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韵

春风千里忆佳期,镜里空怜玉树姿。
惊梦暗憎鹦鹉唤,避人偷寄伯劳词。
月窥翠幌愁相语,花入珠帘恨自知。
争信文园憔悴客,渐宽腰带鬓如丝。
苏州府昆山人,字世周。少随父入京师,为顺天府诸生。在京见城阙戚里之盛,辄有歌咏,号神童。东归后闲居僧舍,常经月不窥户。诗名大噪,好事者争相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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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旧挹金波爽,皆传玉露秋。
关山随地阔,河汉近人流。
谷口樵归唱,孤城笛起愁。
巴童浑不寝,半夜有行舟。
岚光花影绕山阴,山转花稀到碧浔。
倾国美人妖艳远,凿山良冶铸炉深。
凌波莫惜临妆面,莹锷当期出匣心。
应是蛟龙长不去,若耶秋水尚沈沈。

浮云无定着,乍合还分离。廓开万里天,好是无云时。

我怀苦萧屑,多感不自拾。奈何情所亲,容易成南飞。

秦人虽受宝,睨柱谁瑕疵。空能九宾赏,终负连城归。

此道固有命,如君应未迟。且从淮上游,霜浓蟹螯肥。

载取一樽酒,里门相扶携。笑语欲难背,古人良可期。

开编若对面,谑浪尤相宜。皎皎澄汉月,森森琼树枝。

燕地重郭隗,吴儿轻陆机。晓来犹薄露,会见高风披。

问信江梅,渐推出、红苞绿萼。堪爱处,平生怀抱,岁寒为托。瘦骨皱皮犹老硬,孤标独怀难描摸。怕东君、压住等春来,鞭先著。
止渴事,风烟邈。和羹事,风波恶。想翠禽啁哳,笑他都错。争似花开颓醉玉,月天更引霜天角。便一年、强作十年人,山中乐。
昭亭潭上水,下与九江通。
去客解轻舸,落潮乘顺风。
回头迷远树,没背见飞鸿。
寂寞还蓬巷,桓彝宅近东。

牛渚谁逢临汝郎,参军暂肯佐戎行。世缘不拟营三窟,人事那求馈五浆。

春近岭梅横暗蕊,夜寒霜月落飞光。十年情话何由尽,我亦伤心叹渭阳。

羡高标雅量,窗八面,更玲珑。每风日佳时,湖山清处,袍锦从容。不把云霄自隔,向尊前、看我啸吟中。人世流光易老,古来知己难逢。青骢。来往太匆匆。呵护有纱笼。想当道豺狼,先声到处,胆落英风。南楼暂容横榻,算览观、有限兴无穷。别后相思何处,心期付与飞鸿。
平生莫逆交,弦断寄心赏。
相思望青枫,目极江水上。
念当及时节,农事动春壤。
来者不有年,何能咎吾往。
莒国丘垅在,莒台荆棘深。
凭高一极目,怀古重伤心。
平楚苍烟暝,遇风白日沉。
谁论客怀抱,灌木自悲吟。
入秦乘夏颇相宜,笑拂征鞍尽别卮。
鹦鹉陇西迎赋笔,芙蓉幕里近花期。
祖琨清发能长啸,老杜冥搜有杂诗。
君去定应兼二美,军书暇日戍楼时。
旋斲蓱芜地,亭台出水濒。
人知便行乐,谁识念贤臣。
淡月花无影,微风浪有鳞。
飞梁如跨水,游子更来频。

正大胸襟古怪姿,南都佳士重当时。生憎佛老添荆棘,坐笑杨朱泣路岐。

向客爱谈三代礼,在家长诵二南诗。腰金已遂平生志,尚有余情自可悲。

莫怪多强很,由来性畏前。触藩愁挂角,悦草欲垂涎。

歧路追难返,空山叱尚眠。惟听沈犹氏,朝饮水渊渊。

欲士心胸塞,高人眼目醒。
罗浮夜半日,南极海中星。
观心无别法,问梦有前人。
夜或长于夜,身还外此身。
万种由心造,千灵并我生。
病中闻蚁斗,司处喜驴鸣。
天因断鳌立,人共倮虫生。
积气元无物,含灵总有情。
坏衲归杜窖,还舟上玉天。
莫疑佛富贵,不信鬼神仙。
功名只可笑,时命偶相当。
鸡豕能为帝,蚍蜉亦有王。
色界真魔界,仙乡半醉乡。
错寻醒酒石,痴觅返魂香。
生白灵观妙,飞玄隐韵奇。
不嫌崇有论,却爱步虚词。
叱诃郑玄日,挦扯义山时。
谁信冢中易,人疑昆里诗。
檐夫通笔意,海客悟琴心。
禅法空中得,书生纸上寻。

鲲鹏变化北溟起,抟风上击三千里。摩云八翼忽乘空,鹏雏先向天池徙。

暨阳城外龙山趾,世泽上追汉御史。忆昔弘治乙卯秋,父子同举魁多士。

才名伯仲陈纪群,承家已足称桥梓。郎君跨灶更轶伦,三年报政官直指。

抗章首劾外戚横,触邪先从内官始。是时朝政由奄人,廷杖三十矫称旨。

纵然日月旋更明,一副提刑卒致仕。阿翁时官农部郎,粉署承恩荣金紫。

一夕倦游归去来,睥睨簪缨如脱屣。新篇赋就倦飞吟,传钞顿贵洛阳纸。

自时哲人早知机,时哉仿佛山梁雉。荐绅祖道同赋诗,斗捷争妍各逞技。

城北徐公朱紫阳,才华倜傥尤可喜。迄今世变几沧桑,卷轴纷纶目炫视。

二疏之后作者谁,千古清风堪媲美。

昔闻桓山鸟,四海各分飞。念我同生子,四女相因依。

辛苦效反哺,力尽心亦微。仲姊久长逝,泪落不可挥。

所遗我三人,恋母愿空违。伯也失所天,忍死鞠孤儿。

儿年近四十,与妇同分离。茕茕一孩女,遣嫁时来归。

上堂问祖母,终朝无苦饥。嗟予季与叔,相见时亦稀。

抚琴弹此曲,此曲声殊悲。

东山月上露气清,松杉夹道枝交横。榜人无声宿烟渚,水光荡漾摇空明。

小舟泛月横溪曲,溪上微风动林薄。寂寥山馆夜沈沈,阶下流泉响琴筑。

地当湖海难为客,胸贮周秦不是贫。遥羡鲤庭春最早,梅花添放几枝新。

  余为董文恪公作行状,尽览其奏议。其任安徽巡抚,奏准棚民开山事甚力。大旨言:与棚民相告讦者,皆溺于龙脉风水之说,至有以数百亩之山,保一棺之土;弃典礼,荒地利,不可施行。而棚民能攻苦茹淡于丛山峻岭、人迹不可通之地,开种旱谷,以佐稻粱。人无闲民,地无遗利,于策至便,不可禁止,以启事端。余览其说而是之。

  及余来宣城,问诸乡人。皆言:未开之山,土坚石固,草树茂密,腐叶积数年,可二三寸。每天雨,从树至叶,从叶至土石,历石罅滴沥成泉。其下水也缓,又水下而土不随其下。水缓,故低田受之不为灾;而半月不雨,高田犹受其浸溉。今以斤斧童其山,而以锄犁疏其土,一雨未毕,沙石随下,奔流注壑涧中,皆填污不可贮水,毕至洼田中乃止。及洼田竭,而山田之水无继者。是为开不毛之土,而病有谷之田;利无税之佣,而瘠有税之户也。余亦闻其说而是之。

  嗟夫!利害之不能两全也久矣。由前之说,可以息事;由后之说,可以保利。若无失其利,而又不至如董公之所忧,则吾盖未得其术也。故记之以俟夫习民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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