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楫泛河中

黄河曲注通千里,浊水分流引八川。仙查逐源终未极,苏亭遗迹上难迁。

眇眇云根侵远树,苍苍水气合遥天。波影杂霞无定色,湍文触岸不成圆。

赤马青龙交出浦,飞云盖海远凌烟。莲舟渡沙转不碍,桂楫距浪弱难前。

风急金乌翅自转,汀长锦缆影微悬。榜人欲歌先扣枻,津吏犹醉强持船。

河堤极望今如此,行杯落叶讵虚传。

沈君攸,一作沈君游,吴兴(今属浙江)人。后梁时官至散骑常侍。博学,善文辞,尤工诗。今存五、七、杂言诗计十首,长于写景,音律和谐。其《采莲曲》、《赋得临水》、《同陆廷尉惊早蝉》诗已逼似唐人五律;《薄暮动弦歌》、《桂楫泛河中》更露七言排律端倪。原有文集十三卷,已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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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葬不可问,茫茫西陇头。水云青草湿,山月白杨愁。
琴信有时罢,剑伤无处留。淮南旧烟月,孤棹更逢秋。
三十年来无孔窍,几回得眼还迷照。一见桃花参学了。呈法要,无弦琴上单于调。
摘叶寻枝虚半老,看花特地重年少。今后水云人欲晓。非玄妙,灵云合被桃花笑。
白鹤飞天书,南荆访高士。
五云在岘山,果得参寥子。
肮脏辞故园,昂藏入君门。
天子分玉帛,百官接话言。
毫墨时洒落,探玄有奇作。
著论穷天人,千春秘麟阁。
长揖不受官,拂衣归林峦。
余亦去金马,藤萝同所欢。
相思在何处?桂树青云端。

八番邯郸道,半世卢生枕。滚滚枕中人,渴名如渴饮。

羲皇北窗下,所乐唯甘寝。祗恐纷竞多,敝坏我席衽。

衣香阁敞倚清尊,手检虬髯传细论。匕首千金珠十斛,青衫红粉话中原。

匕首腰间鸣,萧萧北风起。平生壮士心,可以照寒水。

索米长安甑欲尘,斗升分惠意何亲。无烦子罕出公粟,自有叔牙知我贫。

指囷高风怀国士,翻匙佳句忆诗人。他年若遂归田去,尽种香粳老此身。

盛家山前古雀篱,寒烟冷雨别君时。
后来空作相逢梦,此处端成一笑期。
已听歌谣空喜乐,未闻謦咳祗飞驰。
急须倒屣迎徐孺,一榻高悬更为谁。

脱下凌波一瓣莲,当时掷弃马嵬前。偶然老媪收藏得,犹有痴人费看钱。

深疑蜡作花,貌野中抱幽。
冷香不盈阶,意尽仍一流。

富庶承文景,雄才奋武皇。右文兴学校,威远服氐羌。

可惜居明盛,无能戒怠荒。仙踪虚海上,战骨暴沙场。

佞喜江充用,忠难汲黯匡。穷奢财用匮,虽悔亦何偿。

玉滴香涡红靥。犀管试描春色。箫底好年华,每到花时相忆。

相忆。相忆。深院月斜风寂。

吾闻天台之山四万八千丈,连冈叠嶂如游龙。金鳌屹立东海上,东汾更在金鳌东。

开元谪仙好孙子,宦游卜得佳山水。读书闻有宋诸郎,遗爱尚传唐刺史。

古人不复作,悠悠令我思。至今东汾月,挂在珊瑚枝。

我来豫章城,邂逅龙门客。示我东汾之画图,丹霞翠雾仙凡隔。

安得与子骑鲸鱼,拾得东海明月珠。试问蓬莱花鸟使,弱水清浅今何如。

莫道南州居井底,请来此处望川原。
灰飞嶰谷,佩解江干,庾岭寒轻梅瘦。水面吞蟾,山光暗斗。物色盈枝依旧。凭暖危阑久。有清香旖旎,却沾襟袖。赋情□、窥人艳冷,更是殷勤,忍重回首。谁知道,春归院落,缤纷雪飞鸳_。
须谢化机爱惜,碎璧铺酥,肯把飞英僝僽。念念瑶珂,乘飙烟浦,送别犹携纤手。馥郁盈芳酒。临妆罢、一点眉峰伤皱。又只恐、□收梦断,管凄风怨,晓催银漏。残金兽。参横月堕归时候。

梳洗倦朝朝,酒病还来凑。带褪小腰肢,羞比垂杨瘦。

强上画楼凭,泪湿红绡又。无赖是东风,吹落桃花骤。

凄凉宝钿初分际,愁绝清光欲破时。
留与人间作佳话,绿窗琼户老蛛丝。
铜砂锣里落盛油,生菜还他萝卜头。
但看来年正月半,家家门首挂灯毬。

长楫诸公折角巾,头衔不屈旧词臣。三千上客曾倾坐,百尺高楼好置身。

自下羊昙华层泪,每安杜甫草堂贫。灵床寂寞琴弦断,絮酒南州只一人。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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