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风诗。治风诗五篇。至正

(古有正王,能正慎恭和以安上下,故为《至正》之诗
一章四韵八句)
为君之道,何以为明?功不滥赏,罪不滥刑;
谠言则听,谄言不听;王至是然,可为明焉。
元结
  元结(719~772年),中国唐代文学家。字次山,号漫叟 、聱叟 。河南鲁山人。天宝六载(747)应举落第后,归隐商余山。天宝十二载进士及第。安禄山反,曾率族人避难猗玗洞 (今湖北大冶境内),因号猗玗子。乾元二年(759),任山南东道节度使史翙幕参谋,招募义兵,抗击史思明叛军,保全十五城。代宗时,任道州刺史,调容州,加封容州都督充本管经略守捉使,政绩颇丰。大历七年(772)入朝,同年卒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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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弊文初丧,书成法至今。雍容趋圣处,深切可人心。

气力知难继,风流喜不淫。悬知公欲谢,异说勇交侵。

吾仕竟三黜,吾气竭再鼓。百年会有极,等作一抔土。

宁当友鱼虾,勿谓怒豺虎。静中试遐观,一一皆自取。

但恨齿发衰,无力供保伍。结茅得幽深,杉竹自成坞。

食贫秋田少,酒不供小户。醒眼对佳山,日夕迭宾主。

有谈及世故,使我舌屡吐。常恐天地间,愧仰而怍俯。

所以猿鹤居,不嫌蓬藋拄。可惜秋风至,送君又南浦。

元宵灯火。月淡游人可。携手步长廊,又说道、倾心向我。归来一梦,整整十年余,人似旧,去无因,牵惹情怀破。
章台杨柳,闻道无关锁。行客挽长条,悄不似、当初些个。而今休也,摇落任东风,但恣意,尽留情,我也知无那。

征马矫西首,离琴扬南音。懿亲将远别,置酒坐华林。

中量岂独浅,强饮不尽斟。分手即岐路,千里在寸阴。

习习东来风,飘飘游子心。山川脩且阔,羁思壮难任。

驰情天一涯,结梦江之浔。要我清商节,聆子吹篪吟。

一线黄墙障朔风,腾骧铁马溃云中。骨堆石勒沤麻岭,血浴高欢避暑宫。

栖亩粮增三日灶,乘城卒卧六钧弓。汉家别有遮拦法,贡市年年货币通。

寄语松陵与太湖,烟波风月尔何如。
故时景物应如昔,复有当年张翰无。

目穷差别耳非闻,逼塞诸根但有云。触法大都无软美,宽饶何处着殷勤。

如浮今古谁为纽,尽费烟霄不受熏。一笑中流誇定力,那知悽恻破三分。

此生甘兮走昊阊,辱皆无剩有狂 。

百年障眼书千卷,四海资身笔一枝。

快读萍渔稿。问君家、当年笛谱,赏音多少。百尺楼头明月满,缘底泪痕双照。

料别恨、天涯曾抱。却美清才兼福慧,有声声、琴瑟赓同调。

馀韵歇,画梁绕。

论交两世苔岑好。怕重提、东华联巷,雪泥留爪。

卅载沧桑增感触,知否杜鹃啼老。奈老尚、风尘潦倒。

倘念故人犹有子,勉循良、最待三年报。应许夸,阿翁灶。

为谁忙,莫非命。西风驿马。落月书灯。青天蜀道难,红叶吴江冷。两字功名频看镜,不饶人白发星星。钓鱼子陵,思莼季鹰,笑我飘零。

世事易随云变灭,人生难保月团圞。淮阳旅舍三年梦,河朔风声五月寒。

何处云山端可老,向来天地为谁宽。宦游脚底生荆棘,蜀道而今却不难。

自古十洲三岛胜,几时一钓六鳌连。千年王母蟠桃实,五百童儿采药船。

日出早看金柱涌,天空只儗玉壶悬。乘槎欲接张公子,直到牵牛织女边。

蜀妓椎茧如截肪,鲛工夜织青犀裳。翰林待诏擅花竹,砚屏春透宫云香。

镵根蔫鲜玉生汗,南风入林翠胎绽。牙根冤血点点红,三凤声沉九秋晏。

太官金锜陈淳熬,看图未必菹尔曹。馋夫煮箦政未熟,见此豪夺君其韬。

攀山辞玉笥,辍浦问珠林。四村流水暗,三月落花深。

岭晦行云气,沙明止岸阴。所思若下士,被发正鸣琴。

寥落霜空木叶稀,初行郊野思依依。秋深频忆故乡事,
日暮独寻荒径归。山影暗随云水动,钟声潜入远烟微。
娟娟唯有西林月,不惜清光照竹扉。
西方残敌鱼游釜,往岁天兵收境土。
军行旱海口生烟,沙井无泉天不雨。
将军意气吞八荒,欲入凉州倾马乳。
坚城不下河未冰,幕中稍觉从军苦。
曹侯献计取东关,帐下选锋同此语。
归来塞色侵鬓毛,联翩始阅交衢舞。
不学行间妄校尉,尽斩孙歆封万户。
人生富贵有危机,彘肩不原加雕俎。

邂逅相逢好,初心各壮图。金兰期永好,银艾愿同纡。

恨逐芳樽遣,情烦綵笔铺。风云偶然会,携手上天衢。

旧院东林,沧桑陵谷,翻云覆雨方晴。一朝营造,救度也耎薨。

丽泽规模整肃,祠堂内、丹艧梁楹。惊相告、俄傅檄至,不日报功成。

丙寅,夏四月,中丞北上,迫趣王程。过林间停辙,讲道杨亭。

今岁戊辰春日,云旗风马忽来迎。到门后,龟山降席,促膝话平生。

步游灵岩山,陟彼涵空阁。层峦郁深迥,结构俯寥廓。

梯石拥阑干,飞轩并崖壑。湖光日滉漾,云气纷栖薄。

矫首纵遐观,湛宇翔群鹤。秦淮渺何许,引领心有托。

饮饯相晤言,朋知足娱乐。殷勤送子行,清风振台柏。

  国于南山之下,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四方之山,莫高于终南;而都邑之丽山者,莫近于扶风。以至近求最高,其势必得。而太守之居,未尝知有山焉。虽非事之所以损益,而物理有不当然者。此凌虚之所为筑也。

  方其未筑也,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曰:“是必有异。”使工凿其前为方池,以其土筑台,高出于屋之檐而止。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恍然不知台之高,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公曰:“是宜名凌虚。”以告其从事苏轼,而求文以为记。

  轼复于公曰:“物之废兴成毁,不可得而知也。昔者荒草野田,霜露之所蒙翳,狐虺之所窜伏。方是时,岂知有凌虚台耶?废兴成毁,相寻于无穷,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皆不可知也。尝试与公登台而望,其东则秦穆之祈年、橐泉也,其南则汉武之长杨,五柞,而其北则隋之仁寿,唐之九成也。计其一时之盛,宏杰诡丽,坚固而不可动者,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然而数世之后,欲求其仿佛,而破瓦颓垣,无复存者,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而况于此台欤!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而况于人事之得丧,忽往而忽来者欤!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则过矣。盖世有足恃者,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既以言于公,退而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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