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三十一首

净瓶踢倒赢山子,体用全彰迈古今。
洞彻玄关垂手处,到头须是遇知音。
释如本,号归云,台城(今河北邯郸西南)人。住抚州疏山寺。为南岳下十六世,灵隐佛海慧远禅师法嗣。《嘉泰普灯录》卷二○、《五灯会元》卷二○有传。今录诗三十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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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寡名利心,自非周圆器。徒以岁月资,屡蒙藩条寄。
时风重书札,物情敦货遗。机杼十缣单,慵疏百函愧。
常负交亲责,且为一官累。况本濩落人,归无置锥地。
省己已知非,枉书见深致。虽欲效区区,何由枉其志。
淮沂泗水地,梁甫汶阳东。别路青骊远,离尊绿蚁空。
柳寒凋密翠,棠晚落疏红。别后相思曲,凄断入琴风。
碧草池塘春又晚。小叶风娇,尚学娥妆浅。双燕来时还念远。珠帘绣户杨花满。
绿柱频移弦易断。细看秦筝,正似人情短。一曲啼乌心绪乱。红颜暗与流年换。

梧叶惊秋落井头,天涯旅客正悲秋。更堪月夜寒声起,江上菰蒲落雁洲。

萧萧匹马扣山扉,不用开言我自知。空见雨花堆满迹,一瓢寒雪共支饥。

东西地袤里千余,三径环栽松大夫。
竹比渭川知几亩,梅移庾岭可千株。
清叹不减巴丘橘,胜境如悬费氏壶。
况欲万间恢广厦,莫须更有空闲无。

故人别家游河朔,莫厌山高尊酒薄。明朝一艇下长川,亭际空馀松子落。

帘捲堂前桂子凉,一轩灯火夜初长。月中春好元无价,天上风来别有香。

棠棣一家同映秀,词林百世继馀芳。閒花野草空无数,掩尽人间独擅场。

一世荣枯无异同,百年哀乐又归空。
夜阑鸟鹊相争处,林下真僧在定中。

云拂衣轻,风梳鬓薄,香来古佛龛中。清寒一片,■檀和气交融。

此地谁横铁笛,寻春唤醒玉虬龙。闲凝伫,四围冷翠,裹住芳丛。

是画是诗是梦,恰凭栏闲想,雪意朦胧。罗浮世界,前身蝴蝶曾逢。

归鸟不知倦去,夕阳斜贮一山空。飞楼峭,众峰争赴,袖底玲珑。

一别仙标历四春,神霄今复又相亲。炉中气候丹初熟,匣里光芒剑有神。

未驾鸾舆朝碧落,且将踪迹傲红尘。乘风暂过羌庐去,异日相期拜紫宸。

小金山寺露芸窗,隐约花枝照画艭。湖上鸳鸯三十六,夕阳影里尽成双。

贞女耻自媒,大儒耻自衒。古人藏岩穴,贤声动州县。

安车聘不出,明王犹北面。季代重制科,词章罗英彦。

士气日以靡,士心日以变。四方窃名流,被褐来畿甸。

滥刻诗与文,彼此相夸诞。朝暮马厩中,欲乘阍吏便。

东阁与西掖,千金重一见。是曰通声气,不惜身卑贱。

有时关节灵,凤池叨首荐。得意骄后生,衣钵相流传。

亦有不得志,奔竞日云倦。譬彼倚市门,色衰遭人谴。

穷通由彼苍,岂必事攀援。徒丧廉耻心,千秋污笔砚。

不见韩范辈,浩气留书卷。

鼂董青冥上,夔龙紫极边。
五龙方夹日,九虎已当天。
夷险丹心直,安危白发卷。
吊湘人不去,何用解胶弦。

雨丝夜散霜风鸣,和门送驾晓正睛。宿云未收旋勃兴,吹作一色连山横。

矫首上界浩冥冥,思入围合随飞霙。帝循璐逵游玉京,琪瑶辟尘光英英。

淅淅沥沥疑可听,鸟呼兽嗥多寒声。三山素禽来高陵,翩然白凤率以行。

天龙曼衍过福庭,鳞间颔下分光平。寒兔抱杵奔圆灵,纤阿留影昨夜经。

冰柱四合瑰崚嶒,诡形殊状睹未曾。银章皓羽雉与麖,自昔夸瑞今从轻。

择肉命处閒量评,豹钩犀跋群狐抨。谁为侔色更揣称,天予奇怪别有情。

麟仁驺义皆告祯,对时祝网七字成。阳春和难悚屏营,安得承诏如马卿。

王恭谢庄终腐生,宫袍沾透猎未能。

读书台下立多时,极目遥天去鸟迟。古寺久无丹柰树,一床残梦老僧知。

行人头白柳条青。始恨春风不世情。若有当时豪赌兴,长楸还试马蹄轻。

春来消息,早过三之一。乍暖余寒无气力,二十四番风急。

日长花事相宜,只愁开到荼蘼。偶向晴窗弄墨,拈诗又是无题。

怕春来,愁春去。分付黄鹂留住。留不住,恝还行。黄鹂三两声。

絮如飞,花又落。人在画楼香阁。空自惜,有谁怜。春风年复年。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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