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公元?----1213)字南木,号翠虚子、又号陈泥丸。(常以土掺合符水,捏成小丸为人治病,故世号陈泥丸。)金丹派南宗徒裔尊为“南五祖”之一。南宋高道,惠州博罗(今属广东省惠州市惠城区小金口)人,以箍桶为业。自云“道光禅师薛紫贤,付我归根复命篇”。宋徽宗政和年间擢举道录院事,后归隐罗浮山。不数年,定居长沙,开创南宗“清修派”。为南宗第四代传人,“南五祖”之四。四祖陈楠达到160岁以上。
秋空倚剑人何处。羁心远挂咸阳树。陇水咽残星。黄河西畔行。
几多乡泪滴。一夜关山笛。谁按小伊州。清霜入鬓流。
鲁连轻千金,高蹈东海边。孔祐隐四明,瓦视山谷钱。
人各有其志,志在情不迁。轻装有馀煖,布衣亦禦寒。
何曾日费万,亦只供一餐。我欲叩天关,乞取钱如山。
散作天上星,广落天地间。邓通失铜山,饿死人不怜。
当其炙手时,睥睨豪与贤。陋巷金石声,焉如一囊钱。
世人供淫靡,不惜金掷千。煌煌义所在,半菽情亦牵。
岂知淡荡人,拂衣自高眠。
螺川东去水冥冥,落日乌啼宰树青。三径就荒陶令老,众人皆醉屈原醒。
锦袍仙去空怀李,华表归来或姓丁。遗墨尚存封禅稿,高风谁筑聘君亭。
如公我亦悲先哲,有子天教得宁馨。百世幽光应不泯,草堂长近少微星。
出宿春城宿雾低,阅人老眼似层梯。功名愧我蝇钻纸,文采怜君玉在泥。
蜀道连云春系马,巴山踏月夜闻鸡。赠言知笑瀛洲客,冷落梅花日又西。
远客閒无计,微官欲赋归。偶寻幽寺去,颇觉俗情非。
涸泽饥鹰恋,高空独雁飞。西风如有意,向晚袭人衣。
后汉忠贞第一人,千秋名义赖犹新。
谁家混列梨园谱,我辈如临金阙身。
窃恐当场浑作假,致教流俗认为真。
惟君独惧伤风化,一举偏令畏圣神。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