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莱公墓

御盖忽上澶州城,嵩呼动地声雷鸣。孤注一掷得全采,莱公手眼原分明。

不尔六飞走楚蜀,岂待高宗弃雨京。功高谤速易媒糵,好刚使气微骄矜。

瘿相何尝是裴度,文皇早已知魏徵。建储三言决大计,宰相进贤不用例。

大节无惭社稷臣,廷辩翻输雀鼠智。张咏临歧教读书,魏野修笺劝避位。

天书但解献朱能,犊车讵料藏丁谓。蒸羊远饷拂须儿,闭门纵博如当时。

蜡泪成堆醒大梦,犀带束腰知死期。欲拜华州相公墓,请读皇祐旌功碑。

汪仲洋,字少海,成都人。嘉庆辛酉举人,官钱塘知县。有《心知堂诗稿》。
  猜你喜欢
羡君齿牙牢且洁,大肉硬饼如刀截。我今呀豁落者多,
所存十馀皆兀臲.匙抄烂饭稳送之,合口软嚼如牛呞。
妻儿恐我生怅望,盘中不饤栗与梨。只今年才四十五,
后日悬知渐莽卤。朱颜皓颈讶莫亲,此外诸馀谁更数。
忆昔太公仕进初,口含两齿无赢馀。虞翻十三比岂少,
遂自惋恨形于书。丈夫命存百无害,谁能点检形骸外。
巨缗东钓倘可期,与子共饱鲸鱼脍。
独坐南斋久,忘家似出家。
香烟穠作穗,茶面结成花。
细竹才通径,长松初有槎。
往还真断绝,一一数归鸦。
金舆旦下绿云衢,彩殿晴临碧涧隅。溪水泠泠杂行漏,
山烟片片绕香炉。仙人六膳调神鼎,玉女三浆捧帝壶。
自惜汾阳纡道驾,无如太室览真图。
冬冬璫璫璫,烂醉如泥了。
睡至谷谷呱,东窗梅影晓。
三伏熏蒸四大愁,暑中方信此生浮。
岁华过半休惆怅,且对西风贺立秋。
去岁君家把酒杯。雪中曾见牡丹开。而今纨扇薰风里,又见疏枝月下梅。
欢几许,醉方回。明朝归路有人催。低声待向他家道,带得歌声满耳来。

黄雀风长雨洗枝,丹鱼出水赤光肥。遥天寥海绝行迹,翠减红销知为谁。

曲阁香凝龙气暖,腻叶蟠花带云浅。正是双蛾巧唤愁,欲断应凭胡燕剪。

滴泪和泥封锦书,书中一字一行啼。莫恨鲤鱼红尾短,随波好送到辽西。

蹙衄鸡头徒若沸,绀房莲子光细细。折莲寄远被丝牵,舞鸾却识莲中薏。

由来震旦始乾竺,扶老应须栖此杖。铃铃琅琅妙且奇,撼振一声空谷响。

或时化作飞龙威,长空如水何相持。有时比翼论端的,方觉玄关显现时。

志悟未通心委曲,鸿濛浑沌同尘俗。蓦然一悟凌烟霞,觉此觉他方意足。

神眸昭昭众生顾,隐隐微微如法故。每担日月猢狲藤,簟食由来饱祗树。

拍手阶前稚子嬉,南园春色柳丝丝。郎君修洁人如玉,触目琳琅乐可知。

秋生处还,只恐佳、期无据俯。杳杳人、閒几点疏,镫乱流萤低度。

莫有多情应似我,向蛛网、含愁轻诉。方信得经年,此夕带水,桥成堪渡。

休误。荏苒凌波,迢迢西浦。费乌鹊高飞,心力倦奈,尘世荒鸡催曙。

回首盈盈,青女下似,笑我凄凉庭户。算自有,银潢几许年华,玉颜非故。

塞鸿声声飞不住,终日南征向何处。大漠穷阴多沍寒,
分飞不得长怀安。春去秋来年岁疾,湖南蓟北关山难。
寒飞万里胡天雪。夜度千门汉家月。去住应多两地情,
东西动作经年别。南州风土复何如,春雁归时早寄书。

才向琼林醉绮筵,又乘骢马下南天。台中老吏称多学,路上行人说少年。

环佩暂离双阙下,封章频到五云边。春来行尽江东郡,一路停鞭解倒悬。

昔日新亭今则旧,百年名义只如新。
高谈坐上无安石,洒泪尊前有伯仁。
对面飞来帆影少,传音吹过羽书频。
青天重唤当时月,放下清光照坐人。
半生道路鬓双皤,又是中秋客里过。
别业可怜荒杜曲,羁怀最怕听商歌。
不知明月几时有,如此清风良夜何。
胜概无诗可收拾,九原唤起老东坡。

良田平旷荫松筠,谷口云封远俗尘。清献先生未知处,桃源无复问津人。

河水城下流,登城望弥惬。海云飞不断,岸草绿相接。
龙门无旧场,武牢有遗堞。扼喉兵易守,扪指计何捷。
天夺项氏谋,卒成汉家业。乡山遥可见,西顾泪盈睫。
破楚门西古墓田,断崖危石写流泉。
人歌茂苑春风曲,僧拾吴宫夜雨钿。
尽日波涛千里棹,匝溪墟市万家烟。
丹枫翠竹同摇落,最是生公石可怜。

雨歇风转生,孤舟疾如鹜。濛濛烟霭中,望见汉阳树。

霁景汇中流,人声沸古渡。不见晴川楼,疏钟飒何处。

读书何处访遗踪,短棹遥牵露苇丛。半亩宫开山四面,三间楼占水当中。

清流祸且同元祐,点将编成数钜公。薄暮渔村一声笛,白蘋红蓼起悲风。

  熙宁四年十一月,高邮孙莘老自广德移守吴兴。其明年二月,作墨妙亭于府第之北,逍遥堂之东,取凡境内自汉以来古文遗刻以实之。

  吴兴自东晋为善地,号为山水清远。其民足于鱼稻蒲莲之利,寡求而不争。宾客非特有事于其地者不至焉。故凡郡守者,率以风流啸咏投壶饮酒为事。自莘老之至,而岁适大水,上田皆不登,湖人大饥,将相率亡去。莘老大振廪劝分,躬自抚循劳来,出于至诚。富有余者,皆争出谷以佐官,所活至不可胜计。当是时,朝廷方更化立法,使者旁午,以为莘老当日夜治文书,赴期会,不能复雍容自得如故事。而莘老益喜宾客,赋诗饮酒为乐,又以其余暇,网罗遗逸,得前人赋咏数百篇,以为《吴兴新集》,其刻画尚存而僵仆断缺于荒陂野草之间者,又皆集于此亭。是岁十二月,余以事至湖,周览叹息,而莘老求文为记。

  或以谓余,凡有物必归于尽,而恃形以为固者,尤不可长,虽金石之坚,俄而变坏,至于功名文章,其传世垂后,乃为差久;今乃以此托于彼,是久存者反求助于速坏。此即昔人之惑,而莘老又将深檐大屋以锢留之,推是意也,其无乃几于不知命也夫。余以为知命者,必尽人事,然后理足而无憾。物之有成必有坏,譬如人之有生必有死,而国之有兴必有亡也。虽知其然,而君子之养身也,凡可以久生而缓死者无不用;其治国也,凡可以存存而救亡者无不为,至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此之谓知命。是亭之作否,无可争者,而其理则不可不辨。故具载其说,而列其名物于左云。

  微信小程序
© Copyright 2021-2024 www.ayiya.cn 版权所有  蜀ICP备2021021491号-1邮件:fengxin1357@163.com
进入小程序
领美团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