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胡仲方

略无一物将人意,更逐行轩去似飞。
胜把清吟供惠远,聊半远出当依归。
刘过
  刘过(1154~1206)南宋文学家,字改之,号龙洲道人。吉州太和(今江西泰和县)人,长于庐陵(今江西吉安),去世于江苏昆山,今其墓尚在。四次应举不中,流落江湖间,布衣终身。曾为陆游、辛弃疾所赏,亦与陈亮、岳珂友善。词风与辛弃疾相近,抒发抗金抱负狂逸俊致,与刘克庄、刘辰翁享有“辛派三刘”之誉,又与刘仙伦合称为“庐陵二布衣”。有《龙洲集》、《龙洲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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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际亭亭塔,招人可得回。
等闲为梦了,闻健出关来。
日落河冰壮,天长鸿雁哀。
平生远游意,随处一徘徊。

四海吴夫子,成人见冢孙。礼应先雀弁,欢满及龙门。

紫鷟非家瑞,芳兰是国根。便看瑚琏就,触目有师存。

客怀无定几晴阴,晋俗那知半古今。孤馆劲风翻积雪,千松寒色隐危岑。

镜垂鹤发嗟年老,剑养龙精动夜深。昨向庭前驱斗雀,解纷还似鲁连心。

几年百就与千阑,中道风波负所欢。花径里言悲悄悄,画屏前事忆漫漫。

无聊竟欲拼孤注,触绪那堪集百端。料得似侬愁绝在,未容题札劝加餐。

玉阶初献九阍书,金虎遥分百里符。锦里春光归驷马,楚天明月迟双凫。

悬知范釜长如水,更愿刘鞭好用蒲。歧路相将情独结,吴钩欲解几踟蹰。

东门暂别已伤神,驿骑何堪又海门。明日洹溪桃李下,春风谁与共清尊。

一种青铜自琢磨,尔家铜色似宣和。十年为尔腾声价,不道平生篆已多。

怒山出老拳,寒色顽赑屃。城根插沙水,斗绝虎相视。

忆昔宣武兵最强,合围步骤如扼吭。那知一叱立破散,谁道亚子口尚黄。

呜呼皇天肯悔祸,岂有盗贼称天王。要留千古论曲直,故垒依稀榆叶赤。

水郭春寒雨渺茫,歌声何短意何长。邻舟多少南行客,若个听来不断肠。

一被浮名误,旋遭白发侵。裴回恋明主,梦寐在侵岑。
遇物唯多感,居常只是吟。待时钳定口,经事压低心。
辛苦文场久,因缘戚里深。老迷新道路,贫卖旧园林。
晴赏行闻水,宵棋坐见参。龟留闲去问,僧约偶来寻。
望喜潜凭鹊,娱情愿有琴。此生如遂意,誓死报知音。
上德怜孤直,唯公拔陆沉。丘山恩忽被,蝼蚁力难任。
作鉴明同日,听言重若金。从兹更无限,翘足俟为霖。

莫邪双影妻干将,说剑人来问水方。牛来在天千气象,风雷殷地一苍茫。

中宵或有蛟鼍嗫,上界应随日月光。烟树万家波似镜,知君芒角早收藏。

治民不恃法,宽猛施贵当。爱民不在迹,喣妪祸转酿。

蚩愚亦何知,意溢情易放。可亲不可亵,实惠恒相忘。

昔闻西邻叟,容容具雅量。出见同巷儿,果饵必分饟。

一朝馈未周,面诟来无妄。又闻东邻媪,爱子情盎盎。

方深舐犊怀,已见食枭状。优容既养奸,滥予亦丛谤。

昨来案爰书,眦裂难曲谅。静思蠢尔徒,谁使恣凶抗。

百钱害所基,骈首良悲怆。所以郑大夫,火烈称良相。

寓言即自箴,小惠安足尚。

村居无广厦,松竹自成阴。
长日林中卧,风枝落布衾。
时怜野渔唱,复爱幽蝉吟。
孤酌还乘兴,临流理素琴。
蹲鸱用事谢黄独,木奴弄色陵乌椑。
落日人行桑柘里,西风雁过稻粱时。
故山秋晚正如此,游子天寒何所之。
一笑沙禽忽惊去,水边的皪早横枝。
悠悠孤愤倚中流,饱阅川陵四百秋。
水际丛祠犹昨日,人间抔土几荒丘。
故乡爱说饶饶姓,往事空传柳柳州。
满目夕阳凝睇久,桐花飞落钓鱼舟。
松阴庭户枕清波,小立碑亭校旧讹。
一念纲常行宇宙,几番风雨起山河。
世间如此丈夫少。天下从渠女妇多。
倚遍栏干千古意,登临不敢更高歌。
流落客边州,刀环在马头。
莫怜杨柳色,管取只封侯。

如来禅,祖师道,切忌将心外边讨。从门所得即非珍,特地埋藏衣里宝。

禅家流,须及早,拨动祖师关捩,抖擞多年布袄。是非毁誉付之空,竖阔横长浑恰好。

君不见寒山老,终日嬉嬉,长年把扫。人问其中事若何,入荒田不拣信手拈来草。

小园一夜放春花,姣态妍姿斗彩霞。正值晓妆帘幕卷,万重红雪拥窗纱。

枯龟骨相百无能,横帐居然枕碧层。见说小空来白昼,自疑禅榻坐高僧。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幼至于长,未尝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射、养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捷之法,以习其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默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之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

  盖凡人之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

  及三代衰,圣人之制作尽坏。千余年之间,学有成者,亦非古法。人之体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盖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积,其不以此也欤!

  宋兴几百年矣,庆历三年,天子图当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州,以群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春秋释奠之事,以著于令,则常以主庙祀孔氏,庙又不理。皇祐元年,会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祀饮寝室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会作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已。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唱,而四境之内响应,而图之为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果然也欤?

  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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