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五十三首 其十八

觌面见得,在圣犹亏。才涉关津,白云万里。谛实涉不思议,绵密涉同真际。

把断世界,无丝毫透漏,万仞峰头独足立。

释克勤(一○六三~一一三五),字无著,号佛果,彭州崇宁(今四川郫县西北)人。俗姓骆。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法演禅师法嗣。历住妙寂、六祖、昭觉等寺。徽宗政和中诏住金陵蒋山,敕补天宁、万寿。高宗建炎初,又迁金山,赐号圆悟禅师。改住云居,复领昭觉。绍兴五年卒,年七十三。赐号灵照,谥真觉禅师(《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作正觉)。事见《鸿庆居士集》卷四二《圆悟禅师传》,《嘉泰普灯录》卷一一、《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七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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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山缘熟岂无由,暂到人人识故侯。临别慇勤语禅子,秪来托宿不来游。

真工造化岂容私,拙者为谋亦甚微。安乐窝深初起后,太和汤酽半醺时。

长年国里篮舁往,永熟乡中杖策归。身似升平无一事,数茎髭白任风吹。

抱冰堂中饭,馀位犹在腹。别时恐遂绝,所欠唯一哭。

弃官如弃世,用意固已毒。知公疾我去,积愤亦殊酷。

偶然见其诗,失叹不自觉。却求爪雪卷,感念定何触。

功名果灭性,并世迷九曲。子期既云亡,高山欲谁属。

仙老真禅老。万缘拂扫。下心最妙。俄然了。神气精三宝。闲烹炉灶。丹成惊早。真如好。

川流日夜去,逝者乃如此。平时所知人,强半今为鬼。

顷者哭子兄,泪积垢未洗。宁知少日间,俄又哭董子。

忆昨招君谈,时维六月朏。君方以病告,一卧不复起。

启手无别言,恸哭长已矣。初君在童丱,警敏无与比。

读书五行下,大父尝窃喜。谓当寄门户,竟以韦布死。

死生事亦大,谁能独免耳。愿沾甘露味,倘悟无生理。

布谷啼,三月暮,麦老秧深时。田头不见人耕布,家家丁壮起从军,更有中男筑城去。

布谷鸟,听我语,城中无田有官府。莫向城市啼,官中人怒汝。

春风走尘沙,鸟语满京国。东皇发潜润,土木变颜色。

桃李争妩媚,白红姹容饰。唯有松柏姿,依然蔽崖黑。

一放累臣远渡辽,此身如叶任风飘。生投边塞蒙优渥,笑出长安任寂寥。

飞雁自怜依鸭绿,战袍欣得换金貂。太平无事空波逐,何处涓埃答圣朝。

曲台仙客苦能诗,思入风云学有师。楚国大夫风泽日,江州司马爱山时。

年华悄悄还杯酒,尘事纷纷付奕棋。想得怀归心似我,越禽常自记南枝。

四鼓出门去,辘辘双轮驶。手炉火尚温,仆夫呼止止。

百里三间房,屋低墙半圮。我读西域志,风穴乃在此。

狂吹人上天,疾卷车如纸。今来日正中,清绝无尘滓。

恨未一领略,空动子我指。忽闻声隆隆,雷转空山里。

远自西南郊,徙觉振两耳。顷刻人声忙,闩车缚行李。

我仆正饮马,人马仆如蚁。地轴神鳌翻,天柱毒龙毁。

昆阳战正鏖,武安兵四起。塞户齽齘坐,昏不辨匕几。

设想车行迟,吹化身余几。入夜更怒号,诘朝殊未已。

干饼分充饥,谁暇问甘旨。仆面愁无色,我转大欢喜。

奇境得奇观,陈编空载纪。若非亲见闻,几将蠡测拟。

三日乃收声,开户作遐视。蓬裂车空存,雪净天如洗。

御行善泠然,吾将笑列子。

万古山楼对黄鹤,一身楚塞吟清秋。羲娥平向窗中过,江汉交回槛外流。

深窟鼋鼍时隐见,盘涡鸥鹭静沉浮。祢衡李白今何处,日暮空悲芳草洲。

分擘山河即渐开,许昌基业已倾颓。
黄金车与斑斓耳,早个须知入谶来。

苏门曾说孙登啸。又何似、仲举清歌偏好。一曲和皆难,听余音缥缈。

漫写江南肠断句,又变作、离奇夭矫。高调。是乌丝旧唱,迦陵新草。

还忆往日风流,向旗亭画壁,双鬟争道。廿载飘零,剩髯霜多少。

天子凌云思赋手,喜岁晚、遭逢非小。堪傲。有牛腰词卷,将人压倒。

东风时不遇,果见致君难。海岳影犹动,鹍鹏势未安。
星沉关锁冷,鸡唱驿灯残。谁似二宾客,门闲嵩洛寒。

老人济胜已无具,客子登楼还有情。寄语葛仙休怅望,骑牛或恐有来生。

遥想吟魂宛在形,霎时竟已赴幽冥。多才易惹天公忌,绝俗当为后辈型。

彩笔真堪追李白,扁舟独自载樵青。河干分手成长别,梦里何曾一降灵。

江家色绿宋家红,曾识端明谱牒中。到此得尝过玉食,无劳想象判丹枫。

诗才漫说穷骚雅,兴味犹应傲上公。万事灰心殊不恶,只愁海飓阻筠笼。

禁罥余寒酒半醒。蒲萄力软被愁侵。鲤鱼不寄江南信,绿尽菖蒲春水深。
疑梦断,怆离襟。重帘复幕静愔愔。赤阑干外梨花雨,还是去年寒食心。

野烧明虚帐,秋声落战旗。只能闻笛夜,相忘在家时。

阮瑀工书札,陈琳解赋诗。知君年少日,曾慕帝王师。

  天下学问,惟夜航船中最难对付。盖村夫俗子,其学问皆预先备办。如瀛洲十八学士,云台二十八将之类,稍差其姓名,辄掩口笑之。彼盖不知十八学士、二十八将,虽失记其姓名,实无害于学问文理,而反谓错落一人,则可耻孰甚。故道听途说,只办口头数十个名氏,便为博学才子矣。

  余因想吾八越,惟馀姚风俗,后生小子,无不读书,及至二十无成,然后习为手艺。故凡百工贱业,其《性理》《纲鉴》,皆全部烂熟,偶问及一事,则人名、官爵、年号、地方枚举之,未尝少错。学问之富,真是两脚书厨,而其无益于文理考校,与彼目不识丁之人无以异也。或曰:“信如此言,则古人姓名总不必记忆矣。”余曰:“不然,姓名有不关于文理,不记不妨,如八元、八恺,厨、俊、顾、及之类是也。有关于文理者,不可不记,如四岳、三老、臧榖、徐夫人之类是也。”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拳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余所记载,皆眼前极肤浅之事,吾辈聊且记取,但勿使僧人伸脚则亦已矣。故即命其名曰《夜航船》。

  古剑陶庵老人张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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