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

数家茅屋枕鱼矶,岁岁生涯在渺瀰。
鸡犬怪人奔竹径,儿孙逢客倚柴篱。
壁悬簑笠残烟雨,门对溪山阅盛衰。
一曲新歌一船月,夜深来往碧涟漪。
宋宁国府宣城人,字明用。自少隐居土山,好学工文词。太宗太平兴国间进士。历官屯田员外郎,判户部度支,岁计羡余,奏免诸道供输一年。寻谪外。真宗大中祥符末起判三司,乞便郡,出知本州,政崇简易,讼狱大省,在郡二年罢。仁宗即位,起知江阴军,数月卒。有《仙都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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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戚怀不乐。无以释劳勤。
兄弟游戏场。命驾迎众宾。
二部分曹伍。群鸡焕以陈。
双距解长绁。飞踊超敌伦。
芥羽张金距。连战何缤纷。
从朝至日夕。胜负尚未分。
专场驱众敌。刚捷逸等羣。
四坐同休赞。宾主怀悦欣。
博奕非不乐。此戏世所珍。
丹阳太守意何如,先谒茅卿始下车。
展节事君三黜后,收心奉道五旬初。
偶寻灵草逢芝圃,欲叩真关借玉书。
不更從人问通塞,天教吏隐接山居。
兰草已成行,山中意味长。
坚贞还自抱,何事斗群芳。

欲寄音书去,书成乏便邮。持书上楼望,泪洒鹔鹴裘。

我昔避地吴阊居,是时太史八十余。何人不爱虎头画,若个能轻龙爪书。

两郎亭亭两玉立,无论箕裘世谁及。倏忽流光一弹指,仲君最少今八十。

停云馆头谡谡风,见君再见太史公。墨池流出天地派,彩笔补尽烟霞功。

衰劣惭余比蒲柳,辱君父子呼小友。拟向洪崖借一瓢,君当满贮长春酒。

路转城西一里馀,不妨山径自崎岖。
四邻酒熟人常笑,万木秋深叶不枯。
空翠入窗浓欲滴,夜凉扶月静尤孤。
有时虽是风翻屋,赖我元无屋上乌。

爱菊嫌篱破,编篱护菊来。前年新种树,一半老成材。

何处海潮汐,有车雷往回。闭门甘寂寞,怀古一登台。

城上高亭一再过,每看风物费吟哦。近诗颇效寒山子,往事徒成春梦婆。

剩买十千燕市酒,閒听二八越娘歌。梅花枉报春消息,祗遣今年别恨多。

淡烟和雨大微茫,造化由来点缀工。似与幽人安笔格,好将消息问鸿蒙。

湘云冉冉月依依,翠袖《霓裳》作队归。怪底香风吹不断,水晶宫里宴江妃。

布衣千古一英雄,五载乾坤入手中。遥想帝魂垂浩劫,舜弦天上和南风。

风萧萧,雨凄凄,义兵起程行路迷。腰刀手枪耀光辉,青衫白帽行队齐。

问渠远行将何之,官司召募征江西。妻儿父母夹道啼,我今与汝生别离。

生别离,不得已,在家出征同一死。麦禾满田穗将结,皇天淫雨无时歇。

去年秋旱号饥寒,今年夏麦不得餐。幸逢此地无争战,供给军需民力乾。

生为浙西农,死为江西卒。回首语妻儿,何处收吾骨。

率土皆王民,安敢辞苦役。但愧扶犁手,畴能用矛戟。

愿得将相俱贤才,扫除盗贼无纤埃。义兵归来旧田里,卖刀买牛复生理。

鹿迒虎迹遍山茨,傍崦人家短竹篱。乞得腊前霜露足,东园芦菔尽生儿。

云冷银蟾遁,香寒宝篆迟。轻雷新破梦,好雨故知时。

池荇阴抽带,山茶暗展旗。空阶闻夜响,楚客起题诗。

青蒲短短柳斜斜,入眼新愁乱莫遮。
雨润固应宜笋蕨,风饕端不贷莺花。
春来止酒常因病,客裹逢人祗问家。
安知扁舟下荆水,一归老我旧生涯。

塘上生青蒲,蒲青鱼哈唼。莫将水中凫,弃作坭上鸭。

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笳鼓 一作:箫鼓)
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
沙场烽火连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谁言悦口是甘肥,独酌鹅儿啖翠微。蝇利薄于青纸扇,
羊裘暖甚紫罗衣。心随倦鸟甘栖宿,目送征鸿远奋飞。
击壤太平朝野客,凤山深处□生辉。

飘零何处曳长裾,短鬓星星霜雪馀。入世不须悲失马,出门何事叹无车。

人非彭泽宁辞酒,学逊龙门漫著书。回首春明惊梦断,梅花几树已成庐。

  予友苏子美之亡后四年,始得其平生文章遗稿于太子太傅杜公之家,而集录之,以为十卷。子美,杜氏婿也。遂以其集归之,而告于公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土,不能销蚀。其见遗于一日产,必有收而宝之于后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直,文章已自行于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于今世犹若此,其伸于后世宜如何也?公其可无恨。”

  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余习。后百有余年,韩、李之徒出,然后元和之文始复于古。唐衰兵乱,又百余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阳,而古文始盛于今。自古治时少而乱时多。幸时治矣,文章或不能纯粹,或迟久而不相及妇。何其难之若是欤?岂非难得其人欤!苟一有其人,又幸而及出于治世,世其可不为之贵重而爱惜之欤!嗟吾子美,以一酒食之过,至废为民而流落以死。此其可以叹息流涕,而为当世仁人君子之职位宜与国家乐育贤材者惜也。

  子美之齿少于余。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天圣之间,予举进士于有司,见时学者务以言语声偶擿裂,号为时文,以相夸尚气而子美独与其兄才翁及穆参军伯长,作为古歌诗、杂文旭。时人颇共非笑之,而子美不顾也。其后,天子患时文之弊,下诏书,讽勉学者以趋于古焉。由是其风渐息,而学者稍趋于古焉。独子美为于举世不为之时,其始终自守,不牵世俗趋舍,可谓特立之士也。

  子美官至大理评事、集贤校理而废,后为湖州长史以卒,享年四十有一。其状貌奇伟,望之昂然,而即之温温,久而愈可爱慕。其才虽高,而人亦不甚嫉忌。其击而去之者,意不在子美也。赖天子聪明仁圣,凡当时所指名而排斥,二三大臣而下,欲以子美为根而累之者,皆蒙保全,今并列于荣宠。虽与子美同时饮酒得罪之人,多一时之豪俊,亦被收采,进显于朝廷。而子美不幸死矣。岂非其命也!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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