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二十四首

剜心剖腹继传灯,鬼面神头打葛藤。
杰出诸方无等匹,也知只是赴斋僧。
释胜,住简州南岩寺。为南岳下十五世,大随元静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一七、《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三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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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同避地,分手自依依。尽室今为客,经秋空念归。
岁储无别墅,寒服羡邻机。草色村桥晚,蝉声江树稀。
夜凉宜共醉,时难惜相违。何事随阳侣,汀洲忽背飞。

早觅为龙去,江湖莫漫游。须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

愁窥绿绮琴,弦涩不成音。镜里春春貌,窗前夜夜心。

临卬人去远,离梦绕花阴。

高台突兀连苍穹,中有艳质如花红。君王巳作西陵土,穗帷王座空秋风。

向陵舞罢寒月白,苍狐夜啼松泪滴。冢中枯骨宁有知,翠袖珠袍为谁色。

当其奋臂谯许间,手挥群雄如刈菅。横矛赋诗逞豪杰,猛气可以移南山。

宁知暮年壮心死,遗教但闻令卖履。唏嘘涕泣儿女态,遗臭至今犹未已。

君不见永安宫中顾命时,天下英雄人得知。

万里归槎客写梅,海云浓处墨花开。年来羹鼎因和误,孤负春风说占魁。

毡车轣辘送离鸾,雨泣萧郎路左看。带缚箜篌归去早,手提金缕出来难。

寄书红纸饶千幅,买路明珠用一箪。百计觅将方便在,勿辞良夜犯春寒。

隔林携榼近庭闱,旧业新祥兆不违。竹下彤云芝一本,松间綵线雉双飞。

媚筵小洞迎苔出,挂嶂凉絺带翠归。醉后可容逃疟鬼,夜深重调酒兵围。

珍品无多百和浓。露沾婆律湿兰丛。喜分新供到南丰。螺甲未融金雀饼,芳菲已梦碧湘宫。宝猊先障绣帘风。
行遍山巅又水涯,尚无红叶与黄花。
长松夹道六七里,小墅通村十数家。
竺国云深僧寂寞,草堂洞古石嵯牙。
野翁共醉官垆酒,扶醉归来已暮鸦。
歌珠历落本清圆,更遣流泉乱拂弦。
好取使君留一顾,故将误曲唱当筵。
小立危亭,风惨淡、斜阳满目。望渺渺、湘江一派,楚山千簇。芳草连云迷远树,断霞散绮飞孤鹜。感骚人、赋客向来词,愁如束。
嗟远宦,甘微粟。惊世事,伤浮俗。且经营一醉,未怀荣辱。君不见、渊明归去后,一觞自泛东篱菊。仰高风、寂寞奠生刍,人如玉。

复抱西河痛,遥知泪不干。可怜双白发,谁与劝加餐?

牢盘白雪是丹媒,解活民生富国财。
巨浸无边归掌握,共知阴德鼎方来。

绀宫崔嵬插苍冥,暮阴凝紫蒙丹青。华鲸吼彻日西坠,片月渐渐升东溟。

老僧莫归尚馀暇,松间引鹤榰枯藤。不知谁写逼真景,耳边彷佛闻馀声。

师住天台寺,天台水石幽。
眼前皆胜境,门下尽幽流。
法号君恩赐,精蓝国力修。
渡杯来凤阙,振锡谒珠旒。
内殿从容对,神都委曲游。
高僧类雪鹤,归思在林丘。
御札全编得,宸毫几处收。
遥思到时节,烟树赤城秋。
任地从天景孰真,何须向北定三辰。
天涯未遇蜃楼市,仙峤偏多采药人。
分手传资每歧路,知心讲道更情亲。
离亭信宿梅花驿,只恐霏霏雨雪频。

翠岫排云出,支筇绝顶看。树深山寺还,泉咽石林寒。

草近秋逾碧,枫兼霜更丹,不生摇落感,但觉此心宽。

绾蚓涂鸦不自嫌,却将毫末强楸挦。
中书老矣真无用,犹向人前要出尖。

山行不逢人,尚余豺虎迹。下马读残碑,道旁小歇息。

乡人荷担来,累累此何物。前肩挂髑髅,后担束骸骨。

为言荒村中,狼藉无人恤。官局论斤买,易米计亦得。

败骼搀牛羊,真伪孰能别。山南净慈旁,山北栖霞侧。

荒冢何纷纭,千魂共一穴。岂无忠与贞,岂无豪与杰。

身后谁得丧,都付一丘貉。俯首念妻孥,泪下衣襟湿。

  植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

  仆少好为文章,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于汉南,孔璋鹰扬于河朔,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大魏,足下高视于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紘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复不能飞鶱绝迹,一举千里。以孔璋之才,不闲于辞赋,而多自谓能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也,前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钟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能妄叹者,畏后世之嗤余也。

  世人之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流通,至于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

  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于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訾五霸于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息乎?人各有好尚,兰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茎之发,众人所同乐,而墨翟有非之论,岂可同哉!

  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未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庶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而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于名山,将以传之同好,非要之皓首,岂今日之论乎?其言之不惭,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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