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古六首 其一 即心即佛。

即心即佛,铁牛无骨。戏海狞龙,摩天俊鹘。西江吸尽未为奇,火里生莲香拂拂。

释元静(一○六五~一一三五),后名道兴,阆州玉山大儒赵约仲子。十岁出家。哲宗元祐三年(一○八八),通经得度。后住彭州大随寺,称南堂元静禅师。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法演禅师法嗣。高宗绍兴五年卒,年七十一。《嘉泰普灯录》卷一一、《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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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满江城。汀洲春水生。更悲久雨似春酲。犹有一般天富贵,夜来雨、早来晴。
年少总看灯。老来犹故情。便无灯、也自盈盈。说著春情谁不爱,今夜月、有人行。
客行无晴时,涔涔如漏天。
东吴至西江,旧岁接新年。
蜡屐惊踵决,油衣笑鹑悬。
掀淖起复仆,顷步如重关。
略似鸭与猪,汨没泥水阑。
我涂未渠穷,一晴愧天悭。
倒塔桥已断,壁破渡无船。
路人相告语,未到先长叹。
薄晚得硗确,稍入袁州山。
不辞石啮足,聊免泥没鞯。
自古行路吟,听者凋朱颜。
轩渠尚能赋,诗人类痴顽。

踰冠已叨银艾,三十谬领金绯。总就回波六字,唯向君王乞归。

琉璃调药自看煎,尽日松涛小榻边。慵唤侍儿凭响板,鹦哥传出翠帘前。

宠极爱怜初,憎生妒忌余。
隔花闻凤吹,卷幔望鸾舆。
夜月闲金屋,秋尘暗绮疏。
悲愁谁解赋,惟有马相如。

十年五岭敝征袍,更向南中拥节旄。汉使旧传金马重,昆池行抚石鲸高。

歌闻槃木天垂尽,师渡泸江地不毛。六诏只今勤旰食,大夫莫赋北山劳。

九功既歌,六代惟时。被德在乐,宣道以诗。穆矣大和,品物咸熙。

庆积自远,告成在兹。

立马风陵望汉关,
云峰高出白云间。
西来一曲昆仑水,
划断中条太华山。

歌残玉树冷宫鸦,铜狄摩挲日易斜。几处边声惊筚篥,一腔幽怨诉琵琶。

好游敞市招新雨,莫上江亭问落花。洗马临歧一怊怅,不堪垂老又天涯。

长空淡碧,素魄凝辉,星斗寒相射。凤楼鸳瓦。天风动,冉冉珮环高下。歌清韵雅。对好景、芳樽满把。花雾浓,灯火荧煌,笑语烘兰麝。
千斛明珠照夜。况人如图画,明艳容冶。绣巾香帕。归来路,缓逐杏鞯骄马。笙歌散也。愁万炬、绛莲分谢。更漏残,惊听西楼,吹小梅初罢。
殊乡会面时,辛苦两情知。有志年空过,无媒命共奇。
吟馀春漏急,语旧酒巡迟。天爵如堪倚,休惊鬓上丝。
共工发怒亦徒然,炼石忙忙女补天。
既用断鳌并立极,此峰何不立当先。

瞻云街左旧人家,望断春风去路赊。一自倚帘吹柳絮,至今和雨梦梨花。

层轩绮月抛红豆,苦竹江烟怨绿华。瑶草玉沙仙洞晚,小桃空落半溪霞。

饶他橐里有千金,难买邱民一点心。今日泉山一片石,千年永作牧民箴。

娟娟谁家女,轧轧弄机杼。
买丝织未成,催租立当户。
下机愁向人,顦顇不敢语。
泣涕走深山,深山更风雨。
听都人共语,又还是、岁逢庚。记今帖频催,衮衣将至,绣幰先迎。笙歌六宫齐奏,到而今、犹唱贺升平。千岁人间福本,天公著意看承。秋深。帘卷空明。问西子,最宜晴。喜新来多暇,玉醪龙炙,菊院花城。明年耳孙头上,更君王、亲点泥金。兜率摩耶住世,长看佛度众生。
春山青,春水绿,一觉南柯梦初足。
携筇纵步出松门,是处桃英香馥郁。
因思昔日灵云老,三十年来无处讨。
如今競爱摘杨花,红香满地无人扫。
只尺佳人不见之,翻缘不见更相思。
江城寂寂花朝雨,常记君来是病时。

铁色苍官出涧阿,风霜饱历岁年多。根蟠翠石犹存矿,雨溜青铜不改柯。

锁甲凌云空自脱,戟枝临水亦难磨。公输欧冶休相顾,留取清阴覆绿萝。

  邓弼,字伯翊,秦人也。身长七尺,双目有紫棱,开合闪闪如电。能以力雄人,邻牛方斗不可擘,拳其脊,折仆地;市门石鼓,十人舁,弗能举,两手持之行。然好使酒,怒视人,人见辄避,曰:“狂生不可近,近则必得奇辱。”

  一日,独饮娼楼,萧、冯两书生过其下,急牵入共饮。两生素贱其人,力拒之。弼怒曰:“君终不我从,必杀君!亡命走山泽耳,不能忍君苦也!”两生不得已,从之。弼自据中筵,指左右,揖两生坐,呼酒歌啸以为乐。酒酣,解衣箕踞,拔刀置案上,铿然鸣。两生雅闻其酒狂,欲起走,弼止之曰:“勿走也!弼亦粗知书,君何至相视如涕唾?今日非速君饮,欲少吐胸中不平气耳。四库书从君问,即不能答,当血是刃。”两生曰:“有是哉?”遽摘七经数十义扣之,弼历举传疏,不遗一言。复询历代史,上下三千年,纚纚如贯珠。弼笑曰:“君等伏乎未也?”两生相顾惨沮,不敢再有问。弼索酒,被发跳叫曰:“吾今日压倒老生矣!古者学在养气,今人一服儒衣,反奄奄欲绝,徒欲驰骋文墨,儿抚一世豪杰。此何可哉!此何可哉!君等休矣!”两生素负多才艺,闻弼言,大愧,下楼,足不得成步。归询其所与游,亦未尝见其挟册呻吟也。

  泰定末,德王执法西御史台,弼造书数千言袖谒之。阍卒不为通,弼曰:“若不知关中邓伯翊耶?”连击踣数人,声闻于王。王令隶人捽入,欲鞭之。弼盛气曰:“公奈何不礼壮士?今天下虽号无事,东海岛夷尚未臣顺,间者驾海舰,互市于鄞,即不满所欲,出火刀斫柱,杀伤我中国民。诸将军控弦引矢,追至大洋,且战且却,其亏国体为已甚。西南诸蛮,虽曰称臣奉贡,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等,尤志士所同愤。诚得如弼者一二辈,驱十万横磨剑伐之,则东西为日所出入,莫非王土矣。公奈何不礼壮士?”庭中人闻之,皆缩颈吐舌,舌久不能收。王曰:“尔自号壮士,解持矛鼓噪,前登坚城乎?”曰:“能。”“百万军中,可刺大将乎?”曰:“能。”“突围溃阵,得保首领乎?”曰:“能。”王顾左右曰:“姑试之。”问所须,曰:“铁铠良马各一,雌雄剑二。”王即命给与,阴戒善槊者五十人驰马出东门外,然后遣弼往。王自临观,空一府随之。暨弼至,众槊并进。弼虎吼而奔,人马辟易五十步,面目无色。已而烟尘涨天,但见双剑飞舞云雾中,连斫马首堕地,血涔涔滴。王抚髀欢曰:“诚壮士!诚壮士!”命勺酒劳弼,弼立饮不拜。由是狂名振一时,至比之王铁枪云。

  王上章荐诸天子,会丞相与王有隙,格其事不下。弼环视四体,叹曰:“天生一具铜筋铁肋,不使立勋万里外,乃槁死三尺蒿下,命也,亦时也。尚何言!”遂入王屋山为道士,后十年终。

  史官曰:弼死未二十年,天下大乱。中原数千里,人影殆绝。玄鸟来降,失家,竞栖林木间。使弼在,必当有以自见。惜哉!弼鬼不灵则已,若有灵,吾知其怒发上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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