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秩满留别台阳韵送夏宝成 其一

和风拂拂满春堧,极目洪涛接远天。海外文传苏玉局,公馀词媲柳屯田。

心悬朗鉴从衡准,珠瑂璇源任折还。共识君才原十倍,典型矜式藉高贤。

陶绍景,江苏上元人。清乾隆三年 (1738)解元,乾隆二十七年(1762)任台湾知县;乾隆二十九年(1764)署淡水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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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谪宦此栖迟,万古惟留楚客悲。
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日斜时。
汉文有道恩犹薄,湘水无情吊岂知?
寂寂江山摇落处,怜君何事到天涯!
屏障重重翠幕遮。兰膏烟暖篆香斜。相思树上双栖翼,连理枝头并蒂花。敧凤髻,亸乌纱。云慵雨困兴无涯。个中赢取平生事,兔走乌飞一任他。

靴纹绿净漾林影,红芰鲜鲜得我愁。却忆横塘拜新月,折荷障笑木兰舟。

雨意独悠悠,河头不断流。
三辰犹滞此,几日到神州?
踟蹰横渡口,彳亍上滩舟。
身世若斯耳,老翁何所求。

牛山曾约看花来,万树梅花绕将台。昨夜军书报梅信,弄寒花已五分开。

二仪不翻覆,万生岂无真。物情虽冯时,中亦含元淳。

扬子本清静,衔垢作美新。贾生亦高志,慷慨为过秦。

其君或唐虞,彷佛皋契尘。诎已徇一时,哀哉遘其勤。

因知纭纭内,心与身自亲。会须直躬行,大道无迷津。

提壶挂舟傍,还戴漉酒巾。何必访巢许,今古皆斯人。

自有东湖知几年,荷花今日尚依然。
堪嗟世事时时改,只有荷花岁岁妍。

麦陇桑畦远接连,依稀村落动炊烟。山溪水漫人喧渡,野寺日高僧尚眠。

马足联翩疏雨后,客怀寂寞晓风前。庭闱缥缈知何处,却望孤云一怅然。

父师痛教频频引。在俗心宁忍。须当酒色气财捐,到如今,有甚尽。冲和气脉何劳诊。一志修行准。参随鹤驾纵云游,离乡关,心意紧。
早身出陇蚕已丝,眼中一雨正垂垂。
农家辛苦渠能识,请诵周公七月诗。

洛水明珠,巫峰仙佩,未如越网千丝。绿悭顾曲,输君暖玉偷携。

青缆解,画船移。怪津亭、折柬来迟。向虹桥去,箫吹夜月,谁唱新词。

西湖西子归时。长记缃裙染翰,罗帕题诗。吟香试茗,依然闷倚空卮。

红袖冷,翠眉低。甚好风、偏妒芳期。倩卢家燕,闲将此恨,说与教知。

除却玄关窍,其他总不真。无为终蹭蹬,有作枉劳辛!

岸柳丝丝青尚浅。渐春归吴苑。缭垣不隔花屏,爱翠深红远。
瞥地飞来何处燕。小乌衣新翦。想芹短、未出香泥,波面时时点。
萧萧残照晚当楼,寒叶疏云乱客愁。
岁月蹉跎星北指,乾坤浩荡水东流。
古来人物皆黄土,少日心情在一丘。
独立无言风满袖,青山相对共悠悠。

天阔浮云远,因风捲白衣。流阴兼水净,寒影度江微。

不受歌声遏,先将别思飞。飘扬随去马,今夕定何依。

千里功名岐路。几纟两英雄草屦,八座与三台。个中来。
壮士寸心如铁。有泪不沾离别。剑未斩楼兰。莫空还。
阳子穷居在颜巷,有田一廛宅一区。
师门立雪得心传,归来兀兀哦古书。
都门连骑出,东野柳如丝。秦苑看山处,王孙逐草时。
欢游难再得,衰老是前期。林静莺啼远,春深日过迟。
落花今夕思,秉烛古人诗。对酒当为乐,双杯未可辞。

巨节今弥显,孤忠久益光。昔年藏雾豹,此日仰星凰。

五泄曾闻筮,三徵始促装。荐函缘大老,特简自高皇。

赵岛蜃为气,韩溪鳄更张。欲凭行省略,因遣尚书郎。

携手躬单舸,之官锦一囊。炎峰消瘴疠,潮海净烟霜。

转旆增江浒,罗舟海寇狂。但能持阚虎,未即殪妖狼。

血遂销为碧,天谁问彼苍。气淩文相凛,儿迥卞家行。

骂贼宁甘死,哀亲孰返丧。抱尸终裹革,舁榇遂还乡。

涕泗长辞辟,耘耕竟守疆。芳踪留相水,遗像肃宫墙。

椒实宜蕃衍,荪枝尽发杨。云仍开丽藻,文武裕青箱。

帝锡山河重,人咸孔孟方。征蛮劳斧钺,谒祖奉圭璋。

拭泪空盈把,题诗识不忘。故林贻父老,下里效箪浆。

况复中丞节,重来百粤棠。星辰高北极,雨露遍南荒。

屡饰碑前碣,堪誇笏满床。新祠饶水木,旧史播琳琅。

伏腊村翁走,春秋国典彰。松楸馀俎豆,忠孝在蒸尝。

景仰兴顽懦,瞻依想鍊钢。精灵真可溯,白马恍洋洋。

  郑子玄者,丘长孺父子之文会友也。文虽不如其父子,而质实有耻,不肯讲学,亦可喜,故喜之。盖彼全不曾亲见颜、曾、思、孟,又不曾亲见周、程、张、朱,但见今之讲周、程、张、朱者,以为周、程、张、朱实实如是尔也,故耻而不肯讲。不讲虽是过,然使学者耻而不讲,以为周、程、张、朱卒如是而止,则今之讲周、程、张、朱者可诛也。彼以为周、程、张、朱者皆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既已得高官巨富矣,仍讲道德,说仁义自若也;又从而哓哓然语人曰:“我欲厉俗而风世。”彼谓败俗伤世者,莫甚于讲周、程、张、朱者也,是以益不信。不信故不讲。然则不讲亦未为过矣。

  黄生过此,闻其自京师往长芦抽丰,复跟长芦长官别赴新任。至九江,遇一显者,乃舍旧从新,随转而北,冲风冒寒,不顾年老生死。既到麻城,见我言曰:“我欲游嵩少,彼显者亦欲游嵩少,拉我同行,是以至此。然显者俟我于城中,势不能一宿。回日当复道此,道此则多聚三五日而别,兹卒卒诚难割舍云。”其言如此,其情何如?我揣其中实为林汝宁好一口食难割舍耳。然林汝宁向者三任,彼无一任不往,往必满载而归,兹尚未厌足,如饿狗思想隔日屎,乃敢欺我以为游嵩少。夫以游嵩少藏林汝宁之抽丰来嗛我;又恐林汝宁之疑其为再寻己也,复以舍不得李卓老,当再来访李卓老,以嗛林汝宁:名利两得,身行俱全。我与林汝宁几皆在其术中而不悟矣;可不谓巧乎!今之道学,何以异此!

  由此观之,今之所谓圣人者,其与今之所谓山人者一也,特有幸不幸之异耳。幸而能诗,则自称曰山人;不幸而不能诗,则辞却山人而以圣人名。幸而能讲良知,则自称曰圣人;不幸而不能讲良知,则谢却圣人而以山人称。展转反复,以欺世获利。名为山人而心同商贾,口谈道德而志在穿窬。夫名山人而心商贾,既已可鄙矣,乃反掩抽丰而显嵩少,谓人可得而欺焉,尤可鄙也!今之讲道德性命者,皆游嵩少者也;今之患得患失,志于高官重禄,好田宅,美风水,以为子孙荫者,皆其托名于林汝宁,以为舍不得李卓老者也。然则郑子玄之不肯讲学,信乎其不足怪矣。

  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然必交结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收其利而远其害,安能傲然而坐于公卿大夫之上哉!今山人者,名之为商贾,则其实不持一文;称之为山人,则非公卿之门不履,故可贱耳。虽然,我宁无有是乎?然安知我无商贾之行之心,而释迦其衣以欺世而盗名也耶?有则幸为我加诛,我不护痛也。虽然,若其患得而又患失,买田宅,求风水等事,决知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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