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岩

杰石何空洞,中藏一寺幽。
不须补天漏,时觉有云浮。
蟾吐半轮日,鲸吞万斛舟。
兹岩本同姓,欲去且迟留。
  章谦亨(生卒年不详)字牧叔,,吴兴(今浙江湖州)人。绍定间,为铅山令,为政宽平,人称生佛,家置像而祀,勒石章岩,以志不忘。历官京西路提举常平茶盐。嘉熙二年(1238),除直秘阁,为浙东提刑,兼知衢州。《全宋词》辑其词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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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传者有言:成王以桐叶与小弱弟戏,曰:“以封汝。”周公入贺。王曰:“戏也。”周公曰:“天子不可戏。”乃封小弱弟于唐。

  吾意不然。王之弟当封邪,周公宜以时言于王,不待其戏而贺以成之也。不当封邪,周公乃成其不中之戏,以地以人与小弱者为之主,其得为圣乎?且周公以王之言不可苟焉而已,必从而成之邪?设有不幸,王以桐叶戏妇寺,亦将举而从之乎?凡王者之德,在行之何若。设未得其当,虽十易之不为病;要于其当,不可使易也,而况以其戏乎!若戏而必行之,是周公教王遂过也。

  吾意周公辅成王,宜以道,从容优乐,要归之大中而已,必不逢其失而为之辞。又不当束缚之,驰骤之,使若牛马然,急则败矣。且家人父子尚不能以此自克,况号为君臣者邪!是直小丈夫缺缺者之事,非周公所宜用,故不可信。

  或曰:封唐叔,史佚成之。

  孤始举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凡愚,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

  去官之后,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于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底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能得如意。

  后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后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多兵意盛,与强敌争,倘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后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

  后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众。又袁术僭号于九江,下皆称臣,名门曰建号门,衣被皆为天子之制,两妇预争为皇后。志计已定,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后孤讨禽其四将,获其人众,遂使术穷亡解沮,发病而死。及至袁绍据河北,兵势强盛,孤自度势,实不敌之;但计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于后。幸而破绍,枭其二子。又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当州,孤复定之,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

  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后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后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余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过于三世矣。

  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常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后,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縢》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己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

  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

祖龙砺长剑,昔道此南巡。
徒挟雄鋩利,湘川奈水神。

高山在平地,高山地焉知。明珠出深渊,明珠渊岂期。

高明属在人,惟要须其时。物理固如此,了不差毫釐。

身世端自窘,岁月相奔驰。所以得黾勉,吾人惟能诗。

我非知诗者,平昔窃好之。每出每可愧,未易皆埙篪。

而君不我鄙,论极牙解颐。六年如一日,不取笑则疑。

彼乌足为计,有类宁同嗤。一朝召命至,闾里增光辉。

不曰人可贤,但从外物移。我贤君亦贤,谁能穷是非。

我欲挽君留,留君竟何为。聊作感慨别,肯效儿女悲。

陈人不自信,流品须维持。谁谓廊庙姿,如我品乃宜。

江充与丙吉,厚薄惟异施。其后七叶貂,阴功终表仪。

是等代不乏,浪尔分騧骊。时哉君何失,仪凤方临池。

为我寄声谢,击壤正自嬉。勉旃夔龙事,赓载冀勿隳。

立贤本无方,莫为陈言欺。

夜分众諠死,耿耿抱真履。中君湛以宁,不为外官使。

七兵乘间入,攻剽势向圮。主将不谋阵敌恶,荡然失守遽藏避。

骇浪奔腾,一刻万里,纷纷变化无穷已。俄如独茧丝,忽复满天地。

乳虎不受缚,狂龙难驯致。我思精甲,以捍异类。邪慝弗萌,元辟复位。

辅以逍遥之至道,烂然光辉照无际。

千岩万壑碧嶙峋,密有双成瑞此君。
破箨猗猗联绿玉,并梢袅袅舞清薰。
巧穿怪石嵌空地,色映虚亭窈窕云。
比节合心皆美事,孤高殊喜不同群。
朝入一几纵,暮入一几横。
黄卷值昔人,欢与相逢迎。
孙子谢口语,阮生劳目睛。
登亦岂必喑,籍犹未能盲。
学非经世具,所贵自知明。
仁义有不然,失时悲战泓。
一生屐几量,况欲俟河清。
动与道弥远,静于理逾精。
君能问舍往,吾亦卖刀行。

腐儒奋迹自山东,强欲区区效小忠。恢复中原虽有意,翼扶兴运怅无功。

辞荣归去营三径,念昔何颜总百工。海不扬波边堠啸,伫闻飞牍奏肤功。

画堂春色满氍毹。喜晴人意偏舒。双成昨夜下清都。

未返琼裾。

一任赤龙飞辔,会教青鸟传书。小仙人在五云居。

无限欢娱。

周郊一望大田东,布谷声中雨满空。宿雾未收方杳缈,阴云渐合转溟濛。

乾坤不惜栽培力,畎亩全资润泽功。为想秋成登万宝,壤歌随处乐年丰。

落寞栖迟愧壮猷,凌烟事业已潜休。持家苦被宏徵笑,无位甘凭邓禹羞。

赖有园林容懒拙,聊将讽咏遣烦忧。胸中不尽佳山水,何日匡庐快浪游。

雪后原野空,风高弓矢劲。岁时有阴杀,自古顺天令。

跃马径丰草,呼鹰下空夐。烈火生鼻端,割鲜矧馀兴。

此亦壮夫乐,不与儿女并。苦无枚叔辨,试起夫子病。

清晨渡东关,薄暮曹娥宿。
草床未成眠,忽起西邻哭。
敲门问野老,谓是盐亭族。
大儿去采薪,投身归虎腹。
小儿出起土,冲恶入鬼录。
课额日以增,官吏日以酷。
不为公所干,惟务私所欲。
田园供给足,鹾数屡不足。
前夜总催骂,昨日场胥辱。
今朝分运来,鞭笞更残毒。
灶下无尺草,瓮中无粒粟。
旦夕不可度,久世亦何福?夜永声语冷,幽咽向古木。
天明风启门,僵尸挂荒屋。
西湖湖上水如天,狂客长吟夜不眠骑鹤归来清兴好,梅花无影月娟娟。
去住湖山别有缘,门前红叶满来船。
刘纲夫妇霞为骨,谢蕴家庭雪作篇。
翠袖风前谁薄醉,黄杨树底与参禅。
回思飘渺伊人迹,只隔鸳鸯南浦烟。

我愧妻孥死已迟,丈夫原不为情痴。一门忠烈人间少,地下无□慰语时。

睛山云罨画,孤屿水含棱。

经年不见书来,後期杳杳从谁问。柳英蜡小,柳枝金嫩,艳阳春近。罗幕风柔,泛红浮绿,连朝花信。念平生多少,情条恨叶,镇长使、芳心困。可是风流薄命。镜台前、松松蝉鬓。茜桃凝粉,薰兰涨腻,翠愁红损。纵使归来,灯前月下,恐难相认。卷重帘憔悴,残妆泪洗,把罗襟搵。

闻道风清瀚海头,轺车直向古凉州。重臣分陕新开府,星使筹边独倚楼。

日射华峰莲幕晓,月明沙碛玉门秋。知君奏捷长杨日,鲁国儒生万户侯。

溪南十里南岩寺,老柏经年泣象龙。林屋山光经皎皎,石阑云影午重重。

胜游佳客身亲到,惠寄新诗手自封。南渡老臣遗墨在,想因忠愤久填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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