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林清影

灏气涵蚤秋,月轮出东岭。林下悄无人,行吟弄清影。

柯潜(1423—1473)明状元。字孟时,号竹岩,莆田城厢区灵川镇柯朱村人。生于明成祖永乐二十一年,卒于宪宗成化九年,年五十一岁。性高介,邃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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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建业江山地,天上星郎水石居。拟作扣门看竹客,可能容我小踟蹰。

流觞元已奚所因,更指三日为良辰。
山阴坐上皆豪逸,长安水边多丽人。
临流有许豪与丽,元无一个能知津。
韩婴何凭指溱洧,束晳胡据诬周秦。
千年混混同一波,竞言此日天气新。
其间号曰该洽者,或言鳦降祠高辛。
春分以后弗无子,往往援引诗生民。
说虽有稽义犹凿,况复除日经无文。
予尝妄意已为火,季春火见疑乘寅。
寅居汉津火所畏,故以元已祓水滨。
一年奇月必用重,三三欲解阳德屯。
较之前说已云近,终愧俚俗疵吾醇。
要须挈我沂泗上,回瓢点瑟看长春。

相携筇竹上晴空,木末遥遥磴道通。铁瓮帆樯双屐下,佛狸城郭乱烟中。

运筹羽扇怀王佐,破敌长刀数霸功。事业销沈山色在,底须吾辈别雌雄。

寒妒无衣客,霜摧坠叶林。阳和如有脚,人树想同心。

北斗三台近,孤卿八座崇。廷推秦执法,职重汉司空。

少日文章伯,先朝侍从雄。庙廊收俊杰,馆阁仰宗工。

视草为郎久,传经典乐同。玺书临楚蜀,斧钺出西东。

鹊印提封远,碉房节制通。边劳曾不赏,吾道未应穷。

赤舄闽山侧,青蓑粤海中。艰难深避地,议论借和戎。

饮羽聊穿石,攀髯忽堕弓。嗣皇思旧德,上宰契深衷。

恩重蒲轮起,班先棘位充。留都尊九列,宪府冠群公。

革履尚书贵,元圭伯禹功。江河资润泽,礼化待昭融。

卜相飞腾入,凝旒宠渥隆。调和专鼎鼐,姓字在儿童。

贱子惭非骏,浮生似落鸿。未由驰万里,徒尔逐孤蓬。

名忝门生籍,心怀国士风。儒宗承五教,师说启群蒙。

引领江都客,将从柱下翁。宁能攀紫幰,趋谒未央宫。

寻师杳隔蓬莱水,炼药长怀勾漏砂。闻道高人犹笑此,春风无处不开花。

在昔有殷秉金气,吉金创制尊彝良。徵文蠹苦宋不足,斝盏间发千秋藏。

父辛伦鬲见阮笔,诏异?叔纷难详。子氏四辛薄齑臼,小衰凭蹙宜弗彰。

唯王曰旦纪辛干,立十四祀迈成汤。辛丁之间介沃甲,初及复世承宗祊。

尊为父辛善绍述,耿庇再造时平康。凌都新出自宝器,物聚所好归王郎。

王郎耆古辨奇篆,五字铸腹殊釜铛。鬲非款足义假格,禾为和省山用亨。

想其奉将入考庙,絜酎醴升椒香。无烦析木状负荷,不事立戈旌勇强。

?与寡与出谁手,酉壶辛爵同其相。土中剥蚀几元会,遇子特显精镠光。

金焦媵鼎有故事,虞山合庋群真觞。可以俯挹东海水,或更仰斟北斗浆。

投醪润泽遍天下,尧樽舜瓮波汪洋。白云垂霄虹绕屋,永为盛世储珍祥。

铃阁春生汉水波,扁舟其奈五湖何。匡时幸有青云贵,作郡宁堪白发多。

尊酒旧寻陶令菊,箧衣新制楚臣荷。浮生毕竟何时定,羡汝冥鸿出网罗。

荆宪品皆加。才罢还除世共华。恨杀岘山山下路,梅花。谁醉双瓶玉照沙。涂水听宣麻。行脚阳春起未涯。君去莫嗟风土异,堪夸。君祖乡邻

蹀躞紫骝马,照耀白银鞍。直去黄龙外,斜趋玄菟端。

垂鞬还细柳,杨尘归上兰。红脸桃花色,客别重羞看。

倒流映碧丛,点露擎朱实。花茂蝶争飞,枝浓鸟相失。

已丽金钗瓜,仍美玉盘橘。宁异梅似丸,不羡萍如日。

永植平台垂,长与云桂密。徒然奉推甘,终以愧操笔。

雪消楼外山。正秦淮、翠溢回澜。香梢豆蔻,红轻犹怕春寒。晓光浮画戟,卷绣帘、风暖玉钩闲。紫府仙人,花围羽帔星冠。
蓬莱阆苑,意倦游、常戏世间。佩麟旧都,江左襦袴歌欢。只恐催归觐,剩宴都、休诉酒杯宽。明岁应看,钧容舞袖歌鬟。
也应只是寻常夜,未必如今分外圆。

芳雪疏香耸碧空,此间栖隐仰高风。披图笑我神先往,疑是抽身入画中。

小楼春夜。玉鸭香焦灯欲灺。刬袜星期。只有窥侬月姊知。

愁机闷绣。半额轻吨人别后。镜挂珊瑚。料得蝉云懒去梳。

田舍风光迥,僧房意象深。
未穷千里目,聊慰一时心。
远树轻烟入,孤村落日侵。
自非真静者,谁复有幽寻。

独带斜阳来北郭,不知明月出东山。翠浮华顶烟初敛,绿满平畴水自环。

正喜一登皆在目,未辞屡到即忘还。赋成却愧非王粲,诸老高名岂易攀。

芙蓉为?菊为裳,高结重台散异香。见说君王频问寝,名花长映御袍黄。

香焚薝蔔岩云院,花发莎罗海山春。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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