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洵芳航海作

浊浪翻天地,微躯付海风。恨他精卫鸟,衔石竟无功。

来季奴,萧山人。海宁白衣庵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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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留得五湖船,丞相兴歌郡国年。醉笔倚风飘涧雪,
静襟披月坐楼天。鹤归华表山河在,气返青云雨露全。
闻说万方思旧德,一时倾望重陶甄。

凿池引山泉,泉脉来扰扰。池上有新亭,池下芰荷绕。

色香两超绝,天然本非矫。花开日开宴,醉里人世小。

正将徐榛,温州人。
其父官湖北,榛往省,迷失道,归行府。
后生精练,以笔札典机密,小心可信。
予被执,榛得脱,自惠州来五羊,愿从北行。
扶持患难,备殚忠款。
道病,至丰城死焉。

天边月,今夕为谁圆。镜好不将心事照,何如一片尽含烟。

光没海东边。

相思泪,沾湿素华寒。化作蟾蜍栖玉殿,嫦娥人笑汝孤眠。

寂寂桂树前。

盈廷无那妇人多,臣妾江南不愧和。斩桧一书悬日月,投荒万里重山河。

小朝安能留冈凤,穷海孤宜映斗蝌。当日千金来卤募,他年十吊又如何。

条与有佳色,不入俗子眼。结庐傍洓水,永与与作伴。

一脚落宦游,坐叹千里远。长恐与灵檄,重令猿鹤怨。

朅来河之湄,用意固不浅。拟从水石行,稍释烟霞恋。

而于阛阓中,举首即相见。相看犹有情,不改旧颜面。

自怜非故吾,抚心祗愧赧。唯公绝俗姿,体道任舒卷。

笑揖浮邱伯,双凫脱羁绊。步武招我陪,放歌容我乱。

窅窕空翠间,风驭蹑云栈。与亦为君容,景态互明焕。

别去今几时,兹游倏飞电。所思在岩壑,欲往不得便。

此身被官缚,事迫胡可缓。东风涨边尘,羸马注长坂。

崎曲馀百里,尽日期往返。问途策而前,不复微吟款。

向来经行处,犹作生绡展。怅念扪萝手,去敛趋庭板。

忽放微云开,顾我一笑筦。出没高树端,退避还偃蹇。

俗驾良已非,尘容更增腼。解鞍迫昏暮,假榻憩疲懒。

夜梦五老人,诘诟不容辨。局促将安之,勇退在能断。

利害甚白黑,胡为两交战。语已去飘忽,欲留不可挽。

那知有志士,居以贫为患。求田亦本谋,他日当能办。

伏枥马告劳,投林鸟知倦。岁时耕耨馀,食息桑榆暖。

优游聊卒岁,谁复议樗散。却坐洓水傍,适我结庐愿。

未信花飞能减春,花飞只恼有情人。
也知造物贾余巧,要作醉眠红锦裀。

江都不似开皇好,牛羊横卧雷塘草。伍员但吹箫,霜痕断板桥。

田家无幸舍,踟躇秋捧下。服食学淮南,水精何用盐。

名心才放便身轻,识破高明多不情。剖判佛儒成妄执,抑扬宗教亦纷更。

般般巧说何曾悟,个个浑成只贵行。拙守空山无别意,免教人我长无明。

穷索不穷索,穷索终役役。若惟不穷索,是物为我隔。

大明无遗照,虚室亦生白。至哉虚明体,君子成诸默。

到处蓬蒿古市,谁家桑枣新园。群鸦暮落高树,独客寒归远村。

缘沟绿草蔓。
扶楥杂华舒。
轻烟澹柳色。
重霞映日余。
遥遥长路远。
寂寂行人疎。
我心怀硕德。
思欲命轻车。
高门盛游侣。
谁肯进畋渔。

平湖胜势抱南城,花气濛濛馥近坰。黄变柳条归老绿,红残桃叶换尖青。

春乘病后成多感,事向闲中见未形。日日携茶唤宾友,吴泉烹尽惠山瓶。

昔也石川去,居然宦思微。独怜江上县,何异水边扉。

春雨移萱草,天风入舞衣。留连今夕饮,愁见月光辉。

渭水西来万里遥,行人归去水迢迢。
垂杨不系离情住,只送飞花过渭桥。

厌随女伴戏拈阄,欲问来鸿自上楼。最是无凭书里约,丈夫心事曲如钩。

探骑通番垒,降兵逐汉旗。

昨夜风雷忽尔,露柱生出两指。天明笑倒灯笼,拄杖依前扶起。

拂子?跳过流沙,夺转胡僧一只履。

五十五年初度日,蹉跎双鬓愧浮生。每缘餐素多惭积,忽念劬劳百感并。

阳至正逢吾代长,龙飞况直海波平。修龄有梦从天锡,不向金丹问九成。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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