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韵和武平升卞二山

北峰压城苍,南岫缘溪绿。
谁知昔人游,尚想丛桂馥。
鸟兽安可群,呼鸣自为族。
傥闻羡门术,一蹑尘外躅。
梅尧臣
  梅尧臣(1002~1060)字圣俞,世称宛陵先生,北宋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汉族,宣州宣城(今属安徽)人。宣城古称宛陵,世称宛陵先生。初试不第,以荫补河南主簿。50岁后,于皇祐三年(1051)始得宋仁宗召试,赐同进士出身,为太常博士。以欧阳修荐,为国子监直讲,累迁尚书都官员外郎,故世称“梅直讲”、“梅都官”。曾参与编撰《新唐书》,并为《孙子兵法》作注,所注为孙子十家著(或十一家著)之一。有《宛陵先生集》60卷,有《四部丛刊》影明刊本等。词存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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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床深竹里,心与径山期。结社多高客,登坛尽小师。
早秋归寺远,新雨上滩迟。别后江云碧,南斋一首诗。
溶溶花月天如水。阑干小倚东风里。夜久寂无人。露浓花气清。悠然心独喜。此意如何意。不似隐墙东。烛花围坐红。
美政惟兄弟,时人数俊贤。皇枝双玉树,吏道二梅仙。
自理尧唐俗,唯将礼让传。采兰花萼聚,就日雁行联。
黄绶俄三载,青云未九迁。庙堂为宰制,几日试龙泉。
天涯舍我先归,还知我以何时去。浮生萍梗,南辕北旆,之吴之楚。岂偶然哉,祗堪一笑,无庸多语。向临岐赋别,丁宁祝望,竿百尺、进一步。
其奈头颅如许。更藩篱、穴犹据虎。良机一失,付之谁手,探囊堪取。君对天庭,上咨西事,历陈条绪。问相如、汉指来宣,果何益、亦何苦。
不似寻常冻,俄而散漫飞。
羞明犹欲落,等伴未全晞。
承得圆还碎,看来是复非。
积深仍密密,舞急转霏霏。
弗是筛成细,何如拾取归。
今焉皆璀璨,昨者只浽(左虚右亢)。
扫去依元有,呵来忽渐微。
乱飘寒转甚,相映远生辉。
莫踏凹中满,遥知凸处肥。
严凝吟不厌,凛冽饮无威。
赏翫真堪乐,丰穰不用祈。
婵娟虽可待,融散恐几希。
兰亭醉客旧知闻,欲问平安隔海云。
不是金陵钱太尉,世间谁肯更容身。
鳌背楼台拂白榆,此中槎客亦踟踌。
牢山道士无仙骨,却向人间作酒徒。
水官司冬不举职,天地当凛气辄温。
顽风伺隙倒天令,扫荡不使繁云屯。
阴崖邃谷殆穷腊,空有雪意乘朝昏。
宿荄老玘亦借便,欲洩阳气芽株根。
往往百怪窃窥视,思以沴疫伤群元。
赖吾太守为民切,百拜默与上帝言。
臣因视民问农计,亟雪犹可望有年。
知民所欲弗帝告,安用备位称守藩。
至诚一发动天听,霄垠地堮俄琼璠。
混然上下共一色,直疑元气犹胚浑。
狂风埋藏反失势,却授威柄还水官。
既云丰年在冬雪,豫拟痴腹盈朝餐。

宿云台下旧丛林,忆昨从师听梵音。灯影夜窥猿鸟近,茶烟风飏薜萝深。

萧条香界栖禅处,寥落空门叹逝心。欲问影堂何处是,桄榔孤树一蝉吟。

闰年春过后,众树碧光鲜。已瘦梅枝影,关心又一年。

癸户云封运卦爻。剔开灵穷虎龙交。卯上行来真见酉,昆高。

金翁轮线钓琼鳌。

道德清通明法海,万光澄现九天高。造化自然神运转,难包。

古今达者列仙曹。

华圃倚崇墉,飞观凌白日。招寻偶同游,登陟遂閒逸。

逍遥览芳茜,结构转幽密。亭深碧筱茂,倚挺丹泉溢。

虚旷周远阡,岧峣促危膝。回飙洒窗牖,朗咏散缥帙。

仙依李郭棹,绮振王杨笔。慕往叹暌离,俯来继前述。

忧伤感蜉蝣,局促展蟋蟀。勿为逝波惜,且共赏瑶瑟。

石映成霞树作烟,阴林断处日光穿。重峦绝壑疑无路,扶策攀藤竟过巅。

胜地拟滁民共乐,诗新轹谢句高悬。遥知莲幕从公客,亦有清词赋洞天。

立马行歌隘市门,卖薪携子出前村。声翻宝界携鳌动,光夺琼楼玉兔昏。

守舍呻吟宜老病,通宵奔走付儿孙。潘郎岂是无情思,点检霜髭愧绿尊。

西湖天下胜,贤相古来稀。
汛扫邀明月,徜徉逗落晖。
蒲深鸂鶒响,林静鹧鸪飞。
脚力应难遍,雕栏幸可依。
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
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

七载炎州别,相望阅岁寒。羁孤转江海,旅食守寒残。

枯树馀生在,狂花瞥眼看。枭鸾一毛羽,蛟蜃各波澜。

错有量金铸,饥愁买玉餐。自然堪陨涕,何处足凭阑。

念子从军幕,论文据将坛。新诗能惠我,傲骨不应官。

西瀼酣歌老,南楼宾主欢。愈风烦草檄,活国待弹冠。

腰瘦心逾壮,时危地孔安。近闻摧六虎,早与说廉丹。

特地照青铜,行行谒谢公。
山窗新入梦,池馆旧闻鸿。
岐路云边去,炎蒸雨后空。
郡斋如伴话,满座是清风。
何必由他不必传,只图无事过年年。
谁知一枕难成梦,落日春山树树鹃。
纬竹梁溪面,诛茅舍道旁。
腊收冰下纸,春课社前姜。
露草牛羊长,风花杖屡香。
人生但如此,官独为谁忙。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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