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老翁年少白如玉,初学裹头双鬓绿。一心走觅梨与栗,两脚登山健如鹿。
中年脚力惊早衰,腾踔安得如儿时。挟弓持满走避贼,尚与箭锋争疾迟。
如今老矣那忍说,七十上身头似雪。年来脚力何所似,钝如罢牛跛如鳖。
先生强欲相扶持,赠我江心桃竹枝。竹夫人痴不解语,木上座肯行相随。
况乃柴焰如削铁,四十九层排玉节。
天公与我山作堂,木落霜空秋九月。与君共看南山云,安可一日无此君。
宁与厓下人,烟雨耕荦确。读书亦何为,谨勿累吾角。
招邀数费主人迎,枉顾何惭令尹情。祇为泥途妨出郭,未应风雨却寒盟。
云间不见仙凫下,花外如闻骏马鸣。玉舄凌空休更怯,银鞍傍险亦须行。
镜湖八百里,水阔渺荷香。师去鄱阳望,烟波较此长。
閒身应暂别林丘,垂老观光帝里游。地控幽并通绝漠,山连恒华拱中州。
辞家去日逢初夏,买棹归时及早秋。南北两京饶故旧,相过慰藉少淹留。
官烛风帘彻夜明,屋高人醉易寒生。不知卧听萧萧雪,何似山窗洒竹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