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甫,唐朝。咸通中累举不第,依魏博幕府为从事。尝逮事乐彦祯、罗弘信父子,文笔雄健,名著一方。诗一卷。
我在漓江上,君行瘴海浔。因劳南去梦,暂望北归心。
别后年华改,新来雨露深。凭栏望书信,一字抵千金。
漆灯晕绿,悲声起,幽居一味凄寂。夜台睡稳,何一更露,尘中声迹。
泉扃悄阒,想也念人间故戚。镇伶俜、惊风怯影霜叶共萧槭。
凄绝荒坟畔,月淡梨、雨昏松枥。翠楼画阁剩如今、土华凝碧。
待访天亲,又朝市,沧桑几历。悄呜咽,泣绕断梗伴夜蟀。
长风沙,风高沙阔天无涯。红云画舫摇双橹,宦游几见芦花飞。
芦花飞,映晴雪,身世飘零不须说。四海皆兄弟,无端对面分秦越。
丈夫莫学冷煖情,襟怀磊落肝胆明。明朝去作朱幡守,万树巴山隔帝京。
回首长风沙外程。
近奉违,亟辱问讯,具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受性刚简,学迂材下,坐废累年,不敢复齿缙绅。自还海北,见平生亲旧,惘然如隔世人,况与左右无一日之雅,而敢求交乎?数赐见临,倾盖如故,幸甚过望,不可言也。
所示书教及诗赋杂文,观之熟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而不远。”又曰:“辞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即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系风捕景,能使是物了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一遇也。而况能使了然于口与手者乎?是之谓辞达。辞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辞,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其《太玄》、《法言》,皆是类也。而独悔于赋,何哉?终身雕篆,而独变其音节,便谓之经,可乎?屈原作《离骚经》,盖风雅之再变者,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可以其似赋而谓之雕虫乎?使贾谊见孔子,升堂有余矣,而乃以赋鄙之,至与司马相如同科,雄之陋如此比者甚众,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因论文偶及之耳。欧阳文忠公言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定贵贱也。纷纷多言,岂能有益于左右,愧悚不已!
所须惠力法雨堂两字,轼本不善作大字,强作终不佳;又舟中局迫难写,未能如教。然轼方过临江,当往游焉。或僧有所欲记录,当为作数句留院中,慰左右念亲之意。今日至峡山寺,少留即去。愈远,惟万万以时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