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纤纤

两头纤纤八字眉,半白半黑灯影帷。
腷腷膊膊晓禽飞,磊磊落落秋果垂。
  雍裕之雍裕之:唐朝人(约公元八一三年前后在世)字不详,蜀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唐宪宗元和中前后在世。有诗名。工乐府,极有情致。贞元后,数举进士不第,飘零四方。裕之著有诗集一卷, 《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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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笼盛书去,遥知官事闲。
水程春有雨,海岸晓无山。
奥理渐摩后,清名护养间。
坐曹观剡木,意与易相关。
益部烦分陕,金陵起御戎。
逢时身已病,忧国志弥忠。
廊庙訏谟外,丘园梦寐中。
弹冠与归老,盛节有初终。
尝闻清水岩,空洞极明好。
虎狼迁部曲,钟鼓天击考。
云生卧龙石,水入炼丹灶。
有意携管弦,山只应洒扫。
重泉生美玉,积水异常流。始玩清堪赏,因知宝可求。
斗回虹气见,磬折紫光浮。中矩皆明德,同方叶至柔。
月华偏共映,风暖伫将游。遇鉴终无暗,逢时愿见收。

独自倚阑干,西风起,玉宇清寒。夜深月转长河曲,疏萤度竹,啼螀依草,凉露漙漙。

莫把素琴弹,冰弦上,商冷宫残。万牛不挽东流水,悠悠碧落,茫茫云海,叠叠忧端。

宇宙到头俱梦幻,生人何必叹云泥。疏狂见惯荣枯事,鸦鹊从今俱慢啼。

未有扬雄宅一区,已惊短发似卢蒲。
家贫粥饭随鱼鼓,地远宾从只鸟乌。
已罢书空为咄咄,犹思快耳作呜呜。
衰残政值中兴日,聊得安闲卧五湖。

良工斩泽蒲,编织同屦捆。外圆似多智,中充如有本。

跏趺僧入定,狼藉客醉混。坐马恐奔逸,乘车防覆损。

独有山中禅,长年占安稳。

绿水濯吾足,青山挂吾瓢。童子衣荷叶,柳下来承蜩。

记乌衣巷口,灞水桥边,问柳寻花。竟日追游处,尽挥鞭绣陌,弭*晴沙。酒阑美人归去,香拥碧油车。自彩笔题情,金灯款醉,几度年华。天涯。故人远,料对景相思,应念无家。又见分榆火,柰移根换叶,往事堪嗟。小楼倚遍残照,长羡暮栖雅。赖伴我消魂,遥岑寸碧三四丫。
清景行行一径苔,兰樽特为晚春开。
绿阴青紫犹堪赏,昨日游人自不来。

石生兰溪来,手提溪泉瓶。谓言长官政,如此泉水清。

欢然展北焙,小鼎亲煎烹。一杯酌官寿,云腴浮乳英。

惭非百壶饯,真意不自轻。涧沼蘋藻细,王公享其诚。

冠盖岂不至,纷纷空涕横。珍重石子者,端有古人情。

醴泉味虽旨,饮之令人狂。汤泉性酷烈,灌溉功非良。

异哉黄岭泉,涌出青峰旁。元液泻地脉,远脉通天潢。

入口漱冰雪,触石锵琳琅。一泓浸月色,满涧涵天光。

临之愧形秽,掬焉觉心凉。眷兹润下功,旱岁成丰穰。

涓涓信甘美,陋彼醴与汤。洁士犹故人,相契形已忘。

贪夫试来临,未酌先惭惶。卓彼孤竹子,终古同冰霜。

秋日同文馆,晨晖带冷光。綵云瞻凤阙,细雨忆鱼梁。

久事班超笔,空嗟赵壹囊。帘閒坐无语,千丈旅愁长。

晓来闲自啭,误认是残春。树密看难见,风高听始真。

玉箫疑上苑,筝柱出西秦。留得余声在,烟花已作尘。

词客哀时辍苦吟,仙翁重此扫荒林。水冲溪石峥嵘小,人弄岭云怡悦深。

白首不甘为客处,青春又及结庐心。他年许我通来往,却恐山居要万金。

窍石石阑里,缒锁索险极。
凿崖种铜橛,载板以西适。
置屋何所凭,凭向突壁石。
虽曰恃锁过,朽板未我惜。
上视不敢伸,下视不敢息。
满山皆静处,何故作此癖。
师去今几年,犹余损神迹。
我却固不往,闻言也心惕。
托彼毛文锋,定作半面识。

今是昨非悔已迟,穷途甘受少年欺。事经过后甘知错,诗未删前不觉疵。

居士四休常自适,季仁三愿任人嗤!朝朝睡到黄粱熟,懒看儿童乐岁时。

平生几两屐,丘壑每穷探。访鹤青田曲,穿云雁荡南。

老成群辈服,姓氏众人谈。相见复相别,题诗兴不堪。

  开元七年,道士有吕翁者,得神仙术,行邯郸道中,息邸舍,摄帽弛带隐囊而坐,俄见旅中少年,乃卢生也。衣短褐,乘青驹,将适于田,亦止于邸中,与翁共席而坐,言笑殊畅。久之,卢生顾其衣装敝亵,乃长叹息曰:“大丈夫生世不谐,困如是也!”翁曰:“观子形体,无苦无恙,谈谐方适,而叹其困者,何也?”生曰:“吾此苟生耳,何适之谓?”翁曰:“此不谓适,而何谓适?”答曰:“士之生世,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族益昌而家益肥,然后可以言适乎。吾尝志于学,富于游艺,自惟当年青紫可拾。今已适壮,犹勤畎亩,非困而何?”言讫,而目昏思寐。

  时主人方蒸黍。翁乃探囊中枕以授之,曰:“子枕吾枕,当令子荣适如志。”其枕青甆,而窍其两端,生俛首就之,见其窍渐大,明朗。乃举身而入,遂至其家。数月,娶清河崔氏女,女容甚丽,生资愈厚。生大悦,由是衣装服驭,日益鲜盛。明年,举进士,登第,释褐秘校,应制,转渭南尉,俄迁监察御史,转起居舍人知制诰,三载,出典同州,迁陕牧,生性好土功,自陕西凿河八十里,以济不通,邦人利之,刻石纪德,移节卞州,领河南道采访使,征为京兆尹。是岁,神武皇帝方事戎狄,恢宏土宇,会吐蕃悉抹逻及烛龙莽布支攻陷瓜沙,而节度使王君毚新被杀,河湟震动。帝思将帅之才,遂除生御史中丞、河西节度使。大破戎虏,斩首七千级,开地九百里,筑三大城以遮要害,边人立石于居延山以颂之。归朝册勋,恩礼极盛,转吏部侍郎,迁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时望清重,群情翕习。大为时宰所忌,以飞语中之,贬为端州刺史。三年,征为常侍,未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萧中令嵩、裴侍中光庭同执大政十余年,嘉谟密令,一日三接,献替启沃,号为贤相。同列害之,复诬与边将交结,所图不轨。制下狱。府吏引从至其门而急收之。生惶骇不测,谓妻子曰:“吾家山东,有良田五顷,足以御寒馁,何苦求禄?而今及此,思短褐、乘青驹,行邯郸道中,不可得也!”引刃自刎。其妻救之,获免。其罹者皆死,独生为中官保之,减罪死,投驩州。

  数年,帝知冤,复追为中书令,封燕国公,恩旨殊异。生子曰俭、曰传、曰位,曰倜、曰倚,皆有才器。俭进士登第,为考功员;传为侍御史;位为太常丞;倜为万年尉;倚最贤,年二十八,为左襄,其姻媾皆天下望族。有孙十余人。两窜荒徼,再登台铉,出入中外,徊翔台阁,五十余年,崇盛赫奕。性颇奢荡,甚好佚乐,后庭声色,皆第一绮丽,前后赐良田、甲第、佳人、名马,不可胜数。后年渐衰迈,屡乞骸骨,不许。病,中人候问,相踵于道,名医上药,无不至焉。将殁,上疏曰:“臣本山东诸生,以田圃为娱。偶逢圣运,得列官叙。过蒙殊奖,特秩鸿私,出拥节旌,入升台辅,周旋内外,锦历岁时。有忝天恩,无裨圣化。负乘贻寇,履薄增忧,日惧一日,不知老至。今年逾八十,位极三事,钟漏并歇,筋骸俱耄,弥留沈顿,待时益尽,顾无成效,上答休明,空负深恩,永辞圣代。无任感恋之至。谨奉表陈谢。”诏曰:“卿以俊德,作朕元辅,出拥藩翰,入赞雍熙。升平二纪,实卿所赖,比婴疾疹,日谓痊平。岂斯沈痼,良用悯恻。今令骠骑大将军高力士就第候省,其勉加针石,为予自爱,犹冀无妄,期于有瘳。”是夕,薨。

  卢生欠伸而悟,见其身方偃于邸舍,吕翁坐其傍,主人蒸黍未熟,触类如故。生蹶然而兴,曰:“岂其梦寐也?”翁谓生曰:“人生之适,亦如是矣。”生怃然良久,谢曰:“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敢不受教!”稽首再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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