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与君别

与君别。相思一夜梅花发。梅花发。凄凉南浦,断桥斜月。
盈盈微步凌波袜。东风笑倚天涯阔。天涯阔。一声羌管,暮云愁绝。

评解

  这是一首怅别词。诗人写的不是离别时的凄恻,也不是别君的思念,而是刚刚作别、乍然离去时的旅途情怀。诗人并不正面写这种渐行渐远渐浓的离愁,也不突出他对那位“盈盈微步”的佳人的眷恋,而是把一夜间怒放的梅花推在前景地位进行反复咏叹,这样诗人行旅中的那种难言的惆怅反而更加在丰富、充分地表现出来,这便是超越咏叹实体,把描写对象半空灵化、象征化了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房舜卿,宋朝时期诗人,身世不详,代表作有《忆秦娥》、《玉交枝》,《全宋词》 收其词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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騑騑牡驾暂临边,淮海东头护玉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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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柳絮随丝辔,新水桃共颺采船。
潋滟一杯拚却醉,明朝有诏侍甘泉。
清明千万家,处处是年华。榆柳芳辰火,梧桐今日花。
祭祠结云绮,游陌拥香车。惆怅田郎去,原回烟树斜。
浊流非猛激,无以顿澄明。
邑先膏润,今予力洁清。
人皆疑矫行,君独照真诚。
一得途中什,譊譊众口平。
驾鸯湖畔草粘天,二月春深好放船。
柳叶乱飘千尺雨,桃花斜带一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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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流莺三两声,十年此地扁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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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靴窄袖娇妆束,脆管繁弦竞追逐。
云鬟子弟按霓裳,雪面参军舞鸜鹆。
酒尽移船曲榭西,满湖灯火醉人归。
朝来别奏新翻曲,更出红妆向柳堤。
欢乐朝朝兼暮暮,七贵三公何足数!
十幅蒲帆几尺风,吹君直上长安路。
长安富贵玉骢骄,侍女薰香护早朝。
分付南湖旧花柳,好留烟月伴归桡。
那知转眼浮生梦,萧萧日影悲风动。
中散弹琴竞未终,山公启事成何用!
东市朝衣一旦休,北邙抔土亦难留。
白杨尚作他人树,红粉知非旧日楼。
烽火名园窜狐兔,画图偷窥老兵怒。
宁使当时没县官,不堪朝市都非故!
我来倚棹向湖边,烟雨台空倍惘然。
芳草乍疑歌扇绿,落英错认舞衣鲜。
人生苦乐皆陈迹,年去年来堪痛惜。
闻笛休嗟石季伦,衔坏且效陶彭泽。
君不见白浪掀天一叶危,收竿还伯转船迟。
世人无限风波苦,输与江湖钓叟知。
连朝飞雨暗群山,局步修廊广霤间。
会作闲人留十日,当令屐齿遍苔班。
渴虹倒吸西江水,万丈老龙飞不起。
三奋三坠下无底,喷为雨雹风霆诡。
一练三帘万玉珠,奋迅奔腾十数里。
水石昼夜万訇,双崖铁立殷空 。
日月万古照不到,一峡终年烟雾里。
数尺短松千尺苔,山深六月寒苍。
不知何人暗相报,遂令闯破混沌死。
至今山灵怒游客,百步飞霖射衣履。
山非山,水非水,仙非仙,鬼非鬼,回头洞口云扃矣,千秋万岁何时启?

韦曲秾花铺绣缬。一派流莺。催到含桃节。人柳三眠春渐歇,池台处处飞香雪。

红豆记歌频换阕。万事东风,不醉怜痴绝。欲去还留宵已彻。

栖乌踏碎玲珑月。

蝶正冶容蜂正狂,莺如羞涩燕如忙。低枝莫搭鞦韆索,留送婵娟出短墙。

怀旧轻千里,无书远七年。论心思尽地,会面极升天。

名重连城价,文雄万斛泉。何时絮卮酒,纪德浦阳阡。

辣鼻作犀向月卬,便唧鼻涕天尺长。十卬九低头作鹭,才能一嚏噀作雾。

积年糟蛊烂人肠,霎从毛孔走大荒,一战笑受糟酋降。

伯伦无妇堪诒左,谁持五斗来贺我。战捷知真却病不,兴败少渠真不可。

西国葡萄那得来,吾卿豆酝逐家堆。黄公握曲千年返,卓氏当垆百店开。

新涡放水荷花白,旧栈溅珠黄琥珀。个个鼾闻忉利天,人人梦到华胥国。

华胥国,餐?醁。生无欢,死无哭。孟公紫菘赛黄独,绿台大拇抽肥玉。

一浇一段鲁微生,闭在春瓷饷醉人。一嚼一嚏醉辄醒,醒来却苦多烦恼,醒固不恶醉亦好。

人来种杏不虚寻,彷佛庐山小径深。
常向静中参大道,不因忙里庆清呤。
愿随化雨之春泽,未许云间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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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乍起吹山雪,人日那堪匝地阴。自托身为苍水使,何辞车度翠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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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镳击楫各言归,道有纶音不敢违。去卫袍存由也缊,适齐马媲赤之肥。

钓屠韬略传今是,棘霸军容叹昨非。烂额焦头多后至,亏他辛苦出重围。

  桑怿,开封雍丘人。其兄慥,本举进士有名,怿亦举进士,再不中,去游汝、颍间,得龙城废田数顷,退而力耕。岁凶,汝旁诸县多盗,怿白令: “愿为耆长,往来里中察奸民。”因召里中少年,戒曰:“盗不可为也!吾在此,不汝容也!”少年皆诺。里老父子死未敛,盗夜脱其衣; 里父老怯,无他子,不敢告县,臝其尸不能葬。怿闻而悲之,然疑少年王生者,夜人其家,探其箧,不使之知觉。明日遇之,问曰:“尔诺我不为盗矣,今又盗里父子尸者,非尔邪?”少年色动;即推仆地,缚之。诘共盗者,王生指某少年,怿呼壮丁守王生,又自驰取某少年者,送县, 皆伏法。

  又尝之郏城,遇尉方出捕盗,招怿饮酒,遂与俱行。至贼所藏,尉怯,阳为不知以过,怿曰:“贼在此,何之乎?”下马独格杀数人,因尽缚之。又闻襄城有盗十许人,独提一剑以往,杀数人,缚其余。汝旁县为之无盗。京西转运使奏其事,授郏城尉。

  天圣中,河南诸县多盗,转运奏移渑池尉。崤,古险地,多深山,而青灰山尤阻险,为盗所恃。恶盗王伯者,藏此山,时出为近县害。当此时,王伯名闻朝廷,为巡检者,皆授名以捕之。既怿至,巡检者伪为宣头以示怿,将谋招出之。怿信之,不疑其伪也。因谍知伯所在,挺身人贼中招之,与伯同卧起十余日,乃出。巡检者反以兵邀于山口,怿几不自免。怿曰:“巡检授名,惧无功尔。”即以伯与巡检,使自为功,不复自言。巡检俘献京师,朝廷知其实,罪黜巡检。

  怿为尉岁余,改授右班殿直、永安县巡检。明道、景祐之交,天下旱蝗,盗贼稍稍起,其间有恶贼二十三人,不能捕,枢密院以传召怿至京,授二十三人名,使往捕。怿谋曰:“盗畏吾名,必已溃,溃则难得矣,宜先示之以怯。 ”至则闭栅,戒军吏无一人得辄出。居数日,军吏不知所为,数请出自效,辄不许。既而夜与数卒变为盗服以出, 迹盗所尝行处,入民家,民皆走,独有一媪留,为作饮食,馈之如盗。乃归,复避栅三日,又往,则携其具就媪馔,而以其余遗媪,媪待以为真盗矣。乃稍就媪,与语及群盗辈。媪曰:“彼闻桑怿来,始畏之,皆遁矣;又闻怿闭营不出,知其不足畏,今皆还也。某在某处,某在某所矣。”怿尽钩得之。复三日,又往,厚遗之,遂以实告曰:“我,桑怿也,烦媪为察其实而慎勿泄!后三日,我复来矣。”后又三日往,媪察其实审矣。明旦,部分军士,用甲若干人于某所取某盗,卒若干人于某处取某盗。其尤强者在某所,则自驰马以往,士卒不及从,惟四骑追之,遂与贼遇,手杀三人。凡二十三人者,一日皆获。二十八日,复命京师。

  枢密吏谓曰:“与我银,为君致阁职。”怿曰:“用赂得官,非我欲,况贫无银;有,固不可也。”吏怒,匿其阀,以免短使送三班。三班用例,与兵马监押。未行,会交趾獠叛,杀海上巡检,昭、化诸州皆警,往者数辈不能定。因命怿往,尽手杀之。还,乃授阁门祗候。怿曰:“是行也,非独吾功,位有居吾上者,吾乃其佐也,今彼留而我还,我赏厚而彼轻,得不疑我盖其功而自伐乎?受之徒惭吾心。”将让其赏归己上者,以奏稿示予。予谓曰:“让之,必不听,徒以好名与诈取讥也。”怿叹曰:“亦思之,然士顾其心何如尔,当自信其心以行,讥何累也?若欲避名,则善皆不可为也已。”余惭其言。卒让之,不听。怿虽举进士,而不甚知书,然其所为,皆合道理,多此类。

  始居雍丘,遭大水,有粟二廪,将以舟载之,见民走避溺者,遂弃其粟,以舟载之。见民荒岁,聚其里人饲之,粟尽乃止。怿善剑及铁简,力过数人,而有谋略。遇人常畏,若不自足。其为人不甚长大,亦自修为威仪,言语如不出其口,卒然遇人,不知其健且勇也。

  庐陵欧阳修曰:勇力人所有,而能知用其勇者,少矣。若怿可谓义勇之士,其学问不深而能者,盖天性也。余固喜传人事,尤爱司马迁善传,而其所书皆伟烈奇节,士喜读之,欲学其作,而怪今人如迁所书者何少也!乃疑迁特雄文,善壮其说,而古人未必然也?及得桑怿事,乃知古之人有然焉,迁书不诬也,知今人固有而但不尽知也。怿所为壮矣,而不知予文能如迁书,使人读而喜否?姑次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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