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出蓝

芳蓝滋匹帛,人力半天经。浸润加新气,光辉胜本青。
还同冰出水,不共草为萤。翻覆依襟上,偏知造化灵。

  王季文,字宗素,池阳人。据记载,年少时居住在九华,遇到过异人,授其九仙飞化之术(野史)。咸通中期,考过进士,官授秘书郎,后来因为生病,辞官后回归到九华,每一日在山中龙潭沐浴,不论寒暑,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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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弓封旧国,黑弰继前功。十年镇南雍,九命作司空。
池台乐事尽,箫鼓葬仪雄。一代英豪气,晓散白杨风。
阴山贵公子,来葬五陵西。前马悲无主,犹带朔风嘶。
汉水晋山郭,襄阳白铜鞮.至今有遗爱,日暮人凄凄。
此郎都无子弟气,夜对黄妳笼青灯。
只今落脚堕鸢外,欲往从之欢未能。
郎罢才名今日发,佐州亦复坐穷边。
甚欲出手相料理,东南风高难寄笺。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平日四方念,见谓石作肠。
即今还家梦,绊骥首屡骧。
不作垂橐叹,藏书颇青箱。
此灯可无传,儿孙共翁长。

东坡到处有西湖,老尚湖堤遣姓苏。不是湖光胜杭颖,那教留冢葬名姝?

石火平催白首春,芳兰折尽感芳辰。布金园阔忘家俭,炊玉心枯念客贫。

化去魂归无色界,悲来佛是有情人。让他帘外飞双燕,又见垂杨碧草新。

闲上应天寺里塔,九层突兀入幽云。下窥已觉红尘别,低语犹疑碧落闻。

秦望山高已髻簇,照湖水阔若瓯分。野人不管兴亡事,空凭危栏到日曛。

缑岭仙人,结屋琼林东。巢云道者,为写百尺之长松。

见山堂前荫高盖,根盘铁石枝虬龙。自言泥丸古仙子,昔者授道琼山翁。

有如灵坛燕白石,长萝秋籁吟天风。上摩九霄错落之云汉,下接三山渺漠之星虹。

泥丸之道视旷劫,直与偃蹇苍翠窥鸿濛。缑仙昔跨岭头鹤,闽海吹笙访名岳。

故人喜是仲父尊,回鸥溪枕梅花阁。嘉定雄词百炼兵,细语情深古方朔。

道山文彩嗟寂寥,振翮超腾足鲸角。忆过溪上停归船,酾酒松阴溪月圆。

纵横鳞影落空翠,杳霭竽声回溟川。乔木疏篁不堪写,抚今感昔心茫然。

毕宏韦偃称绝笔,独许壶仙踵芳迹。云孙宜更追令名,涧水林峰暮寒碧。

后凋之木梁栋材,阴崖霜雪应稀择。笑我放歌兰蕙丛,欲剪松花酿春液。

举首共招陈白二老仙,醉卧云涛弄秋色。

方丈瀛洲一水傍,层城悬圃羽人乡。青云不散三花树,丹露长零五色浆。

槜李国西门,道里去天咫。
讼庭人摩肩,客馆舟衔尾。
凉燠变须臾,怵听复骇视。
心平理自见,周道本如砥。

名流垂画舫,才致近归君。夜拥青藜杖,朝挥白练裙。

悲歌辞上谷,握手对南薰。吾辈何摇落,同淹麋鹿群。

我车疾驱无停辀,君马既秣犹少留。
客怀那更见行色,胜地不能成纵游。
君去我愁归路远,黄叶霜风山意晚。
几时云外有音来,早送文书遮病眼。

幽柏涧并青,芳草径初碧。参差重阁外,峭茜山碧壁。

入门松风起,偶坐溪亭夕。灵泉度烟响,归人共鸦息。

暂闻清梵落,始觉心未寂。暝色春濛濛,孤此云外石。

寒气肃岩扉,烟光静翠微。
上方鸣磬彻,中夜一僧归。
雨嶂啼猿寂,风林宿鸟飞。
云峦心赏共,忍遣此宵违。
自少从诸老,如公能几人。
斲轮推老手,削锯妙惊人。
人物九泉古,诗名千载新。
矮窗遗稿在,一读一沾巾。
昔别容如玉,今来鬓若丝。泪痕应共见,肠断阿谁知。
自是兵家贵伐谋,鏖锋擒敌未为优。
沈沈刁斗三更月,玉帐威行紫塞秋。

记说霓裳咏大罗,秋风我独困维摩。纯青一样围炉火,不战文雄战病魔。

汉皋微雨点人衣,江路南冲雁北归。
寓目不堪愁远涉,投身方自愧高飞。
缆牵蘅杜多春气,船泊云霞变夕晖。
未许笠蓑同楚父,来逃荣禄守渔矶。
轶稿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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