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五首 其二

小树子,傍山栽,华从叶里开。枝高攀不得,和树折将来。

释惟照(一○八四~一一二八),简州阳安(今四川简阳)人。俗姓李。住洪州宝峰。为青原下十二世,芙蓉楷禅师法嗣。幼师成都鹿苑清泰,年十九,剃染登具。后谒芙蓉于大洪。累年出领招提,还甘露、三祖。徽宗宣和四年(一一二二),诏补江州圆通,弃去,复居泐潭。高宗建炎二年卒,年四十五。《嘉泰普灯录》卷五、《五灯会元》卷一四有传。今录诗十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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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带春烟,灯花拂更燃。残妆添石黛,艳舞落金钿。
掩笑频欹扇,迎歌乍动弦。不知巫峡雨,何事海西边。
喜作闲人得出城,南溪两月逐君行。
忽闻新命须归去,一夜船中语到明。

汉家二千石,体望向来尊。况复严徐客,从前益稷孙。

公侯贵不绝,礼乐器长存。符竹临分陜,声光应列藩。

亲闱先契重,子舍近交敦。柏垄依仁域,棠阴接故园。

怀归聊露请,予告入推恩。荷祋烦彊候,停车下郡门。

帷廧纷大馆,驺骑屈朱轓。不以黎苗待,还将臭味论。

森罗牢礼重,灭裂俗仪烦。霜霁威严息,春生笑语温。

草微侵碧甃,尘不染华轩。日影摇云栋,风痕过玉樽。

落尘歌迥出,激楚袖双翻。雅戏象交局,珍肴熊荐蹯。

河梁俄首路,汾曲访吹埙。举手辞双戟,腾装改北辕。

乌飞城树晓,雁泊野芜暄。耿耿清标阔,涔涔宿酒昏。

百蟠萦阪道,数里豁川原。跋马风烟外,依稀鼓吹喧。

雪后梅花几树开,故人忘却剡溪来。东风独倚孤舟兴,芳草青青送酒杯。

出师亘长云,尽驱诣阙下。
首唱恢大义,垂之俟来者。

何须宴罢始留髡,绛蜡床前款一尊。姊妹隔花催送客,尚拈罗带不开门。

暑风披拂瘴烟收,独倚危楼豁远眸。万叠山围城堞古,一湾江抱海槎浮。

边兵未云备,竞矜弓弩强。斯人久衔恩,献力固所当。

上山伐檀栾,入林候飞翔。岂无解网心,大义须勤王。

安得会稽岭,集居共工旁。安得解羽泽,在君礼义乡。

剪翎副之箭,一一坚且良。朝发摧西戎,夕发毙东羌。

不烦天下民,万里坐宁康。

野寺同过酒漫倾,梅花月色照离情。孤舟暂系春江曲,愁看绿波芳草生。

去岁花时许我来,花前竟阻共衔杯。
如今又是花开也,忍使衰翁独看梅。
仙穴寻遗迹,轻舟爱水乡。溪流一曲尽,山路九峰长。
渔父歌金洞,江妃舞翠房。遥怜葛仙宅,真气共微茫。
翠壁丹岩倚碧穹,一壶一地画图中。
青鸾有路三山远,玉洞无尘万虑空。
虚室尚留丹灶冷,灵泉直与海波通。
客游到此应忘返,始觉仙凡迥不同。

我昔怀厓山,山深不可求。鳄湖一以眺,远水空悠悠。

感此生梦寐,岁华已十周。兹行惬夙怀,况得及春游。

东风吹征衣,新水摇轻舟。倏忽两崖间,四顾郁绸缪。

日落长烟空,宕桨湖中洲。怒流激风雨,一夜生寒秋。

鸡鸣揽衣起,毒雾散平畴。乱石如人立,遥天蹴浪浮。

舍舟沿小港,一径入松楸。巍峨新庙宇,寥寂旧山邱。

景物纷在眼,半带前朝愁。弱萝故袅袅,蜚鸟亦啾啾。

百年夷夏心,凄恻欲谁留。回首烟霏外,慷慨席中流。

赤日腾扶桑,万里阴霾收。把酒飏归航,且听渔人讴。

泉源新涌出,洞澈映纤云。稍落芙蓉沼,初淹苔藓文。
素将空意合,净与众流分。每到清宵月,泠泠梦里闻。

左右贤分旧列疆,甘泉递觐拜天章。自从玺绂皇朝授,不是当年犁汗王。

关门晓曈曚,众峰递隐见。林根微阳吐,水外孤村断。

萧条逼仲冬,积雪覆山甸。山径石栈危,单车缘一线。

攀萝冰堕指,陟巘风割面。羸马向北嘶,游子心未倦。

回首万里涂,情亲隔乡县。及兹道更长,飘零一身贱。

来时犹暑服,今已露漫漫。多雨逢初霁,深秋生夜寒。
投人心似切,为客事皆难。何处无留滞,谁能暂问看。
看山望湖南,乘风望湖北。
绰约荡轻舟,荷花减颜色。

抚序感霜露,朝出城西门。湖山黯无色,不知天地春。

官堤萦鸟道,夹路披烟榛。将军旧筑垒,乱石如云屯。

孤往十余里,破屋知荒村。入山拜先陇,抔土犹如新。

贫家少封树,杂卉纷尚存。前冈耸华表,郁郁谁家坟。

石马半倾蹋,松柏摧为薪。败棺见残骼,拜扫嗟无人。

我辈赖先泽,虎口留余身。惕惕冰渊戒,一线延千钧。

祖德傥能述,愧无华亭文。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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