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新城汪园步遂堂先生韵 其五

扁舟带暝色,隔岸远相迎。鱼鸟皆俦侣,山林足性情。

荒唐过壮岁,偪侧叹浮生。堪羡岩居叟,秋田已早耕。

清安徽全椒人,字棕亭,一字钟越。乾隆三十一年进士,官国子监博士,改扬州教授。幼称神童。工诗词,尤精元人散曲。性不耐静坐,爱跳跃,多言笑,有“喜鹊”之称。有《国子先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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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岂望更翱翔,览照唯添鬓雪光。
为郡自知无政术,归田犹拟拜封章。
且眠锦帐自兰省,终掩云关卧草堂。
三入承明已过分,有何词笔敌长杨。

山居犹不厌山行,石磴攲危步履轻。夹路不闻双阙在,幽岩应有五芝生。

春寒未放迁莺啭,风暖先催布谷鸣。我欲营茅留俗驾,无赀谁寄孔方兄。

峨眉山中老,千颂自成集。
持问太和山,鹘臭当风立。

灯晕伴残更。萧萧落叶轻。诉穷愁、草际虫声。栏外芭蕉新嫩绿,仍做出,旧秋声。

罗被夜凉清。凄然梦亦惊。透纱窗、月影纵横。几遍鸡声啼又晓,空蹙损,两山青。

三星何光华,回光下烛黄门家。精灵在天光在地,化作人形与人类。

福星雍容丰且都,翩然骑鹤乘紫虚。禄星高冠盛华裾,浮云为驭鸾为车。

寿星古貌长骨颅,渥丹为颜雪鬓须。金縢玉轴藏秘符,下主人寿无沈瘉。

森然万象中,见此三丈夫。天高路远不可呼,三星三星真有无。

仙翁皎皎人中星,福禄而寿身康宁,俨如星辰在丹青。

问翁福,开金罍,坐华屋,儿孙纷纷如立竹。问翁禄,象简绯袍佩双玉。

人生五马贵亦足,况有天书照林谷。问翁寿,今几何,筋力强健头双皤。

人生七十古未多,翁今况是一纪过。三星在天,一星在堂,四星煌煌,为国之光。

下有文昌星,炳然居其傍。冠裳伟风度,云是黄门郎。

紫微垣高天咫尺,下照后土成祯祥。圣明在位世寿昌,翁百千岁长无疆。

年年愿授长生简,写我玉薤青琳琅。

空山高不极,喧鸟自相求。永日曾一哢,深林疑更幽。

遗音散虚谷,习响动岑楼。寂寂千峰暝,苍苍万木稠。

居成境外趣,真慰静中游。谁强骚人赋,王孙不可留。

胡生挟策行千里,足茧衣穿不肯回。斯道要为终古计,丈夫宁避俗人猜。

直内苦吟今贾孟,自然近作欲韦陶。
曩时场屋犹无恙,前辈科名许独高。
诗句孰能场海内,官衔仅足诧儿曹。
雁门太守何为者,为道深衣胜紫袍。

东皋书屋傍风云,翠筱红蕖卧典坟。请君终学壶丘子,汧水鲵桓恐未闻。

阴山分脉自昆崙,朔漠绵延迥北门。遥见马驼知牧地,时逢水草似渔村。

穹庐敕勒秋风曲,青冢婵娟夜月魂。今日八荒同一宇,向来边檄不须论。

蝌蚪秦皆废,灵光鲁独存。
豆笾漂海国,丹雘暗淮村。
苔藓花侵础,蒲芦叶拥门。
青春深雾潦,白日老乾坤。
德化三王并,威仪百代尊。
郊麟初隐遁,野兕遂崩奔。
先辈俱冥漠,诸生罢讲论。
断编尘树冷,遗像网虫昏。
尽变衣冠俗,终归礼义源。
江南游学士,瞻拜敢忘言。

黄金缕水细粼粼,葑合平池绿似云。鹦鹉无言初病瘴,丁香不结又经春。

行稀蜡屐留前齿,坐久玉琴生断纹。几度凭栏愁举袂,春花半作庾公尘。

彩凤与幽花,却植自形色。
命名取肖似,造化何容力。
丹穴呈九苞,夜梦或吐白。
未若秋中芳,荣悴了无迹。

萧萧逐马尘,客路酒相亲。鸿鹄非无志,鹪鹩笑此身。

帆迎珠海暮,柳绽白门春。为语社中子,新诗忆寄频。

山公七十头如雪,胸中泰华巧盘折。
平生两手展不尽,临老更欲矜奇绝。
吾家有堂面危壁,衮衮黄埃眼界窄。
呼来抟沙浅拂黛,倏惊突出千峰碧。
倚藜矫首一长吟,萧然径与人寰隔。
何当讳姓吴门去,踏遍东南万山春。

新竹出短篱,亭亭如织翠。明月升东轩,竹影宛在地。

铜砚磨松煤,濡毫写其意。清幽固可嘉,爱此坚贞志。

一年行且尽,双足暂相尊。芋熟零星火,门关冷落村。

寒随风势阔,泉赴雨声繁。知识都无益,茅堂谢屐痕。

寒映秋芳数枝玉,冰绡宛是湘江曲。
能使湘灵怆别魂,瑶瑟泠泠怨秋绿。
霓裳奔月留难住,锦衾红烛生愁绪。
墨花化作秦淮云,犹向妆楼日来去。

姑恶,姑恶。姑不恶,新妇恶。不闻姑声骂妇错,但闻妇声数姑虐。

汝夫汝夫汝所严,汝姑又如天之天。高高在上胡可言,纵有可言当自冤。

以天感天天自还,姜妇愈敬姑复怜。胡愤而死鱼龙渊,至今谇语春风前。

姑恶鸟,家私休与外人道。道与外人人转疑,去妇何尝说姑好。

  臣前蒙陛下问及本朝所以享国百年,天下无事之故。臣以浅陋,误承圣问,迫于日晷,不敢久留,语不及悉,遂辞而退。窃惟念圣问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无一言之献,非近臣所以事君之义,故敢昧冒而粗有所陈。

  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德。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

  仁宗在位,历年最久。臣于时实备从官,施为本末,臣所亲见。尝试为陛下陈其一二,而陛下详择其可,亦足以申鉴于方今。伏惟仁宗之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出于自然,而忠恕诚悫,终始如一。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终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赏重而信。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因任众人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盖监司之吏以至州县,无敢暴虐残酷,擅有调发以伤百姓。自夏人顺服,蛮夷遂无大变,边人父子夫妇得免于兵死,之而中国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尝妄兴一役,未尝妄杀一人,断狱务在生之,而特恶吏之残扰,宁屈己弃财于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敢强横犯法,其自重慎,或甚于闾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骁雄横猾以为兵,几至百万,非有良将以御之,而谋变者辄败;聚天下财物,虽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钩考,而断盗者辄发;凶年饥岁,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辄得。此赏重而信之效也。大臣贵戚、左右近习,莫能大擅威福,广私货赂,一有奸慝,随辄上闻;贪邪横猾,虽间或见用,未尝得久。此纳用谏官、御史,公听并观,而不蔽于偏至之谗之效也。自县令京官以至监司台阁,升擢之任,虽不皆得人,然一时之所谓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见收举者,此因任众人之耳目,拔举疏远,而随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号恸,如丧考妣,此宽仁恭俭,出于自然,忠恕诚悫,终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群臣之议。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厕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历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众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繇役,而未尝特见救恤,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敕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久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赖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教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疏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忧勤而国不强。赖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盖累圣相继,仰畏天,俯畏人,宽仁恭俭,忠恕诚悫,此其所以获天助也。

  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质,承无穷之绪,知天助之不可常恃,知人事之不可怠终,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苟逃讳忌之诛。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则天下之福也。取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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