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登韩山

松风满袖觉身轻,蹑屩登临逸兴生。夹路野花迎客笑,隔林幽鸟向人鸣。

爱閒愁向尘中老,吊古能无物外情。百岁重阳逢有几,浩歌归去月华明。

郭廷序,字循夫,号介斋。潮阳人。尝师事黄佐。明世宗嘉靖二十年(一五四一)进士。官贵溪知县。著有《郭循夫集》。明隆庆《潮阳县志》卷一二、明郭棐《粤大记》卷二○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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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言游泗水,支离去二漳。道术君所笃,筌蹄余自忘。
雪威侵竹冷,秋爽带池凉。欲验离襟切,岐路在他乡。

且将丝䋏系兰舟,醉下烟汀减去愁。江上有楼君莫上,落花随浪正东流。

守得梅开著意看。春风几醉玉栏干。去时犹自惜余欢。
雨后重来花扫地,叶间青子已团团。凭谁寄与蹙眉山。
一线海门来。雪喷云开。昆山移玉下瑶台。卷地西风吹不断,直到蓬莱。
羯鼓噪春雷。鼍舞蛟回。歌楼鼓吹夕阳催。今古清愁流不尽,都一樽罍。

多缘因暑毒,或谓是肝虚。徼福黄连剂,羞明暗室居。

医云宜戒酒,儿劝莫看书。颇远纷华事,观心得自如。

元帅楼船出治兵,落星山外火旗明。千帆日助江陵势,
万里风驰下濑声。杀气晓严波上鹢,凯歌遥骇海边鲸。
仲宣一作从军咏,回顾儒衣自不平。
独卧愁空馆,墙阴野豆开。
暑将潮气敛,秋与竹声来。
身贱多违志,时清少弃材。
惭非张仲蔚,门户有蒿莱。

酒榼琴囊到处从,风微桂岭昼溶溶。亿身金粟光能满,十里旃檀气已浓。

灵隐不随明月堕,小山长爱白云封。狂来一鼓三秋曲,乱插繁花过别峰。

但喜朝朝醉,那知夜夜风。
老人贪睡美,春梦五更中。
征雁回时,野菊*斓。向深溪、古洞弯*。孤吟静境,独炼还丹。被夜萧条,*局促,坐艰难。一性参差,数载留连。到如今、方露因缘。琼珠达地,宝月通天。便出玲珑,忘机构,没孜煎。
朝过春关辞北阙,暮参戎幕向南巴。
却将仙桂东归去,江月相随直到家。
柳着轻黄欲染衣,汀沙漠漠草菲菲。
晓风吹断寒烟碧,无数鸳鸯溪上飞。

少日围棋侍谢公,当时忘却在春风。绛纱东国三千士,白发西湖八十翁。

径庭掩尘踪静悄,雨长苔痕缭绕。行处不妨花,容我醉眠偏好。

休扫,休扫。待积落红多少。

回纤腰,出素手,髻堕鬓倾钗欲溜,为君歌舞君饮酒。

岁云暮矣七泽空,汤汤汉沔天北风。玉壶之酒乐未终。

庐山石桥天下奇,奔湍赴壑潜冯夷。
倚阑俯瞰毛发竦,品题曾读坡仙诗。
画师笔斡造化窟,岂必夜半夸娥移。
蜀天茫茫千万里,仿佛猿声亦如此。
何当谱入朱丝弦,水底鱼龙应洗耳。

丘壑天然古,名园结构深。宁誇憩轩冕,正可涤尘襟。

池渗甘泉味,堂馀嘉树阴。最宜修竹里,许我独携琴。

平湖湖水西复东,春光淡沲天朦胧。石桥寒浪涨新雨,晴鸠破晓呼东风。

东风著柳全无力,新雨飘花可怜色。柳边多少断肠人,百尺红楼是花国。

洞府高深对月开,长疑底里閟龙雷。
天窗不照人间世,限尽游人自此回。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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