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水宿过炎凉,回想来时道路长。
夜月照惊惟吊影,朔风吹断不成行。
人间无处逃矰缴,岁晚何曾饱稻粱。
傥以能鸣免烹死,系书犹可到衡阳。
曹纬,字元象(《宋诗拾遗》卷一○),一字彦文(《宋诗纪事》卷四○),阳翟(今河南禹州)人,组兄。兄弟俱有声太学。今录诗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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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树啼鸦,梅欲放、小春清晓。庆初度、佩环风外,笑声云表。一柱独擎梁栋重,十年整顿乾坤了。种春风、桃李满人间,知多少。功甚大,心常小。居廊庙,思耕钓。奈华夷休戚,系王颦笑。盟府山河书带砺,成周师保须周召。看貂蝉、绿鬓本天人,真难老。
病粟支离月有储,汉家汤沐许家居。
材同曲社真无用,拙比河阳恐有馀。
半夜羁魂随鹤警,九秋嘶腹共蝉虚。
谁言舐痔非长策,却得君王五乘车。
自尔为官去,吾扉亦返关。
池成逢夜雨,篱坏出秋山。
岁事登禾稼,朝纲去草菅。
题书寄漳水,专俟好诗还。

把君诗卷问南鸿,憔悴看成六十翁。老去祇应添鬓雪,愁来那得愈头风。

田园芜没支筇懒,书画萧条隐几空。犹喜梅花开绕屋,腊醅初熟草堂中。

璧琮行洛佩,雨约过阳台。正使枝难好,风标故似梅。

微雨经宵,暖烟笼昼,相寻闲步堤沙。露桃风絮,香影傍乌纱。徙倚江楼最久,绮窗迥、翠拥双丫。轻鸥外,水村山郭,帆过泊谁家。东华。尘土梦,汉宫传蜡,隋树啼鸦。记当时携手,何处天涯。日暮清吟未足,听街鼓、催发香车。山翁醉,惊雷散雹,深夜未停挝。

烈暑殊未艾,更筹初少添。电光金作屋,雨气瀑吹帘。

巢燕密谇语,闇蛩争出潜。何由扫氛翳,试使祝蜚廉。

幽花竹下自芬芳,旋摘琼葩带露香。
收拾风光妒春色,六宫从此学新妆。
鼋鼍出没黄田荡,龙虎盘蹲白下城。
才俊满前劳顾问,愚蒙在下冀升平。
波涛江汉暂时险,烟雾乾坤有日清。
文士负才徒倚马,武夫挟勇秖谈兵。
朝廷安用生疑虑,田野何由睹圣明。
薇露每愁东日上,柳云犹带北风横。
群公退食方云喜,数子驰心尚慕荣。
泽国暮春观扑满,江湖深夜炯搀抢。
乡村落落真堪叹,冠冕峨峨未足惊。
黄犬东门怜往事,白头南土忆归耕。
得玄玄。悟三三。火灭烟消风害谭。昏昏保玉男。趣闲闲。认憨憨。一性浑如月正南。澄澄现碧潭。

陈君谈论席生风,段子文词气吐虹。参朮膎胰皆入箧,知人谁过葛仙翁。

昼长帘幕低垂,时时风度杨花过。梁间燕子,芹随香觜,频沾泥污。苦被流莺,蹴翻花影,一阑红露。看残梅飞尽,枝头微认,青青子、些儿大。
谁道洞门无锁。翠苔藓、何曾踏破。好天良夜,清风明月,正须著我。闲展蛮笺,寄情词调,唱成谁和。问晓山亭下,山茶经雨,早来开么。

飘然有客出成都,直下湘江奉母趋。綵鹢翻红飞画桨,珍鱼跳白入行厨。

斜量印颊如横剑,细数文鳞欲缀珠。玉尺乍抛牵翠荇,银刀才剖藉青蒲。

鲜分池面羹原活,滑忆波心脂更腴。贯柳犹怜霜泼剌,隔花谁荐雪肌肤。

海东远借垂竿手,堂上新挥斫脍图。汲向涌泉应不俟,盛来截竹更何须。

曾经丙穴加餐劝,又进辰馐舞綵娱。纵壑文章推旧族,卧冰家世溯前谟。

庭县政况能苏辙,带佩官还说绾符。买自沙头逢亥日,烹传舵尾付丁奴。

莫教画板愚群獭,讵类铜盘幻一驴。楚竹初然炊晓馔,蜀胶佐饷醉朝餔。

晴潭冻解供蔬笥,晚市烟寒绕荻芦。游或武昌闲咏马,携将赤壁漫从苏。

秋风莼菜系归思,春水桃花问钓徒。练影双双疑素结,锦鳞六六讶琼铺。

溉鬵诗卷常怀尔,弹铗歌声孰慰吾。他日南湖相忆处,可凭溪友达书无。

劳劳去马复来牛,苍莽同深今古愁。动地双轮追落日,碍云一塔表雄州。

护城角起惊归鸟,吹月风高冷敝裘。来吊绵驹旧居处,梦中空听碧波流。

折得名花来小院。插向瓷瓶,不似枝头颤。珍重频将新水溅。

重帘不碍春光转。

点缀琴书香片片。坐对嫣然,差胜寻花倦。约略韶华都领遍,何须更觅春风面。

佛说一乘法,无二亦无三。
山花开似锦,澖水湛如蓝。
支提遮里,无法可说,
赢得口似匾担。
空手东来已十霜,依然空首□回樯。
明明一片祖师意,莫作唐朝事举扬。
文字有缘曾弄墨,见来官小免咨嗟。
喜将笔砚传生计,不失诗书作世家。
字识姓名能指点,写因梨栗不倾斜。
着鞭莫落时人后,三十尘埃监汝爷。
庆传瓒祚,位正瑶图。功宣四海,化被八区。
静彰帝道,动合乾符。千秋万祀,永荷昭苏。

  臣某言: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后汉时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者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中国未有佛也。其后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推其年数,盖亦俱不减百岁。周文王年九十七岁,武王年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

  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后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已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后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昼日一食,止于菜果,其后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乃更得祸。由此观之,佛不足事,亦可知矣。

  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圣明,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常恨焉。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英武,数千百年已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必行于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于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年丰人乐,徇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事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何人,岂合更惜身命!”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惟恐后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

  夫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至今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于境,不令惑众也。况其身死已久,枯朽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令入宫禁?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于其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茢祓除不祥,然后进吊。今无故取朽秽之物,亲临观之,巫祝不先,桃茹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臣实耻之。乞以此骨付之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于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鉴临,臣不怨悔。无任感激恳悃之至,谨奉表以闻。臣某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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