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十首 其四

越鸟巢南枝,胡马嘶北风。狸奴并白牯,寸步不曾通。

千山都坐断,万派尽朝东。天王才合掌,那吒扑帝钟。

释师体(一一○八~一一七九),号或庵,俗姓罗,黄岩(今属浙江)人。年十五师妙智院守威,弱冠为沙弥,初参此庵元于天台护国,后为虎邱瞎堂慧远禅师首座。历住吴之报觉,润之焦山。孝宗淳熙六年卒,年七十二。为南岳下十六世,护国此庵景元禅师法嗣。有《语录》一卷传世。《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补续高僧传》卷一一有传。 释师体诗,据《续古尊宿语录》所收《或庵体禅师语》及他书所录,编为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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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花为露玉为瓶。佳客为频倾。耐得风霜满鬓,此身合是金茎。
墙头竹外,洞房初就,画阁新成。嚼得梅花透骨,何愁不会长生。
度岭休骑马,临渊看网鱼。
木根高可坐,岩石细堪书。
谷鸟鸣相答,山云卷复舒。
儒衣人卖酒,疑是马相如。
送谈执权张南显归广州

七月送我东南道,八月送我西南道。
西南江沙黄茫茫,东南海水白浩浩。
海水飞作潮头来,潮头卷取潮舌回。
江沙一望渺千里,千里亦此一江水。
水外青山山外云,云边苍树树边村。
村有酒酤酤不得,小船寂寞愁黄昏。
大丈夫,不拘此,
无酒便如何,有酒亦乐只。
为问东南海水西南江,如何滔浮独未降。
岂不亦笑老先生,有如此水亦迷邦。
君但归,归去好,
人生有情为情恼。明朝轻舟当径度,
不须回首端州路。
玉钩鸾柱调鹦鹉,宛转留春语。云屏冷落画堂空,
薄晚春寒、无奈落花风¤
搴帘燕子低飞去,拂镜尘莺舞。不知今夜月眉弯,
谁佩同心双结、倚阑干。
春风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碧窗期,
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
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
尘掩玉筝弦柱、画堂空。

六幅裙儿半挂,八字眉儿半画。笑问若耶人,何事西施未嫁。

长夜,长夜,为语新妆休卸。

刚道生姜树上生,百年奄忽可须惊。若知戌亥天还老,万里秋空月自明。

独倚蓬门,作个行香。赞虚无、道德清凉。穿金透石,空外呈祥。便饮刀圭,添丹鼎,炼真阳。廓散长空,得遇仙方。谢诸公、颁赐衣粮。重开道宴,补惜灵光。自享遐龄,增福慧,远悲伤。
玉堂窗外小池深,香雾朝浮花气沈。
村杪亭亭鸦点墨,萍根发发鲤跳金。
中涵一勺渊泉定,上有九重天日临。
充广恩波无尽意,敢渝洁白寸丹心。

海宇烟尘日夜生,中兴诸将正鏖兵。郦生三寸澜翻舌,一旦来归七十城。

奋苍髯于绝壁兮,倚天骨之峥嵘。偃高高之绝素兮,俄飒飒其风生。

势摧减而凭陵兮,吾恐雷雨之昼冥。

小亭帘幕垂阴阴,梅香入枕春生屏。
西窗月落被冷,鸟声残梦东风醒。
三年不唤清溪渡,梦里瀼西春小路。
江头女儿双翠眉,能唱刘郎芳草句。

天际重关虎豹扃,前瞻云树尚冥冥。山馀落日千峰紫,海泻遥空一气青。

汉塞烽烟亭甓坏,秦城膏血土花腥。漫吟碣石东临句,绝代雄才敢乞灵。

走毂飞蹄过此傍,几人留意问沧浪。
烟波莫笑趋名客,为爱朝宗日夜忙。
鹤氅斜披出市喧,青霞窟里听啼猿。
半酣骑着壶公杖,直溯黄河到水源。
南国莼鲈返季鹰,扁舟欲发过山僧。
稻花香里流温液,水月空中出圣灯。
夜色苍苍嵩二室,秋风漠漠宋诸陵。
村舂犬吠如相应,幽意令人忆右丞。

猰貐狂难制,吹唇沸地来。烽连贾傅宅,矢集定王台。

尚遣游魂骋,徒闻爨骨哀。六旬围不解,谁抉阵云开。

下策取富贵,上策学神仙。二者成两失,相将食与眠。

谋身贵有术,得计良独偏。子遂无此心,欲语增羞颜。

心佛物兮俱不是,坐断舌头除药忌。
横拈倒用总由他,活捉魔群穿却鼻。

城西三舍地,野老百年心。别去时何迈,迁来日未深。

山川应协吉,竹树渐成阴。登览当春暮,泠然风满襟。

  天下之患,不患材之不众,患上之人不欲其众;不患士之不欲为,患上之人不使其为也。夫材之用,国之栋梁也,得之则安以荣,失之则亡以辱。然上之人不欲其众﹑不使其为者,何也?是有三蔽焉。其敢蔽者,以为吾之位可以去辱绝危,终身无天下之患,材之得失无补于治乱之数,故偃然肆吾之志,而卒入于败乱危辱,此一蔽也。又或以谓吾之爵禄贵富足以诱天下之士,荣辱忧戚在我,是否可以坐骄天下之士,而其将无不趋我者,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又或不求所以养育取用之道,而諰諰然以为天下实无材,则亦卒入于败乱危辱而已,此亦一蔽也。此三蔽者,其为患则同。然而,用心非不善,而犹可以论其失者,独以天下为无材者耳。盖其心非不欲用天下之材,特未知其故也。

  且人之有材能者,其形何以异于人哉?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者也。上之人苟不能精察之、审用之,则虽抱皋、夔、稷、契之智,且不能自异于众,况其下者乎?世之蔽者方曰:“人之有异能于其身,犹锥之在囊,其末立见,故未有有实而不可见者也。”此徒有见于锥之在囊,而固未睹夫马之在厩也。驽骥杂处,其所以饮水食刍,嘶鸣蹄啮,求其所以异者盖寡。及其引重车,取夷路,不屡策,不烦御,一顿其辔而千里已至矣。当是之时,使驽马并驱,则虽倾轮绝勒,败筋伤骨,不舍昼夜而追之, 辽乎其不可以及也,夫然后骐骥騕褭与驽骀别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故不以天下为无材,尽其道以求而试之耳。试之之道,在当其所能而已。

  夫南越之修簳,镞以百炼之精金,羽以秋鹗之劲翮,加强驽之上而彍之千步之外,虽有犀兕之捍,无不立穿而死者,此天下之利器,而决胜觌武之所宝也。然而不知其所宜用,而以敲扑,则无以异于朽槁之梃也。是知虽得天下之瑰材桀智,而用之不得其方,亦若此矣。古之人君,知其如此,于是铢量其能而审处之,使大者小者、长者短者、强者弱者无不适其任者焉。其如是,则士之愚蒙鄙陋者,皆能奋其所知以效小事,况其贤能、智力卓荦者乎?呜呼!后之在位者,盖未尝求其说而试之以实也,而坐曰天下果无材,亦未之思而已矣。

  或曰:“古之人于材有以教育成就之,而子独言其求而用之者,何也?”曰:“天下法度未立之先,必先索天下之材而用之;如能用天下之材,则能复先生之法度。能复先王之法度,则天下之小事无不如先王时矣。此吾所以独言求而用之之道也。”

  噫!今天下盖尝患无材。吾闻之,六国合从,而辩说之材出;刘、项并世,而筹划战斗之徒起;唐太宗欲治,而谟谋谏诤之佐来。此数辈者,方此数君未出之时,盖未尝有也。人君苟欲之,斯至矣。今亦患上之不求之、不用之耳。天下之广,人物之众,而曰果无材可用者,吾不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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