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史诗。阿房宫

新建阿房壁未干,沛公兵已入长安。
帝王苦竭生灵力,大业沙崩固不难。

  胡曾,唐代诗人。邵阳(今属湖南)人。生卒年、字号不详(约840—?),十分爱好游历。咸通中,举进士不第,滞留长安。咸通十二年(871),路岩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召为掌书记。乾符元年(874),复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高骈掌书记。乾符五年,高骈徙荆南节度使,又从赴荆南,后终老故乡。

  猜你喜欢
孤舟半夜雨,上国十年心。

日出方能起,庭前看种莎。吏来山鸟散,酒熟野人过。

岐路荒城少,烟霞远岫多。同官数相引,下马上西坡。

梦中常作水南游,山北烟霞物外秋。好是老僧今在否,我来还上望仙楼。

兄弟四人两人大,一人立地三人坐。
家中更有一两口,任是凶年也得过。

御柳青青近绿池,迎春濯秀不违时。皇恩天地同生育,雨露无私亦共知。

吴罂小小,看非瓷非玉。似饱花神万钟粟。有饭钞、云子囊锁云罗,春尽也、蝶税蜂粮自足。

问谁明月下,斸罢金锄,鸾帚轻匀画阑曲。艳绝女儿妆,粉白香红,又衣袖、回黄转绿。

配崖蜜、煎来十分甜,笑一盏新尝,味逾饧粥。

步向庭梅绕几巡,莫愁家月倍堪珍。何须更看花灯去,若个灯人似个人。

高烧银烛。屏当椒盘开博局。六子红鲜。赢得他家压岁钱。

手风欠顺。雉转成枭呼不应。囊底穷搜。孤注拼教一掷休。

涟漪曲曲绕柴门,曳屐携筇验涨痕。数点桃花落何处,试沿溪水觅来源。

怪石通山骨,幽岩泻玉泉。扪萝深撷翠,烧烛细寻涓。

法雨垂如线,崖花笑欲然。云根浑不动,钟乳渺难骞。

古木千章集,金城百雉连。远冈迎剑戟,活水下郊埏。

六月疑无暑,诸峰别有天。客杯时泛白,僧定欲钩玄。

漏远孤钟应,声幽一鸟传。号林无定鹿,落树有惊蝉。

湘泽遥联楚,关河尽拱燕。我来访神秘,谢屐任轻便。

兴倚三春足,閒偷半日缘。日迟风荏苒,道夹柳连绵。

宓父携春菜,湖苏入绮筵。闾阎还揖让,桃李尽芳妍。

雅况须拚酒,公馀日弄弦。谷神如有待,兴溢谩濡笺。

岭上抚孤松,松阴盖天地。霜皮四十围,傲晲人间世。

老干带烟霞,虬枝撼风雨。玄鹤数往还,白云互来去。

抚松一问之,坐阅几千岁。人寿能几何,松老良未易。

与松语未终,落月寒生袂。

平生恨不识遵道,忽见此图如梦间。安得羲之九泉底,枯林风雨似初还。

啼乌怨别偶,曙鸟忆离家。石阙题书字,金灯飘落花。

东方晓星没,西山晚日斜。縠衫回广袖,团扇掩轻纱。

暂借青骢马,来送黄牛车。

审问方知道,冥行易失岐。每因贪径捷,多致落嵚巇。

浪谓途言惑,先由己意移。知津要端的,直造始无疑。

云阳山下雨初晴,南上高原见石城。山路无人花自发,竹林终日鹧鸪声。

金风向晚飕飕起。时序如流水。蟹螫初满月初黄。又是一年秋老、过重阳。

龙山谁是登高客。负了家园节。广州九月似春中。梅放桃开千树、映丹枫。

香添沉水爇金炉,翠幕斜张绣被铺。
却略挑灯试装束,夜深前殿有传呼。
暗撒骊珠成瓦砾,閒倾鸩毒是醍醐。
冤将恩报灭胡种,举眼无亲真丈夫。
炳然字义,文彩希奇。
夫子不识,达磨不知。
同风千里,笑展双眉。
八十翁翁入场屋,真个不是小儿嬉。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