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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谈般若妄谈宗,误引群聋学我聋。夙契心源形实相,事随世理显虚空。

人因有执机皆塞,物为无情道尽通。可是个中真的处,太阳西去水流东。

明修,字可尚,号东悟,常熟人,本姓高。维摩寺僧。有《鉴云留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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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悲来夏口,何事更南征。雾露行人少,潇湘春草生。
莺啼何处梦,猿啸若为声。风月新年好,悠悠远客情。
弃儒为见儒多误,学道缘吾道化贤。
且把功名权架阁,抱琴随我去修仙。
不学那吒拆肉还,小沙弥有恶机关。
一拳{上祝下土}杀深埋了,倒卓天台作寿山。

子长有游癖,访古来林坰。不到馀十年,历历记所经。

岂惟物推移,抑亦人飘零。忧来欲谁语,一醉将忘形。

我鬓非垂杨,安得长青青。

古今书赐由中秘,藏在君家百尺楼。奎耀夜晴通户牖,芸香风细散檐幽。

篇章总是天人学,函藏深为释老留。从此黄金不须积,子孙勤读继前脩。

廿载废书史,枯肠索子佐。有如八荒市,客至售无货。

赵州锥也无,昆阳敌转大。白战骄袖长,绿沈涩苔卧。

少小薄韩苏,出语必惊坐。未宜名占时,所愧命次磨。

海气足风涛,篷窗惊岁过。莫使笔挟行,永谢巴人和。

醉游同步雨花台,笑口何妨对酒开。天地无穷人易老,江山如此我须来。

闻经不疗维摩病,得句终惭杜甫才。红日满山归路晚,文星早已烛三台。

客里谩牢落,天涯多故人。
好怀无处写,旧话得重论。
残雪未消石,梅英先破春。
徘徊殊有约,来此续芳尘。

肃穆清时倚鉴衡,归来却扫罢逢迎。南州难下幽人榻,北斗元高吏部名。

卧稳不知春雪拥,诗来但觉夜珠明。蓬山咫尺仍千里,弱水茫茫恨未平。

登台入省总权纲,坐拥全军势力强。槜李未闻丞相死,会稽先报大夫亡。

提孩感动犹垂泪,行路兴怜亦断肠。借问谁能为此计,斯人今己葬江乡。

老矣何堪,随处是、春衫酒滴。醉狂时、一挥千字,贝光玉色。失意险为湘岸鬼,浩歌又作长安客。且乘流、除却五侯门,无车迹。惊人句,天外得。医国手,尘中识。问鼎槐何似,卧云敧石。梦里略无轩冕念,眼前岂是江湖窄。拚蝇头、蜗角去来休,休姑息。

万古西来教,名僧不世传。一官初佩印,四果独宗禅。

衲挂峰前雨,杯浮海上烟。化城归去好,此会是何年。

雪后孤山共探梅,便乘清兴不须催。
林边细路和桥断,湖上疏花傍竹开。
云影分明披絮帽,蹄涔仿佛散银杯。
酒宽新量诗盈卷,不负凌寒此度来。
二十年前扣寺阁,粉墙题记墨犹存。
重来树老无花处,又见阇梨白首孙。
一鹗度秋空,秋空无影迹。
千人万人海,聚头空唧唧。
点黑杨岐衣,鹫峰藏得密。
寒暑知几年,分付当有日。
谈万说妙者,脱去情尘执。

寺古垂藤暗,林香满径幽。孤亭千嶂暝,双雁五湖秋。

僧是青莲藏,经从白马邮。浮生无住著,何必问蒿邱。

玉案珠帘翡翠屏,焚香夜诵蕊珠轻。
月明鸾背飞琼过,少驻花阴带笑听。

才见花开压绮丛,花飞又是暮春中。纷纷糁径铺毡密,点点沾衣坠雨红。

野雀穿枝争啄子,狂蜂绕砌却腾空。荣枯自是关时令,错遣诗人怨陌风。

绣罢南窗睡思催,花生银海玉山颓。东风斜倚娇无力,梦入湘江隔楚台。

  十月二十六日得家书,知新置田获秋稼五百斛,甚喜。而今而后,堪为农夫以没世矣!要须制碓制磨,制筛罗簸箕,制大小扫帚,制升斗斛。家中妇女,率诸婢妾,皆令习舂揄蹂簸之事,便是一种靠田园长子孙气象。天寒冰冻时,穷亲戚朋友到门,先泡一大碗炒米送手中,佐以酱姜一小碟,最是暖老温贫之具。暇日咽碎米饼,煮糊涂粥,双手捧碗,缩颈而啜之,霜晨雪早,得此周身俱暖。嗟乎!嗟乎!吾其长为农夫以没世乎!

  我想天地间第一等人,只有农夫,而士为四民之末。农夫上者种地百亩,其次七八十亩,其次五六十亩,皆苦其身,勤其力,耕种收获,以养天下之人。使天下无农夫,举世皆饿死矣。我辈读书人,入则孝,出则弟,守先待后,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所以又高于农夫一等。今则不然,一捧书本,便想中举、中进士、作官,如何攫取金钱,造大房屋,置多产田。起手便走错了路头,后来越做越坏,总没有个好结果。其不能发达者,乡里作恶,小头锐面,更不可当。夫束修自好者,岂无其人;经济自期,抗怀千古者,亦所在多有。而好人为坏人所累,遂令我辈开不得口;一开口,人便笑曰:“汝辈书生,总是会说,他日居官,便不如此说了。”所以忍气吞声,只得捱人笑骂。工人制器利用,贾人搬有运无,皆有便民之处。而士独于民大不便,无怪乎居四民之末也!且求居四民之末,而亦不可得也。

  愚兄平生最重农夫,新招佃地人,必须待之以礼。彼称我为主人,我称彼为客户,主客原是对待之义,我何贵而彼何贱乎?要体貌他,要怜悯他;有所借贷,要周全他;不能偿还,要宽让他。尝笑唐人《七夕》诗,咏牛郎织女,皆作会别可怜之语,殊失命名本旨。织女,衣之源也,牵牛,食之本也,在天星为最贵;天顾重之,而人反不重乎?其务本勤民,呈象昭昭可鉴矣。吾邑妇人,不能织绸织布,然而主中馈,习针线,犹不失为勤谨。近日颇有听鼓儿词,以斗叶为戏者,风俗荡轶,亟宜戒之。

  吾家业地虽有三百亩,总是典产,不可久恃。将来须买田二百亩,予兄弟二人,各得百亩足矣,亦古者一夫受田百亩之义也。若再求多,便是占人产业,莫大罪过。天下无田无业者多矣,我独何人,贪求无厌,穷民将何所措足乎!或曰:“世上连阡越陌,数百顷有余者,子将奈何?”应之曰:他自做他家事,我自做我家事,世道盛则一德遵王,风俗偷则不同为恶,亦板桥之家法也。哥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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