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画二十四首 其十三

流水高山一曲琴,松涛竹籁和清音。都从静里参谐趣,谁识仙翁太古心。

沈梧(1823—1887),一作沈吾。字旭庭,号古华山农,又号九龙山樵。清无锡人。工诗词,善书法,精丹青。咸丰间游幕京师。著有《蓉湖渔笛词》。收藏甚富,所作山水,有士大夫气,无刻画痕。撰有《石鼓文定本》、《汉武梁祠画象考证》。诗作散失良多,后人将其诗搜罗撰刻一册为《古华山馆劫余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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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符新领旧乾坤,多谢君王问故人。
暂作客星侵帝座,终为渔父老江滨。
层台不啻客千仞,直钓何曾挂一鳞。
莫道羊裘欠图画,丹青难写子陵真。

小邑弦歌始数旬,迷涂才觉便归身。欲从典午完高节,聊与无怀作外臣。

白云楼危压晴霓,楼下波光数毛发。
雕甍刻桷出烟霞,万瓦参差鹏翼截。
兰汀蕙浦入平芜,天远孤帆望中灭。
屈平宋玉情不尽,千古依然在月风。
漂零坐想十年旧,岁月飞驰争列缺。
青云交友梦魂断,白首渔樵诚契阔。
安居环堵袁安老,泣抱荆珍卞和刖。
折杨虽俚亦知名,犹欲楼中赓白雪。
翩翩野青雀。栖窜茨棘蕃。朝食平田粒。夕饮曲池泉。猥出蓬莱中。乃至丹丘边。

丹甍缥缈丽层城,铁柱纵横炼紫清。阴洞蛟龙晴有气,虚堂神鬼昼无声。

游人自爱登高赋,仙吏仍兼济物情。雷雨忽愁天外至,江湖元在地中行。

金陵城阙蟠龙虎,老将提兵旧开府。由来家世本公卿,亲得君王赐圭组。

锦袍玉带明雕戈,坐镇四野无嗔诃。已看钟阜山增重,复遣长江水不波。

清油幕拥旌旗盛,细柳营闻笳鼓静。民歌清净曹平阳,身系安危郭中令。

江草江花春复春,华堂丽景逐时新。端阳节后凡几日,寿俊图中第一人。

玉壶贮酒玻瓈色,红裀簇地麒麟织。于氏门闾有子孙,平原庭馆多宾客。

缁衣武公元好贤,鄂国将军不爱钱。聊将书卷度长日,肯买歌儿供暮年。

嗟予旧是通家子,塞雁江云意千里。愿公眉寿比冈陵,永作干城镇南纪。

崇山栖凤,广泉含螭。洋洋大府,俊德攸宜。用集群英,参翼弘规。

皇晖增曜,明两作离。

爰有伏生,东夏之秀。盛德如新,畜智如旧。储材积艺,待时而茂。

九德殊涂,道将焉就。

邂逅之遇,良愿是适。同闬比屋,笑语卒获。望宋谓近,曾不咫尺。

一苇则杭,矧兹隔壁。

既近其室,不远其心。齐此笃爱,惠予好音。金声玉振,文艳旨深。

孰不歌咏,被之瑟琴。

常时花柳暗春风,红袖钩心咽小钟。昨夜珠帘罢歌舞,月明归路马如龙。

塘蒲翳晨绿,径卉分春妍。入门见龛灯,白日如悟玄。

我从落喧嚣,净地长无缘。平时山中景,遇眼谁复怜。

道人闽令家,著论穷清坚。荆扉围松竹,三叩神凄然。

咫尺不吾论,况彼飞空仙。

恍惚精神对大廷,妒贤宰相别孙弘。便令身入翘材馆,不忍重过下马陵。

争屯未就云头合,结沈欲成风势高。

平生雅爱孔淳之,剡曲山川镜里移。春树参差浮岸远,布帆层折入山迟。

没篙水涨添三尺,抽笋林深茁万枝。竟日潇潇烟雨湿,寒云千叠望犹疑。

东出榛莽间,宫城何窈窕。
悲凉金故都,秋日荒台沼。
浮屠出苑边,上跨清虚表。
琉璃半莓苔,五色犹皎皎。
罘罳映落花,觚棱却飞鸟。
昆仑倚户阴,海色当窗晓。
佩声河汉落,屐齿天香绕。
野夫方留滞,万染何时了。
去汉春已深,游梁秋又抄。
登高慨摇落,令我忧心悄。
飘飘茂陵客,高兴秋天杳。
彩毫不胜寒,仙露知多少。
落日望江南,一点青山小。

圣朝崇吏治,海表有贤臣。注意诗书教,关心疾苦民。

今将周甲子,共庆降申辰。有此群情载,应成不老春。

造化劳我以生。休我以炮烙。

亲到龙潭不见龙,纸灯吹灭眼头空。
一条白棒掀天地,灭却西来达磨宗。
丛林浩浩,谁是知音。
马祖堂中,盘山回首。
云门祖里,明教翻身。
彼此一时,孰分优劣。
入鄽不露迹,随处是家风。
浅种与深耕,秋冬收颗粒。
从他五湖衲子,端坐无疑。
日高一钵和罗饭,禅道是非都不知。

问山中、小桃开后,曾经多少晴雨。遥知载酒花边去,唱我旧歌金缕。

行乐处。正蝶绕蜂围,锦绣迷无路。风光有主。想倚杖西阡,停杯北望,望断碧云暮。

花知道,应倩蜚鸿寄语。年来老子安否。一春一到成虚约,不道树犹如此。

烦说与。但岁岁、东风妆点红云坞。刘郎老去。待有日重来,同君一笑,拈起看花句。

齐瑟未工,楚玉奚辨。
千仞蒙<矢敫>,一枝规晏。
箕毕各肠,鹬蚌交患。
枕边蝴蝶,隙中鹏璟。
南阳结庐,西蜀焚栈。
感兹醍醐,殉我皤弁。
此乾此坤,此丘此涧。
何虑何营,何真何赝。
化凿为天,击唾成幻。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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