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感八首 其八

当窗草长莫轻芟,新雨过亭绿映衫。住我只须临水槛,看人常使饱风帆。

药能延寿宜多蓄,书不干私莫固缄。堪笑丈夫无大志,愿成脉望判仙凡。

字秬卿,四川候补知州,有薰和吟馆诗存,道光四年生,光绪二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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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罪东轩仅两秋,搉酤事了且夷犹。
奖崇善类询舆论,过访仁贤棹小舟。
契合通家心异姓,情敦同气迈凡流。
金沙台上聊舒乐,即景题诗合酒瓯。

买得兰舟待所思,却扳荷叶写将离。
清流溅石去复去,红颊啼烟知未知。
前路行踪溅借问,隔江潮信尚堪期。
君来倘觅留香处,认取同衾解佩诗。

玉立青规照眼新,封侯端合踵平津。公车久满三千牍,属国犹淹十九春。

一睹雉驯知善政,双飞鹗荐爨陈人。焦桐会有知音在,未必终为爨下薪。

石鼓摩挲拜孔林,每谈佛性说仙心。赤松辟谷知难学,要学先生戏五禽。

二公鼎鼐调和地,翊赞无如少主昏。善断固应推宋璟,反攻几至杀陈蕃。

谏书泪渍金滕册,奸党名刊端礼门。居洛重思重入相,廿年顾命答明恩。

作州岂无人,孰别泾与渭。
仰止云溪老,静处酌古味。
庭户令无哗,昼閒棠蔽芾。
吴侬了不知,但说物吐气。
隐隐孤帆绝海来,虚空消殒铁山摧。
大唐国里无知识,已眼当从可处开。

春申饮马涧,马去涧空留。还闻涧水响,万马奔相蹂。

悬流溅岩石,濯缨供遨游。潺湲亘终古,不能洗奸谋。

江外雨初收。江水悠悠。旧时桃叶去难留。几度春风杨柳暗,不系离舟。

别久减风流。梦断西楼。年年二月踏青游。不是沙边无杜若,懒寄闲愁。

岁寒风致少能解,野草安能识此情?春到玉堂浑不觉,清香疏影自分明。

佳水佳山画不如,客怀全仗酒消除。寒江日落人家远,时有小船来卖鱼。

风标夐与万花殊,可有尘埃染得渠。
把住琼枝相晤语,只疑身在玉堂居。
袅袅薰风软,娟娟湛露光。参差仙子仗,迤逦羽林枪。
迥去侵花地,斜来破藓墙。箨干犹抱翠,粉腻若涂装。
径曲茎难数,阴疏叶未长。懒嫌吟客倚,甘畏夏虫伤。
映水如争立,当轩自著行。北亭尊酒兴,还为此君狂。
洞中烟锁五云楼,洞口寒泉今古流。
见说秋高风雨夜,徐良骑鹤鹤更来游

中原二子盛当时,历下文章晚更奇。识得峨嵋天半意,黄榆高处自题诗。

无用无知顽石头,天生奇巧世人求。算来世上无闲物,假使无情不自由。

刹刹尘尘见不难,头陀何苦被他瞒。当初若论收奸细,莫把瞿昙做佛看。

张公养得三个儿,长大不知谁立志。
呼来月下同踪由,眼睛个个皆相似。

早从天阙拜恩纶,笑弄孙曾越七旬。东海盛名齐大老,西周馀庆诞真人。

一筇递历江山胜,双鬓还随日月新。欢羡少年今日酒,簪绅同戏锦堂春。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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