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水心端午思远楼小集

众嫭容独丑,孤正轧群倾。何必远者思,今古同一情。

士方慕洁修,各以好自萦。一旦履华膴,争夺遗世名。

枭獍随诋凤,蝼蚁起困鲸。醉中触灵均,到今唤不醒。

朋社角曼衍,冶游眩轻盈。无情湘水窟,有恨郢山棱。

嘉定元年( 1208 )进士,累官太学博士,秘书郎、衡州知府,终官湖南安抚司参议官。学于叶适,得其旨要,文章法度,能守师传;诗与“永嘉四灵”相近。著有《五经说》、《诸子辩论》、《东瓯郡要略》(又名《东都要略》)、《浣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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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少壮干时去,朱绂康强得老归。
身世自如天下少,利名难退古来稀。
更无俗事侵方寸,只与闲人话翠微。
科第诸郎同日显,高门当代有光辉。

东南久无备,盗贼起不虞。揭竿与荷锄,皆是耕田夫。

谁为捕逐者,得官缘苞苴。不读一行字,况复知孙吴。

厥初既轻敌,屡北辄睢旴。屯兵非不多,一扫不复馀。

虎兕出于柙,是谁之过欤。凶焰陵郡县,良民遭戮屠。

坐令腹心地,化为豺豕区。除恶当务早,滋蔓良难图。

王师何日出,努力观庙谟。

秋来更觉消魂苦,小字还稀。坐想行思。怎得相看似旧时。
南楼把手凭肩处,风月应知。别后除非。梦里时时得见伊。

绿槐阴里黄莺语,深院无人春昼午。画帘垂,金凤舞,


寂寞绣屏香一炷¤


碧天云,无定处,空有梦魂来去。夜夜绿窗风雨,


断肠君信否。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


又是玉楼花似雪¤


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想得此时情切,


泪沾红袖黦.

春人辞曲房,罗绮杂花香。远思河边草,柔情陌上桑。

归来庭下路,羞见紫鸳鸯。

短衣孤剑。旧识新丰店。看压小槽香潋滟。醉洗玉船红酽。

早莺送客登车。依微月射银沙。马上续成春梦,墙头笑掷桃花。

解带入幽丛,微凉下井桐。
谁为起予者,取次得君同。
雀乳槐花雨,鱼皦稻叶风。
琴尊次觉暮,归路月华东。
山镵汲冢书千笈,雨甲烟芽菜一筐。
羡汝半生真可了,满鞋红叶看斜阳。

丛鬓轻笼象格纱。曲尘巾皱翳朝霞。愁听江阁按红牙。

簪管枉铰银盖叶,绣床空钉白团花。游丝飞絮近天涯。

曲涧潺潺隐石堤,玉虬双引戏晴漪。相思后夜添清绝,木落山空月半规。

雅知文艺未为尊,次第沿流直讨源。不但学诗高一格,信然闻道小群言。

问讯云萝小隐家,剡藤醉墨半攲斜。酒馀落笔已殊绝,发兴不须薝卜花。

卜宅椒园里。响丁丁、风斤月斧,杏梁飞起。窗户青红烟树绿,尡耀碧山邻里。

鸡共犬、也知轮美。燕子飞来堂下舞,似轻盈、掌上人堪喜。

更可爱,新桃李。

长洲水接淞江水。好秋风、鲈鱼莼菜,葑田菰米。艳□□□□□□,□屋神仙罗绮。

□□□、□□□□。楚舞吴歌娱晚景,内台盘、春笋奉甘旨。

五马贵,未足拟。

九仙山晓。雾冥冥、一鹤飞来华表。衔得红云花岛。双蒂仙桃小。
破罂旋汲香泉,短鑺闲锄春草。愁种愁深多少。头白鸳鸯老。

渥水出腾驹,湘川实应图。来从西北道,去逐东南隅。

琴声悲玉匣,山路泣蘼芜。似鹿将含笑,千金会不俱。

云观此山北,与君携手稀。林端涉横水,洞口入斜晖。
颇觉鸾鹤迩,忽为烟雾飞。故人清和客,默会琴心微。
丹术幸可授,青龙当未归。悠悠平生意,此日复相违。

几度寻春信,空归及暮鸦。试摇枝上雪,恐有夜来花。

望月穿深坞,迎风立浅沙。若同桃李发,谁肯到山家。

胡椒尚杀元丞相,薏苡犹疑马伏波。
同行自古不相肯,峰顶老人何足论。
山凹落尽桃花片,流水依前绕竹门。

舟人劳暂息,舣棹近柴扉。月过渔舟迥,星流鹤渚微。

愁心千绪集,归计十年违。只有贫如故,秋深尚葛衣。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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