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浯溪元次山旧隐

次山曾此隐,溪壑水清漪。废宅群山合,高名千古垂。

修篁森钓渚,乐石耸丰碑。唯有乔林色,苍苍似昔时。

陈统,仁宗景祐五年(一○三八)为湖南提点刑狱,祠部郎中。事见清嘉庆《湖南通志》卷二○九。今录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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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问人生,□要足、保时是足。这个底、蜗名蝇利,但添拘束。便使积官居鼎鼐,假饶累富堆金玉。似浮埃、抹电转头空,休迷局。
分已定,心能服。宛句畔,昭亭曲。有水多于竹,竹多于屋。闲看白云归岫去,静观倦鸟投林宿。那借来、拍板与门槌,休掀扑。
湖上西风,
露花啼处秋香老。
谢家春草,
唱得清商好。

笑倚兰舟,
转尽新声了。
烟波渺,暮云稀少,
一点凉蟾小。
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
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
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山外夕岚明,山前空翠滴。日暮无与期,闲来岸轻帻。

客来底事逢迎晚。竹里鸣禽寻未见。日高犹苦圣贤中,门外谁酣蛮触战。
多方为渴寻泉遍。何日成阴松种满。不辞长向水云来,只怕频烦鱼鸟倦。

悬黎录曲,正日高弄影。姊妹花枝镜边并。惹玉颓香懒,撩乱梳头。

佯睡了,略带三分酸病。

温存须半晌,送喜迎愁,总似春潮鲤鱼信。生怕别今宵,一摺阑干,易飘堕、梦云天迥。

甚纤柳、湖阴正吹花,问惬愿何时,月帆烟艇。

閒来倦足凌飞磴,试倚危栏眼为舒。落日空明金破碎,轻云点染翠扶疏。

凄凄远笛归人暮,漠漠平沙去鸟孤。何事斯游嗟独晚,春江恰值雪晴初。

屈平沉湘不足慕,公无渡河兮公苦渡。行搔短发提壶浆,玉白兰芳不相顾。

惊波不在黤黮间,颜色错漠生风烟。其下无底旁无边,何用将身自弃捐。

草草门巷喧,涂车俨成位。冥寞何所须,尽我生人意。
北邙路非远,此别终天地。临穴频抚棺,至哀反无泪。
尔形未衰老,尔息犹童稚。骨肉不可离,皇天若容易。
房帷即虚张,庭宇为哀次。薤露歌若斯,人生尽如寄。
驱欲馀寒碎土牛,田园生计又从头。

连山苍苍若星宿,大江孤屿象云搆。我行东南未见此,云是东瓯斗城子。

巽吉仁王柄东指,松坛华盖魁堪拟。西山岧峣作领袖,就中陈迹无不有。

前有王将军,后有谢太守。白云春草芜没久,墨池岁岁生芳茆。

自有王谢经行处,至今景物无尘垢。绍兴以来产俊英,周刘郑薛次第兴。

咸淳之上二百载,醇正无过王龟龄。要皆山川所毓秀,亦自守者善造就。

林侯风流士,直驾王谢后。宾御尽才藻,形胜布篆籀。

功成北首谁与娱,但写江山入画图。行边似防百怪出,耳畔长闻海波入。

驻鹤亭,吹笙台。更有雁荡四百峰崔巍,千年陵谷辞劫灰。

我生胡为处溷浊,明日黄冠归去来。

气离清浊割,元开天地分。三才初辨正,六位始成文。

继天爰立长,安民乃树君。其明广如始,其泽厚如云。

惟昔我文祖,拨乱拒讴歌。三分未抚运,八百不陵河。

礼敷天下信,乐正神人和。风尘行息警,江海欲无波。

风起湘波断绿津,长歌别恨写悲辛。挥毫几拟题桥过,翻愧当时卖赋人。

海风吹清秋,林叶飒已落。山巅出高台,隐隐在寥廓。

宾从果幽期,层轩瞰郊郭。鸣驺应崖谷,篮舆转林薄。

兹地已荒凉,兹人故冥寞。文识都未磨,山川恍如昨。

画屏见群峰,浓淡正参错。烟云下卷舒,欻若搴翠幕。

莲开碧扶疏,眉修清绰约。长松不知年,拔起立旁礴。

群龙上空虚,奋怒争拿攫。丛篁与延蔓,斤斧聊疏削。

深或翳虫蛇,暮唯栖鸟雀。两楠最潇洒,前轩宜所托。

枝干晚青青,几冒风霜恶。更怜山下人,偏得山中乐。

种田灌山溪,却老斸山药。荣辱祇偶然,人生似蒲博。

蹉跎缪轩冕,志尚本丘壑。欲学山前翁,收身及耕凿。

岂是林逋放鹤迟,羽闲成懒静相宜。
落花时节人中酒,夜雨轩窗客赌棋。
身外浮名何用觅,人间多事不须知。
屋边梅树上边石,岁岁春风日日诗。

红樱斗帐愁难寝,明日花朝。整备无聊。春过江花第几桥。

碧天如水横珠斗,豆蔻香烧。韵字纱挑。月写花枝上绮寮。

骏影争驰意气雄,被尘晴苑碧溶溶。谁将妙笔开生面,雾鬣风鬃惨淡容。

红牙拍处句清新,绝妙词成绝代人。分得西湖灵秀气,梦窗片玉是前身。

逝水韶光盛会难,乍晴乍雨意阑珊。篱边堆雪梅初落,墙外余霞杏又残。

社酒可赊思共醉,春衣欲试怯轻寒。胜游已爽郊坰约,万紫千红眼倦看。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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