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和韵八首

编篱插棘补颓垣,颇笑山翁事亦繁。
果熟老猿窥树惯,禾收寒雀上厅喧。
贪杯往往逢狂客,<疒卑>膝时时著稚孙。
旧日列侯今是梦,种瓜犹拟学青门。¤
吴陈勋,字树堂,号琴逸,桐乡籍休宁人。道光戊子举人,官台州府训导。有《梢云山馆诗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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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赠琴日,已是绝弦时。无复双金报,空馀挂剑悲。
宝匣从此闲,朱弦谁复调。只应随玉树,同向土中销。
自古经纶足是非,阴谋最忌夺天机。
留侯却粒商翁去,甲第何人意气归。
古来贤俊共悲辛,长是豪家拒要津。
从此当歌唯痛饮,不须经世为闲人。
夕惕同龙契,晨兢当凤扆。崇儒习旧规,偃伯循先旨。
绝壤飞冠盖,遐区丽山水。幸承三圣馀,忻属千年始。
仿佛三株植世间,风光满地赤城闲。
无因秉烛看奇树,长伴刘公醉玉山。
海曲春深满郡霞,越人多种刺桐花。
可怜虎竹西楼色,锦帐三千阿母家。
石氏金园无此艳,南都旧赋乏灵材。
只因赤帝宫中树,丹凤新衔出世来。
猗猗小艳夹通衢,晴日熏风笑越姝。
只是红芳移不得,刺桐屏障满中都。
不胜攀折怅年华,红树南看见海涯。
故国春风归去尽,何人堪寄一枝花。
赤帝常闻海上游,三千幢盖拥炎州。
今来树似离宫色,红翠斜欹十二楼。
兹泉几岁月,复此慰渴心。
谅惟独钟秀,源委来何深。
在昔抱幽独,邂逅逢赏香。
希声听者难,至味乃可寻。
兀坐正亭午,凉风度清阴。
於焉有深晤,三叹复微吟。
黄莺啼时春日高,红芳发尽井边桃。
美人手暖裁衣易,片片轻花落翦刀。

别来心事故无穷,坐落悬车语未终。更辟柴门开小酌,千竿瘦竹两衰翁。

燄燄阳刚破宿阴,八荒民物动欢心。得时行道男儿事,岩谷幽居不要深。

曲塘柳岸似苏堤,编户菑畬比郑陂。春日莺花图画里,秋风鸡黍古人期。

开樽许共倾蕉叶,出妓应教无《柘枝》。老我杖藜佣出入,草堂遥望为题诗。

淮海三千里,天开锦绣乡。烟浓杨柳重,风淡芰荷香。

翠户妆营妓,红桥税海商。黄昏灯火闹,尘麝扑衣裳。

白下门前歌雨晴,护龙河畔买车行。一双车轮千万转,恰似思家千里情。

醉骑黄鹄,飞下红云岛。铁笛吹寒洞天晓。被人间识破,惹起虚名,惊宇宙,一笑天高月小。仙槎人去后,殿上班头,除却洪崖总年少。看天香袖里,散作东风,吹不断、海北天南都到。试容我、从游五陵间,便吹入苍寒,一蓑烟钓。
兰亭一入昭陵后,笔法于今未易回。
谁识定斋三昧笔,又传璧拆到江梅。
凤尾森森半已舒,玳文滴沥画难如。
虚心不贮相思恨,还作风流向绮疏。
轻艳盈盈,相逢曾向寒溪路。惜飘零处。无计禁春雨。
素影参差,人在琼城步。危阑暮。年光催度。特地香风住。

楮生淡泊得天全,待制归来伴一编。贞白信能符雅望,丹青那复染时贤。

当今模楷从人式,不朽文章藉尔传。我拥百城思尚友,相将终日订周旋。

枯藤拄苔磴,长啸凌秋风。
天空白露下,碧落摩青铜。
夜半见海日,发轫扶桑红。
黄支与流求,出没白浪中。
久夸坎井见,始知天壤空。
招手唤海童,寄书蓬莱宫。
我欲蹲此石,投竿慕任公。
巨鳌傥可得,持压江之东。

巡植登陴愧壮夫,斗间妖孛认模糊。遗民已听千家哭,贼火还愁万室枯。

大将空传拥鹅鹳,团兵犹虑聚萑苻。七朝涵养称全胜,此日彫残那易苏。

游人拾翠不知远。被子规呼转。红楼倒影背斜阳,坠几声弦管。
荼コ香透,海棠红浅。恰平分春半。花前一笑不须慳,待花飞休怨。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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