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糟蟹遗制幕

江乡霜后饱珍肴,万里持来仅带糟。
虽惜横戈酣白蚁,尚知解甲护红膏。
开樽祗觉牵归兴,作赋犹当继老饕。
油幕晚寒梅影静,亟持大白荐双鳌。
李曾伯
李曾伯(1198年-1268年),字长孺,号可斋。原籍覃怀(今河南沁阳附近),南渡后寓居嘉兴(今浙江嘉兴)。南宋中晚期名臣、词人,太宰李邦彦之后。其词喜用慷慨悲壮之调,抒发忧时感世之情,自称“愿学稼轩翁(辛弃疾)”《四库提要》称其“才气纵横,颇不入格,要亦戛戛异人,不屑拾慧牙后”。有《可斋杂稿》等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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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有真意,政在无美恶。
微言见端绪,垂手延後觉。
大声久辍响,谁继夫子铎。
长笑二南闲,斯道公不薄。
性怀如佩环,诗笔若陨雹。
前篇戏调公,深井下短索。
子云最清净,亦动解嘲作。
光尘贵和同,玉石尚磊落。
众人开眼眠,公独寤此乐。
昔在西宫游,初非朝夕约。
邂逅二三子,蛾眉能劝客。
坐嫌席闲疏,酒恨盏底窄。
骊驹我先返,看朱已成碧。
况闻公等醉,歌舞恣所索。
舞余必缠头,歌罢皆举白。
清狂稍稍出,应节自不错。
譬如观俳优,谁能不一噱。
何为苦解纷,乃似自立敌。
人生忽远行,车马无归迹。
黄粱一炊顷,梦尽百年历。
弃置勿重陈,虚心待三益。
苍藓沿阶,冷萤黏屋,庭树望秋先陨。渐雨凄风迅。淡暮色,倍觉园林清润。汉姬纨扇在,重吟玩、弃掷未忍。登山临水,此恨自古,销磨不尽。
牵引。记试酒归时,映月同看雁阵。宝幄香缨,熏炉象尺,夜寒灯晕。谁念留滞故国,旧事劳方寸。唯丹青相伴,那更尘昏蠹损。

惊沙扑面犬羊腥,坐啸胡床却五兵。未忍焚庐攻腐鼠,要须劈水脍长鲸。

收身且护千金璧,琢句尤夸五字城。筑室挂冠真漫耳,麒麟图画有高营。

青阳属令辰,来雁鸣雍雍。朝云媚桃李,乳燕栖房栊。

窈窕彼君子,佩玉乘青骢。朝为孤鸳鸯,暮作双飞龙。

子怀在高逸,偕隐宜梁鸿。絺绤胜鲛绡,荆簪玳瑁同。

箱帘无宝玩,图史盈其中。芳颜匪膏沐,令德惟温恭。

先人箕颍流,黾勉追素风。

杨柳初青雁北归,海天愁思共依微。青山怅别频劳梦,野馆逢人欲换衣。

花外看云孤兴远,溪边对酒故人稀。相思更有前期在,未必同心与愿违。

园果垂丹实,园丁日夜看。未曾供寝庙,不敢献中官。

亦有灵寿杖,可登浮光山。圣朝须旧德,玉笋虚清班。

脱俗经云壑,寻僧到竹房。林飙发虚籁,潭影落天光。

净观禅心寂,清斋道味长。南山寺相对,结屋好邻傍。

掾曹官事了,载取曲生来。
得酒且欢喜,俗氛安在哉。
夹山峥嵘相对起,贯以盈盈衣带水。
白云深坞碧筱合,华屋盘纡苍树里。
二三隐者古衣冠,鱼酒招邀极欢喜。
维舟岸曲信宿留,惜别依依行复止。
东南风顺帆上桅,一转瞬间行十里。
人生交契无故新,他日停云从此始。

今日边城又见君,试弹流水爇梅魂。声和塞色金徽润,香散穹庐玉鼎温。

白兔天边月,黄龙戍外城。蟠蛇明扎阵,哨马照归营。

镜破佳期阻,轮圆虏命倾。丈夫取报国,莫念妾身轻。

春水满四泽,浪暖鱼龙化。
呼吸成风云,霖雨遍天下。
古庙峨峨拥衮裳,苍龙千载锁飞梁。
向来更有稽山穴,谁把梅花荐一觞。

塞外风烟河上尘,归来始觉二毛新。承明自厌始趋直,沧海还思一濯巾。

幕府旌旗初压境,画船歌吹便行春。湖山满目旧游在,何日从公醉紫莼。

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见《封川志》)
西园昔日多游從,回流屡泛户酒空。
前亭后亭草茵软,晓景晚景烟岚融。
角巾萧洒竹林际,履綦来往花际中。
时方偃蕃适四体,不料游宦如孤蓬。
数移五马临大屏,几怅二毛成老翁。
昨去邻封亦甚迩,祇限一水无由通。
锦城此举又远适,流觞雅会何时同。
钱塘山色望不见,稽山况在钱塘东。
一著机先用得亲,可怜穷子眼无筋。
须知八法论书处,前箭犹轻后箭深。
几百年来灵隐寺,如今却被铁牛闩。
蹄中有漏难耕种,鼻孔撩天不受穿。
道眼何如驴眼瞎,寺门常似狱门关。
冷泉有水无鸥鹭,空使留名在世间。

  晋平公使叔誉于周,见太子晋而与之言。五称而三穷,逡巡而退,其言不遂。归告公曰:“太子晋行年十五,而臣弗能与言。君请归声就、复与田,若不反,及有天下,将以为诛。”平公将归之,师旷不可,曰:“请使瞑臣往,与之言,若能幪予,反而复之。”

  师旷见太子,称曰:“吾闻王子之语,高于泰山,夜寝不寐,昼居不安,不远长道,而求一言。”

  王子应之曰:“吾闻太师将来,甚喜而又惧。吾年甚少,见子而慑,尽忘吾度。”

  师旷曰:“吾闻王子,古之君子,甚成不骄,自晋如周,行不知劳。”

  王子应之曰:“古之君子,其行至慎,委积施关,道路无限,百姓悦之,相将而远,远人来欢,视道如咫。”

  师旷告善。又称曰:“宣辨名命,异姓恶方。王侯君公,何以为尊,何以为上?”

  王子应之曰:“人生而重丈夫,谓之胄子;胄子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士率众时作,谓之伯;伯能移善于众,与百姓同,谓之公;公能树名生物,与天道俱,谓之侯;侯能成群,谓之君;君有广德,分任诸侯而敦信,曰予一人;善至于四海,曰天子;达于四荒,曰天王。四荒至,莫有怨訾,乃登为帝。”

  师旷罄然。又称曰:“温恭敦敏,方德不改,开物于初,下学以起,尚登帝臣,乃参天子,自古而谁?”

  王子应之曰:“穆穆虞舜,明明赫赫,立义治律,万物皆作,分均天财,万物熙熙,非舜而谁能?”

  师旷告善,又称曰:“古之君子,其行可则,由舜而下,其孰有广德?”

  王子应之曰:“如舜者天,舜居其所,以利天下,奉翼远人,皆得己仁,此之谓天;如禹者圣,劳而不居,以利天下,好与不好取,必度其正,是谓之圣;如文王者,其大道仁,其小道惠,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敬人无方,服事于商,既有其众,而返失其身,此之谓仁;如武王者义,杀一人而以利天下,异姓同姓,各得其所,是之谓义。”

  师旷束躅其足,曰:“善哉,善哉!”

  王子曰:“太师何举足骤?”

  师旷曰:“天寒足跔,是以数也。”

  王子曰:“请入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

  师旷蹶然起,曰:“瞑臣请归。”

  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

  王子曰:“汝不为夫《诗》?《诗》云:‘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气麃麃,取予不疑。’以是御之。”

  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

  王子曰:“太师何汝戏我乎?自太昊以下,至于尧、舜、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吾闻汝知人年之长短,告吾。”

  师旷对曰:“汝声清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

  王子曰:“然。吾后三年,将上宾于帝所,汝慎无言,殃将及汝。”

  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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