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居

对面沧浪可濯缨,不思泛舸出春城。
浮沈枌社何人重,府仰茅檐是事轻。
玉蕊连屏寒徙倚,蒲萄上架月纵横。
江湖老矣无他愿,只俗清阴便得成。
刘过
  刘过(1154~1206)南宋文学家,字改之,号龙洲道人。吉州太和(今江西泰和县)人,长于庐陵(今江西吉安),去世于江苏昆山,今其墓尚在。四次应举不中,流落江湖间,布衣终身。曾为陆游、辛弃疾所赏,亦与陈亮、岳珂友善。词风与辛弃疾相近,抒发抗金抱负狂逸俊致,与刘克庄、刘辰翁享有“辛派三刘”之誉,又与刘仙伦合称为“庐陵二布衣”。有《龙洲集》、《龙洲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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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熙宁丁巳秋,灵平未塞河横流。
澶漫势欲浮东州,斯人坐有为鱼忧。
当时贤守维苏侯,厌术不取三犀牛。
跨城迢嶢起黄楼,五行相推土胜水,鼍作鼋惊走鞭箠。
三丈浑流变清泚,南来船车鷁衔尾。
使君登览兴如何,舞剑吟笺宾从多。
水平照影见雁下,山空答响闻渔歌。
楼下汀洲长芳草,一麾南出彭门道。
昨日春游咏白苹,後夜秋风悲鹏鸟。
黄冈汝海心悠哉,青衫白发多尘埃。
采菱伎女今何在,骑竹儿童望不来。
望不来,碧云明月长裴徊。
明月隔千里,风动帐纹开。故人锦字如梦,梦转雁初来。倚遍西山朝爽,行过石头旧渡,久别忽经怀。不得与之语,日夕独持杯。调绿水,歌白雪,有心哉。也知尻高啄俯,无计脱尘埃。狗尾貂蝉满座,贝带鵕鸃弄粉,一舆一臣台。岁晚不如愿,谁更忿灰堆。
夜来一夜东风暖。春到桃腮柳眼。对景可堪肠断。强把愁眉展。
花期惹起归期念。前事从头忖遍。凝想水遥山远。空结相思怨。
六月火云高偃蹇,使君有意怜焦卷。
一封红篆驿金龙,雨气倏随炉燎满。
风师避路红车鸣,石破天惊檐溜倾。
不知稻本颇苏否?但觉溪声如百霆。
税驾朱旛未云久,造化功成屈伸肘。
我评兹事与天通,知公小试调元手。
清坛深夜宾众真,前驱霓旌後飙轮。
定有灵官识仙伯,报道紫皇思侍臣。
臣闻行夏之时,正莫加于人统;
采周之旧,王方在於镐京。
惟吉月之布和,休庶工而未作。
使华远集,邻好交修。
萃簪笏於九门,来车书於门里。
将兴嗣岁,以乐太平。
恭惟皇帝陛下,躬履至仁,
诞膺眷命。法天地四时之运,
民日用而不知;传祖宗六圣之心,
我无为而自化。九德咸事,
三年有成。始御八音之和,
以临元日之会。人神相庆,
夷夏来同。臣等忝与贱工,
得亲壮观。知舆情之愿颂,
顾盛德之难形。不度荒芜,
敢进口号。九霄清跸一声雷,
万物欣荣意已开。晓日自随天仗出,
春风不待斗杓回。行看菖叶催耕籍,
共喜椒花映寿杯。欲识太平全盛事,
振振鵷鹭满云台。

断雁重来郁苦悲,秋风又及一年期。阶铺落叶霜痕重,殿拥寒花日影移。

恩意直无言可喻,小臣惟有泪如縻。可堪前席深深语,已是天穿地朽时。

霜日炫晴昼,意行春色随。
平林花淡淡,荒墅草离离。
竹径通幽处,山云薄暮时。
壶觞情未极,飞鞚返青丝。

燕归梁,花覆屋,春睡几时足。忽近侬前,扇手一双玉。

无端绣谱慵拈,瑶笙罢炙,早画阁、银镫添续。

漏声促。最怜半醒轻盈,众里暗流目。作意矜严,隐约露心曲。

怎禁兰帕潜抛,莲钩徐敛,却偷傍、砑罗裙幅。

花月经行太主园,身曾仕汉不乘轩。装赍悉与爰丝饮,肝胆唯同剧孟言。

强求名利笑徒然,富贵从来权在天。运到穷时休妄进,路难行处莫争先。

但无债避贫何碍,偶把书看倦即眠。退一步思心自适,儿顽当作是儿贤。

谁道清贫守冷官,遶家十万翠琅玕。
直应流水深相与,不待清风已自寒。
学得凤鸣真自许,化成龙去不终蟠。
知君何世无来者,可是王郎独与欢。
忽忝专城奉六条,自怜出谷屡迁乔。驱车虽道还家近,
捧日惟愁去国遥。朱户昨经新棨戟,风帆常觉恋箪瓢。
江天夜夜知消息,长见台星在碧霄。

秋寂寞。秋风夜雨伤离索。伤离索。老怀无奈,泪珠零落。

故人一去无期约。尺书忽寄西飞鹤。西飞鹤。故人何在,水村山郭。

五云长绕旧皇畿,万里孤臣寄翠微。极塞有山皆北向,重边无水不西归。

鸡鸣梦讶参朝晚,乌哺心伤进膳违。宁惜茕茕沙雁影,阳回未得入关飞。

绿柳梳风,红莲坠粉,泛秋同上游船。曾几何时,西风暗换流年。

销金多少繁华梦,倚斜阳、脉脉偷怜。感苍茫、菱叶萍花,摇荡湖烟。

南朝宫殿无寻处,但愁凝松柏,梦阻山川。燕燕莺莺,而今知在谁边。

笙歌枨触天涯恨,对金樽、赢得无眠。更禁它、冷雨冬青,啼苦春鹃。

  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题笺寄亲友,早早山中来。紫芝既可采,蟠桃行当开。

持书托南风,北风复吹回。爱之不可见,落日令人哀。

淡烟十里锁江楼,湘水南来抱郭流。回雁峰头声断处,青彬翠竹是衡州。

宇宙腥膻寄一身,纷纷花样尽翻新。天然面目留真相,莫怪东施不效颦。

七庙观德,百灵攸仰。俗荷财成,物资含养。
道光执契,化笼提象。肃肃雍雍,神其来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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