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洲

落日汉阳孤阁对,秋风鄂渚数舟横。偶吟万里飘流句,独倚沧洲忆祢生。

(1031—1104)常州宜兴人,字颖叔。蒋堂从子。仁宗嘉祐二年进士。复举贤良方正,擢监察御史。神宗立,转殿中侍御史。因诬劾欧阳修,贬监道州酒税。熙宁中行新法,为福建转运判官,迁淮东转运副使,募流民修水利。累擢江淮荆浙发运副使,长于理财,治漕运,以干练称,升发运使。哲宗时历知潭州、广州、开封府,进龙图阁直学士。元符末,坐事责守汝州。徽宗立,除知枢密院事。崇宁初出知杭州,因议弃河、湟事夺职。卒谥文穆。有《三经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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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山雨歇。爱竹树低阴,轩窗无热。珠箔半垂,清风细绕,萧萧吹华发。珍簟粲枕设。珊瑚瘦,琉璃滑。永日欹枕,知谁是伴,旧书重揭。
清绝。轻云淡月。梦同泛、沧波万叠。杯盘狼藉处,相扶就枕,欢笑歌翻雪。转棹小溪湾,人家灯火断明灭。正携手,无端惊回,槛外数声鶗鴂。
应有列仙至,观当灵洞安。
月萝春长蔓,风竹暮生寒。
印下鬼神役,鼎交龙虎欢。
寻常应缘外,多把异收看。
水连天渺渺,山映月亭亭。
尾櫂依凫渚,头船过蓼汀。
鬼神号暝壑,烟雾霭疎棂。
美醖浮觞玉,轻衣拂剑星。
仙盘冷泛银河露,纨扇香摇绿蕙风。
禁掖自应无暑气,瑶台金阙水精宫。
闻说金华渡。
东连五百滩。
全胜若耶好。
莫道此行难。
猿啸千溪合。
松风五月寒。
他年一携手。
摇艇入新安。

落日萧萧起暮钟,祗园呼酒亦从容。时华已谢群情异,风景相将到处同。

百战谁能宽束带,平生自慰有孤忠。残宵坐对寒灯尽,远思悠悠在海东。

慵起朝朝废扫除,流尘生意竟何如。巾因奉佛馀心结,衣为留仙有皱裾。

碧海青天存怨府,绿阴幽草付閒居。绕阶泉去漂红尽,别馆清凉枕道书。

可怜康州城,泷水从南来。龙旗繇繇去何繇,苍梧迷密云不开。

秋风起,秋叶飞,旗繇繇,去不归。乌头黑,雀头白,城上飞,声哑哑。

羽林军,神厩马,昨日灵羊溪,今日康江下。杨花自飞鸟自栖,相公白旐清浔西,康州城下生蒺藜。

皆因盂酒与豚蹄,致使他乡笑滑稽。无限驿亭来往客,独言齐赘不归齐。

残灯无焰影憧憧,人世心形两自降。借问梅花何处落,春风吹到读书窗。

白石西边山更青,杖藜尘外得经行。鸟翻夕照落空翠,人逆松风闻涧声。

道士煮茶留夜话,田家烧草起春耕。也知真境多佳境,拟约衡茅寄此生。

少年离别多苦辛,驱车何处问通津。
停辕劝饮一杯酒,酒饮未尽车辚辚。
十步百步闻车声,三里五里望车尘。
车声已断车尘远,何况遥遥车上人。
浩然气动混元功。契修崇。运清风。透彻三关,上下自然充。腠外浮游收入内,尽一指,都归玉路中。神迎天谷傲晴空。养冲融。得疏通。体了无萦,澄湛证参同。物我两忘真豁畅,无为理,至圆成显圣功。

晨登太霞宫,挹此八王兰。夕入玄元阙,采蕊掇琅玕。

濯足匏瓜河,织女立津盘。吐纳挹景云,味之当一餐。

紫微何济济,璚轮复朱丹。朝发汗漫府,暮宿勾陈垣。

去去道不同,且各体所安。二仪设犹存,奚疑亿万椿。

莫与世人说,行尸言此难。

柏台深处识风姿,南国春残送我时。幕府日长松影瘦,琴书窗小竹香迟。

山杯持酒分椰子,石密和浆摘荔支。从此朱厓明月夜,飞云频与寄相思。

势连坤轴近乾冈,地首东维镇八方。江不风波山不险,子孙千亿寿无疆。

乾坤何处着閒人,松菊归来日转亲。投刺尚馀方外友,著书赢得自由身。

寻常志士能轻世,岂有高贤不奈贫。只恐东山时望切,未容泉石久沈沦。

汴河之上河如弓,汴河之下河如龙。弓行千里正一曲,龙性变化无常踪。

神禹凿九河,放著渤海中。千五百年尚一决,大伾不北而趋东。

遂令梁泗间,至今朝陆暮壑无终穷。杀湍捧土谅非策,排沙漉海难施功。

《河渠》之书一寸纸,蜩螗万喙听者聋。提纲挈目示要领,客邸幸见中丞公。

中丞勋绩高当代,保障之功汴河最。汴城万里初为鱼,河北金堤又横溃。

公也捧节来治河,赤手与塞滔天波。指挥人徒三十万,北河柳尽南河柯。

大帚如山小如堞,一浪不敌冲风过。晨餐掬泥土,夕眠枕盘涡。

以身为石发为草,乃感帝力鞭鼋鼍。荆隆口闭神马塞,汴河南北重蚕麻。

岂知功高定遭忌,讴吟翻促弹章至。旋闻东郡罢王尊,那得通侯赏延世。

自尔长揖还东山,角巾啸傲江湖间。弈秋敛手向棋局,坐看黑白纷斑斓。

昨闻清口决,又报漕河干。高堰塞复漏,归仁筑未完。

胸中热血不可呕,相逢当路只缄口。丁宁翻向芒鞋客,画笏川原尽纡直。

淮泗之间皆土山,眼前此意无人识。养痈裹创愁内蚀,不病河南病河北。

负薪沉璧徒区区,疏不成疏塞非塞。吁嗟天意难可知,劝君且尽金屈卮。

淮黄清浊乱已久,南土岂合偏疮痍。复禹旧迹理亦得,灾黎百万将安之?

吁嗟天意难可知!且为公歌汴河诗,洗眼坐待河清时。

法身充塞太虚空,出没何曾有定踪。
独许波旬知此意,半偷欢喜半搥胸。

  洵读《易》,至《涣》之六四,曰:“涣其群元吉。”曰:嗟夫,群者,圣人所欲涣以混一天下者也。盖余仲兄名涣,而字公群,则是以圣人之所欲解散涤荡者以自命也,而可乎?他日以告,兄曰:“子可无为我易之?”洵曰:“唯。”既而曰:请以文甫易之,如何?

  且兄尝见夫水之与风乎?油然而行,渊然而留,渟洄汪洋,满而上浮者,是水也。而风实起之。蓬蓬然而发乎太空,不终日而行乎四方,荡乎其无形,飘乎其远来,既往而不知其迹之所存者,是风也。而水实形之。今夫风水之相遭乎大泽之陂也。纡徐逶迤,蜿蜒沦涟,安而相推,怒而相凌,舒而如云,蹙而如鳞,疾而如驰,徐而如缅,揖让旋辟,相顾而不前,其繁如縠,其乱如雾,纷纭郁扰,百里若一。汩乎顺流,至乎沧海之滨,磅礴汹涌,号怒相轧,交横绸缪,放乎空虚,掉乎无垠,横流逆折,濆旋倾侧,宛转胶戾,回者如轮,萦者如带,直者如燧,奔者如焰,跳者如鹭,跃者如鲤,殊状异态,而风水之极观备矣,故曰:“风行水上涣”,此亦天下之至文也。

  然而此二物者,岂有求乎文哉? 无意乎相求。不期而相遭,而文生焉。是其为文也,非水之文也,非风之文也。二物者,非能为文,而不能不为文也。物之相使而文出于其间也。故曰,此天下之至文也。今夫玉非不温然美矣,而不得以为文; 刻缕组绣,非不文矣,而不可论乎自然。故夫天下之无营而文生之者,唯水与风而已。

  昔者君子之处于世,不求有功,不得已而功成,则天下以为贤; 不求有言,不得已而言著,则天下以为口实。呜呼! 此不可与他人道之,唯吾兄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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