇曳晚风香。折来暂供花瓶养,好待明朝助晓妆。

野老生涯足自宽,坐来秋草日凋残。雨中落果童先觉,灯下鸣螀妇起叹。

涧水恰供粳稻熟,松风偏与缚茅寒。蘧庐信宿犹余事,得句频来石上刊。

开邸除暴,时迈勋尊。三元告命,四极骏奔。
金枝翠叶,辉烛瑶琨。象德亿载,贻庆汤孙。
王子从边服。
临卭惜第如。
星桥拥冠盖。
锦水照簪裾。
论文报潘岳。
咏史答应璩。
帐幕参三顾。
风流盛七舆。
春潭滉漾接隋宫,宫阙连延潭水东。蘋苔嫩色涵波绿,
桃李新花照底红。垂菱布藻如妆镜,丽日晴天相照映。
素影沉沉对蝶飞,金沙砾砾窥鱼泳。佳人祓禊赏韶年,
倾国倾城并可怜。拾翠总来芳树下,踏青争绕绿潭边。
公子王孙恣游玩,沙阳水曲情无厌。禽浮似挹羽觞杯,
鳞跃疑投水心剑。金鞍玉勒骋轻肥,落絮红尘拥路飞。
绿水残霞催席散,画楼初月待人归。
酒泛恩波,香凝瑞彩,笙歌鼎沸华堂。簪缨济济,拜手祝君王。好是重华盛世,康衢里、争颂陶唐。古今少,圣明相继,交劝万年觞。
升平,无外事,穷天极地,俱沐恩光。更宫花齐戴,锦绣成行。愿捧蟠桃为寿,对瑶宴、一曲山香。尧天近,葵倾心切,相约共梯航。

萧条城郭似山横,时有风枝泻雪声。稍向北来逢此景,故园应暂缓南征。

蛮笺细襞,墨花轻染,一声声、愁红初断。字押相思,才离了、狼毫斑管。

早去怜、香绡雪腕。

前宵琴曲,那宵玉盏,这衷怀、不堪重转。寄语青鸾,倘若是、风悽云暗。

怎能胜、蜂吟蝶怨。

前有千古后万年,日月光景常经天。诗家陆离光怪发新意,共此两丸跳荡于云烟。

风骚递嬗启苏李,建安正始风骨骞。六朝绮语稍变古,四唐丰格同争妍。

二谢庾鲍不复作,横绝一世惟青莲。就中集成杜陵叟,昌黎后起望背肩。

元白一变长庆体,储王独擅田家篇。下逮温李暨皮陆,支分派别同涓涓。

拾遗古调久绝响,有宋大笔推坡仙。西昆艳体西江派,恶者太过好亦偏。

南渡铮铮渭南伯,能包众体寻真诠。万首新诗一腔血,尤萧杨范望不前。

元有四家明七子,惟青邱子尤翩翩。本朝蔚起新城老,百家集附蚁慕膻。

南施北宋互轩轾,长水一胍羼银铅。乾隆中叶盛袁叟,长城屹立仓山边。

偏师攻垒蒋赵作,锋铓烂烂森戈鋋。嗣是厥后百馀载,名家间出非才全。

其实各有日月各新意,争门夺户何其颠。渤海尾闾产珊树,泰岱涧底生杜鹃。

木有生气竹有节,鸟不喑语花不蔫。太阿出匣掣飞电,焦尾应律无涩弦。

便可直追三百蹑汉魏,何况齐梁唐宋之蝉嫣。不专一家乃其大,不求近名乃其传。

我辈天赋颇不薄,或古绠短尘缘牵。有时心之所得宣诸口,无论大言之炎小言戋。

沐日浴月蓄光彩,祇须自浚灵源泉。功名任运鸟且过,富贵到手虫可怜。

但求模山范水乐真乐,无使羲娥笑我如寒蝉。此语非矫亦非妄,鸟飞兔走指誓坚。

何当家酝千斛酒,并得郭负五顷田。携朋镇日理高咏,永与日月光景相流连。

此生老矣益飘零,汤饼来年又何所。
是身如寓敢求安,更筑小轩名以寓。
凭谁叫阍与帝语,有客多艰乃如许。
水花为客啼红雨。

漫空沙气蜀姜黄,一角高城漏日光。风色萧萧云黯黯,鼓声悲壮是渔阳。

铜符方拜新留守,竹马还迎旧使君。

僧家毕竟居山好,石室茆茨养病身。开眼不知明属日,回头只见影随人。

密通蛇虎为真友,笑与禽鱼会本因。客间住山今几久,一番芳草一番春。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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