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洪崖先生像

神驾驭倒景,太虚时总辔。
玄道不可分,直悟天人际。
群从皆成仙,玩世不计年。
何当事神游,许我笑拍肩。
宋元间湖州吴兴人,字舜举,号玉潭,又号巽峰、霅川翁、清臞老人。幼有文名。宋景定间乡贡进士。入元不仕。工书,善画人物花木。尤善作折枝,其得意者,自赋诗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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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乃贞固,勋烈垂竹帛。昌言太后朝,潜运储君策。

待贤开相府,共理登方伯。至今青云人,犹是门下客。

终日游山困,今朝始傍河。寻芳愁路尽,逢景畏人多。
鸟语催沽酒,鱼来似听歌。醉时眠石上,肢体自婆娑。

姮娥天上,恰晚妆添罢,更临瑶阙。四十七年才又见,闰了中秋佳节。

再泻金波,重悬晶饼,分外铺晴雪。广寒宫殿,依然翠锁齐掣。

可惜耿耿孤光,萧萧夜景,纵好成虚设。赢得冰轮圆两度,多照一番华发。

万里乡愁,五更寒信,幽恨凭谁说。停杯南望,山中丛桂应发。

归途拟向城中去,论旧翻惊人已非。怅望敬亭烟雨外,平生漫说谢玄晖。

中州产名俊,河内天下士。平生饱藜藿,学道历壮齿。

至朴敛华蔚,徽文陋雕绮。守渊安可窥,驰辩讵能止。

洞悟超先几,微言析玄理。曲高难为和,行独寡知己。

古辙多蓁芜,非君谁予起。

绝壁挂天琴,泠泠调奇变。天风海涛回,终古输一涧。

落帽石梁底,愧乏秋翮健。大珠小如雾,逼视甘唾面。

苕溪润百里,出谷几回旋。安能雪中来,瓢浥冰可咽。

白绕玉龙飞,争舞花万片。绝景非易攀,应让寒衲见。

别却钱塘去,连峰取次开。橹摇修竹里,帆挂古城隈。

水急知滩近,山昏觉雨来。春江楼第一,舟过首重回。

茅檐聊徙倚,落日见樵苏。
过雁飞何急,寒山远欲无。
剧谈容谩叟,逸兴慕潜夫。
寸禄甘华发,人生底事愚。

酒醒夜迢迢。睡又无聊。五更月暗雨如潮。瘦尽黄花秋不管,尽著萧萧。

金鉔小罗帱,红蜡孤烧。黄昏庭院锁芭蕉。还记那时听不得,何况今宵。

幽思茫茫看江水,何处渔歌江上起。
一叠凄清愁未终,几声断续肠相似。
南天归雁亦悲鸣,不到潇湘无此情。

挹□来鹤亭,主人闿竹扉。鹤来为客舞,玄裳缟其衣。

客起为鹤歌,相与澹忘机。况兹暮春候,微风荡晴晖。

摘花散□□,饮芳而食菲。古香杂龙麝,新茗试枪旂。

真乐足清赏,□□□玄微。作者纪七人,分题咏而归。

明朝当复来,故恐□红稀。为君引横玉,再奏鹤南飞。

万叠云山山外城,登陴一望气峥嵘。渠搜西去新传箭,弱水东来尽列营。

有俟弦歌工化俗,且将靴帕学论兵。鬼方亲见高宗伐,奇绩无须三载成。

开遍群英一院中。对花顾影自怜侬。探春人懒步香丛。

遥盼驿梅千里寄,尽拈红豆两心同。好梦上巫峰。

曲生皆可醉,何必问醇醨。浩气长看剑,愁肠半贮诗。

归舟无麦载,去路有梅随。瘴海风波恶,此行君自知。

开眼即迷,闭眼即错。古佛巴鼻,何处摸索。

眼冷千江月,眉横万叠山。
杖头挑布袋,信脚到人间。

塔影浮溪上,钟声出树间。空庭双鸟下,落日一僧还。

泉响千山雪,岚飞两岸山。何须到昏黑,绝顶已穷攀。

岸帻秋堂小,临流暮雨清。
群峰倾鸟背,落叶带溪声。
林日高低下,川虹断续明。
棹歌何处发,应是采莲行。

盐波漫道没琼浆,一自坡仙过后香。时流龙腥向海若,潜从禹穴泻天藏。

霜空石瘦巢由饮,潮落文回织女章。谁识行人心独恻,聊吹松火拂茗汤。

  龙泉多大山,其西南一百馀里,诸山尤深,有四旁奋起而中窊下者,状类箕筐,人因号之为匡山。山多髯松,弥望入青云,新翠照人如濯。松上薜萝,纷纷披披,横敷数十寻,嫩绿可咽。松根茯苓,其大如斗,杂以黄精、前胡及牡鞠之苗,采之可茹。

  吾友章君三益乐之,新结庵庐其间。庵之西南若干步有深渊二,蛟龙潜于其中,云英英腾上,顷刻覆山谷,其色正白,若大海茫无津涯,大风东来辄飘去,君复为构“烟云万顷亭”。庵之东北又若干步,山益高,峰峦益峭刻,气势欲连霄汉,南望闽中数百里,嘉树帖帖地上如荠,君复为构“唯天在上亭”。庵之东南又若干步,林樾苍润空翠,沉沉扑人,阴飔一动,虽当烈火流金之候,使人翛翛有挟纩意,君复为构“清高亭”;庵之正南又若干步,地明迥爽洁,东西北诸峰,皆竞秀献状,令人爱玩忘倦,兼可琴、可奕,可挈尊罍而饮,无不宜者,君复为构“环中亭”。

  君诗书之暇,被鹤氅衣,支九节筇,历游四亭中,退坐庵庐,回睇髯松,如元夫巨人拱揖左右。君注视之久,精神凝合,物我两忘,恍若与古豪杰共语千载之上。君乐甚,起穿谢公屐,日歌吟万松间,屐声锵然合节,与歌声相答和。髯松似解君意,亦微微作笙箫音以相娱。君唶曰:“此予得看松之趣者也。”遂以名其庵庐云。

  龙泉之人士,闻而疑之曰:“章君负济世长才,当闽寇压境,尝树旗鼓,砺戈矛,帅众而捣退之,盖有意植勋业以自见者。今乃以‘看松’名庵,若隐居者之为,将鄙世之胶扰而不之狎耶,抑以斯人不足与而有取于松也?”金华宋濂窃不谓然。夫植物之中,禀贞刚之气者,唯松为独多。尝昧昧思之:一气方伸,根而蕴者, 荄而敛者,莫不振翘舒荣以逞妍于一时;及夫秋高气清,霜露既降,则皆黄陨而无余矣。其能凌岁寒而不易行改度者,非松也耶?是故昔之君子每托之以自厉,求君之志,盖亦若斯而已。君之处也,与松为伍,则嶷然有以自立;及其为时而出,刚贞自持,不为物议之所移夺,卒能立事功而泽生民,初亦未尝与松柏相悖也。或者不知,强谓君忘世,而致疑于出处间,可不可乎?

  濂家青萝山之阳,山西老松如戟,度与君所居无大相远。第兵燹之余,峦光水色,颇失故态,栖栖于道路中,未尝不慨然兴怀。君何时归,濂当持石鼎相随,采黄精、茯苓,烹之于洞云间,亦一乐也。不知君能余从否乎?虽然,匡山之灵其亦迟君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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