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漫兴

互古穷荒一旦开,如麻白骨乱峰堆。河鱼万里流腥血,石炭千年化劫灰。

雪为人繁潜作雨,天因地辟渐行雷。于今羁客栖迟处,五色山花烂漫栽。

陈寅,字靖共,大兴人。有《主一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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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治无功赐告回,骤叨鸣履上中台。壶公天壤非真死,蒙叟轩裳是傥来。

经灌早蔬扶陇出,失刊园蕊犯檐开。此身疏拙真丘壑,不是当年王佐才。

花鬣斑虬驾早朝,玉栏宫殿压云涛。
九州画地中原壮,万象横天紫极高。
日月辉明画阙角,龙蛇蟠结动旌旄。
群仙遥望蓬莱拜,五色非烟绕赭袍。
当路阙追攀,端居自掩关。
听钟知近寺,看画忆登山。
哓栉风林下,宵吟雨阁间。
天应怜我懒,独与少年闲。
洛阳马叟世称贤,童稚相看四十年。
只道诗名传宇内,宁知酒债满江边。
蓬蒿久没扬雄宅,虾菜聊随范蠡船。
此日将书付归雁,不胜清泪湿吴笺。

将进酒,酒满瓯。华馔肆陈,炰羔炙牛。将进酒,酒满觞。

高怀雅度,众宾在堂。将进酒,勿蹉跎。奉君寿,为君歌。

白日西逝,黄河东驰。人生几时。将进酒,青天翳云,沧海扬波。

人生奈何。将进酒,晴光摇荡二月时,紫花葳蕤黄柳垂。

花前百鸟春乱啼,玉颜雪皎扬素眉。清歌宛转舞逶迤。

将进酒,君莫辞。

野树青青布谷啼,更看蝶绕菜花畦。今宵不尽名园兴,梦落苍茫水竹西。

江上霜枫叶叶红,不堪摇落又西风。
只愁叠鼓催船去,千里相思月满空。

新霜染枫叶,皓月借芦花。

柳烟花雨记春初,梦断江南半载馀。直到东篱黄菊放,故人才寄数行书。

行歌动骊驹,番直别金马。衔杯复踟蹰,把袂此倾泻。

交情固同陈,文采岂殊贾。容台藉增重,江南慕风雅。

云深石涧寺,树老远公房。终日风□□,□秋景气凉。

醍醐蒙□味,□□□□□。□见无生理,空山坐道场。

联云开佛屋,接竹引岩泉。路滑迷霜叶,钟寒湿曙烟。

有为皆是幻,无想总成禅。梦觉僧檐雨,重来又十年。

迎祥竞献双条达,续寿初缠五色丝。
共仰斋庄隆内训,永观蕃衍藏仙枝。

世人不识泉,等之黄泥湍。世人不识月,视若白瓦盘。

断蒿三板船,沮洳鳅鳝蟠。击筳喧里耳,哓哓声不完。

嗟此泉与月,信当何人看。我尝溯其源,颢白通广寒。

懿彼隐君子,相从此盘桓。

小时歌舞擅宫庭,长忆先皇酒半醒。白发如今垂两鬓,佛前学得念《心经》。

谪仙往矣,问当年、饮中俦侣,于今谁在。欢沈香醉梦,胡尘日月,流浪锦袍宫带。高吟三峡动,舞剑九州隘。玉皇归观,半空遗下,诗囊酒佩。
云月仰挹清芬,揽虬鬓、尚友千载。晋宋颓波,羲皇春梦,尊前一慨。待相将共蹑,龙肩鲸背。海山何处,五云靉靉。
郎有蘼芜心,妾有芙蓉质。不辞嫁与郎,筑城无休日。
呜呜啄人鸦,轧轧上城车。力尽土不尽,得归亦无家。
筑人非筑城,围秦岂围我。不知城上土,化作宫中火。

残梦初回后,孤镫未尽时。斯人不可见,中夜起相思。

落木秋云暮,寒风客自知。离情谁共语,寂寞独吟诗。

蕉雨松风夜寂寥,蒲团竹榻病萧条。梦魂飞泊无拘管,忽赴黄花百里招。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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