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感怀

未花望花开,兴在未花前。花开旋复落,恻恻春风前。

人情淡所无,既有绝念难。谁能齐得丧,复作未有观。

直隶永年人,字敬立。申涵煜子。副贡生。诗书画均工。著作多亡佚。有《耐俗轩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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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阳春兮生碧草之油油。怀宇宙以伤远,登高台而写忧。
迟美人兮不见,恐青岁之登遒。从毕公以酣饮,
寄林塘而一留。采芳荪于北渚,忆桂树于南州。
何云木之美丽,而池馆之崇幽。星台秀士,月旦诸子。
嘉青鸟之辰,迎火龙之始。挟宝书与瑶瑟,
芳蕙华而兰靡。乃掩白蘋,藉绿芷。酒既醉,乐未已。
击青钟,歌渌水。怨青春之萎绝,赠瑶台之旖旎。
愿一见而道意,结众芳之绸缪。曷余情之荡漾,
瞩青云以增愁。怅三山之飞鹤,忆海上之白鸥。重曰:
群仙去兮青春颓,岁华歇兮黄鸟哀。富贵荣乐几时兮,
朱宫碧堂生青苔,白云兮归来。
毛颖轻俗子,孔方疏吾曹。
未须奴事钱,正可仆命骚。
持此将安之,聊足以自豪。
向来可诸儒,尚论夔可皋。
此言终当醉,时命不我遭。
欲语恐惊纷,卑之无甚高。
画楼帘幕卷新晴。掩银屏,晓寒轻。坠粉飘香,日日唤愁生。暗数十年湖上路,能几度,著娉婷?
年华空自感飘零。拥春酲,对谁醒?天阔云闲,无处觅箫声。载酒买花年少事,浑不似,旧心情。

绝域蔷薇露,他山菡萏炉。薰衣作家想,伏枕梦闺姝。

游子官蚁穴,谪仙居瓠壶。当时有忧乐,回首亦成无。

政术自学术,君子恶其欺。
道学不容伪,世以伪用之。
向来濂溪翁,粹然时所师。
光风以霁月,取重前辈词。
两程从之游,流变已受疑。
应世颇拘谫,自立如矜持。
何人传其粗,矫讦取世资。
口中诚敬语,掎袂挹惠夷。
其行则市井,跖屩差所为。
危坐悄长默,覆此庸蚩蚩。
经正盛时事,怪女尚抵巇。
秉畀幸一旦,嘉谷去稗稊。
正士鸳鸿集,古学星日垂。
江湖隐沦客,有见真管窥。
尔辈受排拫,拟亦无孑遗。
得无奇英士,失脚遂磷缁。
用过贤用功。取璧忘小疵。
原引抆拭手,免兴失时悲。
原分升禄,少救并日饥。
辟以周孔涂,正以孟韩规。
嵬琐审辟就,譸张惭昨非。
六通面四达,恢若隆古时。
治道遗去甚,世变须防微。
吾言或可录,敢用告采诗。

邂逅江干不自期,坐倾谈屑看霏霏。岂无清禁摛华地,只得名城衣锦归。

惜别定知双鬓换,问诗常恨寸心违。目穷千里苍茫际,惟有樯乌向北飞。

九疑得道女,受事易迁家。诗赠金条脱,人逢萼绿华。

三农苦告雨,苗腐麦恐无。陵衍卒骞崩,涔污拟瀛湖。

居人惧沈垫,行者愁沾濡。明明青皇令,阳德乃不敷。

至仁本滋育,岂曰肆毒荼。所忧后炎赫,閟啬成焦枯。

新莲已屡摘,君子意何如?忆在湖西舍,花间独钓鱼。

貔貅曾是守饶风,捍拓金房未易攻。十八谷开通徼外,五千兵劲入关中。

贺兰不救睢阳败,诸葛犹存越巂功。当日更推杨统制,马伤军没箭飞红。

翰林墨客奏封章,天子欣然幸国庠。綵仗六龙初拥路,青衿三舍已重行。

隆儒共庆贤尧舜,访道谁知应帝王。附凤骞渊皆法从,独惭由也亦升堂。

凉生篱畔。风清庭院。听莎鸡、一声轻啭。咽露吟秋,却催起、眉峰愁案。

再休来、絮人肠断。

阶前频唤,床头低叹。这情怀、谁堪分辩。岁岁秋高,向金笼、十分雄健。

半闲堂、霜飞蛩怨。

幻影浮沤廿八年,庭闱别处转凄然。聪明根蒂如留得,不向他生再种缘。

天然贵格镇群芳,细雨丛中试宝妆。
肯与乱红争国色,甘同柔绿挽春光。
玉阑倚困娇无力,金鸭沉烟不敢香。
可惜承恩亭北赋,苦无妙语告君王。

微物亦生理,勿教屐齿侵。疏林馀宿润,古井半秋阴。

一雨寒如此,无烟绿自深。小园生欲遍,漠漠感愁心。

闻君东篱把寒菊,对酒高歌霜满屋。
寻常闭门嗔索诗,此时下笔皆神速。
想为悲秋发豪兴,十斗九空惊侍仆。
不然浩荡凌云句,岂是枯肠泥睟粥。
余时远客范阳西,土酝作酸那惯服。
廨舍冷落幸无花,若使见花增感触。
纷纷胥吏罗我前,纵有清吟谁采录。
兴来只据小胡床,仰视天际飞鸿逐。
今日归来眼始开,君有新诗盈卷轴。
况逢新条急卯酉,何得抽书清案牍。
我观官府束缚人,虽有良骥无逸足。
君于世事常超然,此意要是天下独。
垣西往事花底尊,何事犹烦致书促。
百年之内良可知,日月如梭走相续。
看我面如秋叶黄,愧君鬓似春条绿。
嗟我兹行亦跬步,节序何尝异风俗。
如君此诗极可赏,已自不及花前读。
世故相寻恒万端,正似河沙难计斛。
后来离别那可量,风尘悠悠恨川陆。
我今作戒非为花,十事九不如人欲。
古人嗜酒称酒圣,任渠嘲谤吾何辱。

百鍊才锵掷地金,休将才命判升沈。旗亭酒暖黄河曲,桂树蟾孤碧海心。

果是曹刘堪索暗,傥逢牙旷定知音。文章花样关时代,爱古还宜不薄今。

捩柁怜三老,开船捣石尤。睨阳忽自炤,阴霭未全收。

得食鸱鸢啸,经时橘枳秋。孤舟且飘泊,吾道任悠悠。

不见天南尺素传,乾坤孤使若为欢。青山独上休随酒,明月重来尚倚栏。

楚北望乡何日到,汝南归骑有人看。驱车莫问王阳事,蜀道于今不是难。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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