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厚是宋末时期的一位词人,代表作有:谒金门、菩萨蛮等。子厚与宋末俞德邻同时。
稚川真长生,少从郑公游。孝章偶不死,免为文举忧。
馀龄会有适,独往岂相攸。由来为露鹤,不羡撮蚤鹠。
愿加视后鞭,同驾躅空辀。宁餐堕齿堇,勿忆齐眉羞。
何时遂纵壑,归路同首丘。东冈松柏老,西岭橘柚秋。
著意寻弥明,长颈高结喉。无心逐定远,燕颔飞虎头。
君方卒功名,一泛范蠡舟。我亦沾霈渥,渐解钟仪囚。
宁须张子房,万户自择留。犹胜嵇叔夜,孤愤甘长幽。
南窗可寄傲,北山早归耰。此语君勿疑,老彭跨商周。
羁旅难久留,良会不易得。别子十五秋,惄矣川原隔。
忽复聚京室,何异衾与席。兴言讲妙艺,励志勖明德。
浮云岂能停,芳草忽已积。今晨鸣仓庚,告我万里役。
引驺长安道,挥袂鼎门侧。子往滇僰游,余念嵩衡适。
杂佩当遗谁,明霞自堪食。临津怅悠悠,握兰慰行客。
范文正公,苏人也,平生好施与,择其亲而贫,疏而贤者,咸施之。
方贵显时,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号曰义田,以养济群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葬,皆有赡。择族之长而贤者主其计,而时共出纳焉。日食人一升,岁衣人一缣,嫁女者五十千,再嫁者三十千,娶妇者三十千,再娶者十五千,葬者如再嫁之数,葬幼者十千。族之聚者九十口,岁入给稻八百斛。以其所入,给其所聚,沛然有余而无穷。屏而家居俟代者与焉;仕而居官者罢其给。此其大较也。
初,公之未贵显也,尝有志于是矣,而力未逮者二十年。既而为西帅,及参大政,于是始有禄赐之入,而终其志。公既殁,后世子孙修其业,承其志,如公之存也。公虽位充禄厚,而贫终其身。殁之日,身无以为敛,子无以为丧,唯以施贫活族之义,遗其子而已。
昔晏平仲敝车羸马,桓子曰:「是隐君之赐也。」晏子曰:「自臣之贵,父之族,无不乘车者;母之族,无不足于衣食者;妻之族,无冻馁者;齐国之士,待臣而举火者,三百余人。以此而为隐君之赐乎?彰君之赐乎?」于是齐侯以晏子之觞而觞桓子。予尝爱晏子好仁,齐侯知贤,而桓子服义也。又爱晏子之仁有等级,而言有次也;先父族,次母族,次妻族,而后及其疏远之贤。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晏子为近之。观文正之义,贤于平仲,其规模远举又疑过之。
呜呼!世之都三公位,享万锺禄,其邸第之雄,车舆之饰,声色之多,妻孥之富,止乎一己而已,而族之人不得其门而入者,岂少也哉!况于施贤乎!其下为卿,为大夫,为士,廪稍之充,奉养之厚,止乎一己而已;而族之人操瓢囊为沟中瘠者,又岂少哉?况于他人乎!是皆公之罪人也。
公之忠义满朝廷,事业满边隅,功名满天下,后必有史官书之者,予可无录也。独高其义,因以遗于世云。
辨骏由来尽马群,裁声今已得龙孙。不容一字虚褒贬,可见诸生究本源。
衡鉴有凭宜自信,毫釐无益懒轻论。分携莫惜频交语,且尽樽前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