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静亭

鼎创新亭静更幽,四时景象镇长留。端如和气里谈笑,恍若春风中泳游。

排闼山供蓝色重,凭栏水拥壁光浮。我来登赏无穷趣,好把篇诗与唱酬。

(1072—1135)南剑州剑浦人,字仲素,世称豫章先生。从杨时学,又问学于程颐。高宗建炎四年,以特科授博罗主簿。后入罗浮山静坐,研习学问,绝意仕进,为朱熹所推尊。卒谥文质。有《豫章文集》等。
  猜你喜欢
这回空过二十年,肉重不能飞上天。
抖擞衲头还自笑,囊中也没一文钱。
清明寒食。过了空相忆。千里音书无处觅。渺渺乱芜摇碧。
苍天雨细风斜。小楼燕子谁家。只道春寒都尽,一分犹在桐花。
诗成谁与共赓酬,又绿前汀桂若洲。
旧友凋零浑似梦,新春萧索亦如秋。
阴晴气候惟共睡,今古乾坤只载愁。
我与东风俱是客,具绿华屋忌山邱。

入青口,青口山何直。云老玻瓈天,鬼下空青壁。一络罡风吹地起,神禹无功巨灵死。

何年此地开金刹,宋代流传直到今。听法石将山竹幻,护经龙与水增深。

炉烟袅袅知尘性,柏树青青见佛心。可是攀缘浑未尽,天花犹自惹衣襟。

提封汉代古诸侯,百越岩疆百雉楼。旗鼓对开天半壁,女牛分拱海东瓯。

山藏城内皆三岛,水到门前即十洲。多少衣冠来避地,至今名胜擅风流。

两日风江度,轻镳夜到门。别来疑梦寐,坐定问寒温。

露气凉沾席,荷香净入樽。秣陵足游览,归计未须论。

垂尽丝纶不上钩,冥鸿高举弋无由。不图垂誉流千古,安肯低眉谒五侯。

翠渚还銮辂。
瑶池命羽觞。
千门响云跸。
四泽动荣光。
玉轴昆池浪。
金舟太液张。
虹旗照岛屿。
凤盖绕林塘。
野静重阴阔。
淮秋水气凉。
雾开楼阙近。
日逈烟波长。
洛宴谅斯在。
镐饮讵能方。
朽劣叨荣遇。
簪笏奉周行。

西来离思满征裘,拟共髯郎泛此舟。诗里刻期须七日,饭时移棹忽中流。

水风笑语徘徊别,尘海襟期汗漫游。千里神交非异事,莫将青县比梁州。

山色炤西津,重来不出旬。虽言爱云石,只欲远风尘。

泉水寒如昨,松花晚作春。九龙俱稳卧,去去莫攀鳞。

从来学制斐然诗,不料霜台御史知。
忽见便教随命去,恋恩肠断出门时。
朝赛暮还祈,开唐复历隋。精诚山雨至,岁月庙松衰。
窥穴龙潭黑,过门鸟道危。不同巫峡女,来往楚王祠。

春来周道正平平,杨柳风多晓雾睛。向晚却随僧寺宿,此心聊与佛灯明。

班行着我曾何补,诗思于公辄又生。明日五陵翘首地,祇应颜汗倍关情。

天下兵常斗,山中客未归。塞鸿南度早,星使北来稀。

草草年光度,悠悠世态非。自悲同社燕,几处傍人飞。

先生旧隐寄烟岑,丹灶仙台暂访寻。自叹不如鸡犬幸,偶沾灵药换凡心。

你家酱一缸,内有毒蛇藏。
若无老僧说,人口俱被伤。
事业书千卷,生涯菊一篱。
约居悭间卜,多病颇知医。
看镜癯添骨,挼髭笑解颐。
闭门方得趣,不诵北山移。

山气夜沈郭,苍茫晓未收。寒风来绝塞,入夏尚重裘。

盘马雪千里,射雕天尽头。平生极飞动,惜不壮时游。

  或有问于余曰:“诗何谓而作也?”余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曰:“然则其所以教者,何也?”曰:“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馀也。心之所感有邪正,故言之所形有是非。惟圣人在上,则其所感者无不正,而其言皆足以为教。其或感之之杂,而所发不能无可择者,则上之人必思所以自反,而因有以劝惩之,是亦所以为教也。昔周盛时,上自郊庙朝廷,而下达于乡党闾巷,其言粹然无不出于正者。圣人固已协之声律,而用之乡人,用之邦国,以化天下。至于列国之诗,则天子巡狩,亦必陈而观之,以行黜陟之典。降自昭、穆而后,寖以陵夷,至于东迁,而遂废不讲矣。孔子生于其时,既不得位,无以行帝王劝惩黜陟之政,于是特举其籍而讨论之,去其重复,正其纷乱;而其善之不足以为法,恶之不足以为戒者,则亦刊而去之;以从简约,示久远,使夫学者即是而有以考其得失,善者师之,而恶者改焉。是以其政虽不足行于一时,而其教实被于万世,是则计之所以为者然也。”

  曰:“然则国风、雅、颂之体,其不同若是,何也?”曰:“吾闻之,凡诗之所闻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虽《周南》《召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故其发于言者,乐而不过于淫,哀而不及于伤,是以二篇独为风诗之正经。自《邶》而下,则其国之治乱不同,人之贤否亦异,其所感而发者,有邪正是非之不齐,而所谓先王之风者,于此焉变矣。若夫雅颂之篇,则皆成周之世,朝廷郊庙乐歌之词:其语和而庄,其义宽而密;其作者往往圣人之徒,固所以为万世法程而不可易者也。至于雅之变者,亦皆一时贤人君子,闵时病俗之所为,而圣人取之。其忠厚恻怛之心,陈善闭邪之意,犹非后世能言之士所能及之。此《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

  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止,此学诗之大旨也。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咏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约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问者唯唯而退。余时方集《诗传》,固悉次是语以冠其篇云。

  淳熙四年丁酉冬十月戊子新安朱熹书。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