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二十四咏 其二 黄盖峰

一片黄云驻不飞,中天帝子欲何知。不须更问玉人事,自有嵩高峻极诗。

(?—1123)明州奉化人,徙居鄞县,字试可。楼郁孙。神宗元丰八年进士。调汾州司理参军。迁大宗正丞,度支员外郎。以养亲求知泗州,复为左司郎中、鸿胪卿。徽宗政和末,知随州、明州,屡治湖为田,以增岁粮,但湖水尽泄,自是苦旱,乡人怨之。方腊起事时,以善理城戍,进徽猷阁直学士,知平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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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花木冻,雨中零落春。应由放忠直,在此成漂沦。
嘉艳皆损污,好音难殷勤。天涯此远恨,雪涕盈芳辰。
坐哭青草上,卧吟幽水滨。兴言念风俗,得意唯波鳞。
枕席病流湿,檐楹若飞津。始知吴楚水,不及京洛尘。
风浦荡归棹,泥陂陷征轮。两途日无遂,相赠唯沾巾。
奕奕彤闱下,煌煌紫禁隈。阿房万户列,阊阖九重开。
疏广遗荣去,于公待驷来。讵知金马侧,方朔有奇才。
爱爱少日淫奔女,爱爱死作贞烈妇。
东隅一跌收桑榆,竟得作名传乐府。
男子处死一自难,此女励志雪柏寒。
至今挺挺在人自,诗翁作诗生东刊。
谁翻此诗入宫羽,檀唇缓歌细腰舞。
直掩霓裳羽衣曲,更问离魂馈浆女。
且玩此舞空金卮,莫奏此曲增悲凄。
兰摧蕙枯昆玉碎,不如人家嫁狗随狗鸡随鸡。
百年佳丽终枯骴,汝名芬芳无已时。
舍生狥义渠安之,而我更用兴悲为。
我悲所悲人不识,抚事怀人悼今昔。
翻云覆雨行路难,君不见买臣之妻彦升客。

寒空鹊岭秀,霁野湖水阔。墟落散城隅,池亭入幽豁。

云阴出水鲜,石色含霜活。白鸟下烟际,归鸿起天末。

返照款长林,群流乱相聒。紫蟹壮可持,浊醪美堪掇。

秋高吹台兴,老剧文园渴。佳节有独醒,吾生岂云达。

正月不荷华,鸳鸯栖无家。鸳鸯陌路老,荷华六月好。

采荷莫采双头支,种桑不得一寸丝。夫婿前头敛襟哭,莞蒻槃鍉在他屋。

妾年二九月过望,夫婿腰金羽林韔。天闻妾言,水知妾心。

天高不高,水深不深。夫婿乃丈夫,声名赫赫驰皇都。

人谓夫婿之贤天下无。吁嗟乎,夫婿之贤天下无。

妾不容华朝愉,樽斝而夕娱,胡为乎?

北极朝廷终不改,崩年亦在永安宫。云车一去无消息,古木回岩楼阁风。

春来携酒醉春萝,乞得春花一两窠。不若取将松竹去,成阴留待主人过。

芦月凝霜,蕉风作雨,飘飘叶落梧桐树。蛩吟底事动哀音,不知人在愁深处。

鹤怨空鸣,鸿孤远度,伤心又被秋光误。怪他有梦不归来,云山岂碍魂归路。

脱却红尘二十年,不谈清净不修仙。只因身负千斤重,必使心同百炼坚。

搏兔当如擒虎力,割鸡须悟解牛篇。年来只是风尘吏,尚幸胸中无俗缘。

墨绶遥承汉诏新,分符初向粤江滨。单车暂尔驰青海,三异应知动紫宸。

一路福星花满县,万家生佛泽如春。吾侪共有弹冠庆,北斗旗挥靖不尘。

他道侧书易,我道侧书难。侧书还侧读,还须侧眼看。

早发赵家围,问舟彭蠡涯。每怀辄数日,一别不多时。

乍起无条语,初沾未釂卮。烟波风色远,鱼鸟看人痴。

二载灵祠百往过,苔墙袅袅旧垂萝。满川霜色风裳冷,万木秋声水殿多。

隔县烟波闻野哭,穷湖门巷自渔歌。劳人短鬓今逾白,兵气南天近若何。

世事如棋局局残,疏狂到老笑弹冠。诗盟白社欢连夕,酒泛红螺醉一团。

风月喜从楼上咏,须眉漫向镜中看。年臻大衍沧桑后,落拓当年七品官。

昆老能歌柳善谭,九州铁错铸何堪。公然一疏清君侧,痛煞宁南与靖南。

高台百尺压城隈,锁断江山势欲回。千蜃结成凌碧落,六鳌顶出近蓬莱。

参差庐井三阳见,缥渺风烟十县开。胜概金陵那得擅,题诗愧乏谪仙才。

炎月苦不辍,暇日登兹楼。
高栋多凉气,户牖辟四周。
俯槛见方塘,渊然与心谋。
游鱼不惊人,藻下自沉浮。
自予弃簪组,简牍寡所投。
永谢车马客,澹然无世忧。
溽暑自昏剧,吾意良悠悠。
偕汝二三子,常得来宴游。

食叶青虫化蛱蝶,落花依草恣蹂蹀。昨宵犹抱枯枝眠,朝忽翩翩斗蜂捷。

涅槃偿债更无殊,劈破长沙肘后府。
一句全提无话会,钱塘八月浪花粗。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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