雠书虽不愿,治粟亦何为。夜月同游处,春潮独往时。
无心资造化,任运有成亏。护冷加餐食,幽居且自怡。
夷山孝子思亲处,正是江南亲望时。碧岫万重连海徼,白云千里落天涯。
慈闱久别宁无梦,客舍纾情只有诗。远道绝音心更苦,年来触目总成悲。
古井玄泉色,仙人玉镜寒。照来知骨相,作意就金丹。
一榻高悬绿嶂前,窗扉掩映碧萝烟。登临未免伤怀抱,閒与山僧说世缘。
先拂连云台,罢入迎风殿。已折池中荷,复驱檐里燕。
西风清切。又疏帘底,菊蕊都歇。关河万里如雾,堪回首处,东门临发。
夹道衣冠,送酒但、携手悽咽。念故陌、铜狄青芜,热泪经天洒空阔。
江南带水留人别。自掩关、酌客销佳节。三千奏牍何用,金马梦、汉宫残月。
此意冥冥,为语云中,矰缴休设。算最有、烟柳无情,莫与寒蝉说。
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
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与我者,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以请死也。”子罕置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故宋国之长者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今以百金与搏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搏黍矣;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与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其知弥精,其取弥精;其知弥粗,其取弥粗。子罕之所宝者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