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宴东观山亭和从事卢顺之

乱山青翠郡城东,爽节凭高一望通。交友会时丝管合,
羽觞飞处笑言同。金英耀彩晴云外,玉树凝霜暮雨中。
高咏已劳潘岳思,醉欢惭道自车公。

  [唐]字柳塘,浙江龙泉岁贡。以善画竹名,吴照谓不失梅花道人(吴镇)宗派。《泰和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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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云翦叶,檐滴夜深悄。银城飞捷翠垅,占祥丰年报。白战清吟未了。寒鹊惊枝晓。鹤迷翠表。山阴今日,醉卧何人问安道。交映虚窗净沼。不许游尘到。谁念絮帽茸裘,叹幼安今老。玉鉴修眉未扫。白雪词新草。冰蟾光蛟。梅心香动,闲看春风上琼岛。
嶰管今朝应,璿杓昨夜旋。
耕桑三万里,一样乐尧天。

门对南山紫翠深,白云长日抱山岑。清连飞涧垂朝彩,幽傍悬萝驻夕阴。

五色会看光捧日,九霄终待出为霖。松楸只在微茫下,早晚从知系寸心。

渺寒云万里,孤舲载雪,逐雁渡三湘。倦游频选胜,抚剑延平,贳酒过滕王。

清泉自酹,秋草合、贾傅祠荒。算都是、伤心吊古,和月贮吟囊。

难忘。雪边梅屋,雨底荪房,料裁云缝雾。应自有、知心老妪,相与平章。

澧兰沅芷曾亲撷,返醒魂、犹带骚香。看未足、渔歌又起沧浪。

悲哉为儒者,力学不知疲。
观书眼欲暗,秉笔手生胝。
无衣儿号寒,绝粮妻啼饥。
文思苦冥搜,形容长苦羸。
俯仰多迆邅,屡受胯下欺。
十举方一第,双鬓已如丝。
丈夫老且病,焉用富贵为。
可怜少壮日,适在贫贱时。
沉沉朱门宅,中有乳臭儿。
状貌如妇人,光莹膏梁肌。
襁褓袭世爵,门承勋戚资。
前庭列嬖仆,出入相追随。
千金办月廪,万钱供赏支。
后堂拥姝姬,早夜同笑嬉。
错落开珠翠,艳辉沃膏脂。
妆饰及鹰犬,绘采至蔷薇。
青春付杯酒,白日消枰棋。
守俸还酒债,堆金选娥眉。
朝众博徒饮,暮赴娼楼期。
逢人说门阀,乐性惟珍奇。
弦歌恣娱燕,缯绮饰容仪。
田园日朘削,户门日倾隳。
声色游戏外,无余亦无知。
帝王是何物,孔孟果为谁。
咄哉骄矜子,於世奚所裨。
不思厥祖父,亦曾寒士悲。
辛苦擢官仕,锱铢积家基。
期汝长富贵,岂意遽相衰。
儒生反坚耐,贵游多流离。
兴亡等一瞬,焉须嗟而悲。
吾宗二百年,相承惟礼诗。
吾早仕天京,声闻已四驰。
枢庭皂囊封,琅玕肝胆披。
但知尊天土,焉能臣戎夷。
新州席未暖,珠崖早穷羁。
辄作贾生哭,谩兴梁士噫。
仗节拟苏武,赓骚师楚累。
龙飞睹大人,忽诏衡阳移。
帝曰尔胡铨,无事久栖迟。
生还天所相,直谅时所推。
更当勉初志,用为朕倚毗。
一月便十迁,取官如摘髭。
记言立螭坳,讲幄坐龙帷。
草麻赐莲炬,陟爵衔金卮。
巡边辄开府,御笔亲标旗。
精兵三十万,指顾劳呵麾。
闻名已宵遁,奏功靖方陲。
归来笳鼓竞,虎拜登龙墀。
诏加端明职,赐第江之湄。
自喜可佚老,主上复勤思。
专礼逮白屋,悲非吾之宜。
四子还上殿,拥笏腰带垂。
父子拜前后,兄弟融愉怡。
诚由积善致,玉音重奖咨。
资殿尊职隆,授官非由私。
吾位等公相,吾年将期颐。
立身忠孝门,传家清白规。
但愿后世贤,努力勤撑持。
把琖吸明月,披襟招凉颸。
醉墨虽欹斜,是为子孙贻。

鹧鸪声里忆哥哥,亲拣云芽远寄他。一一枪旗侬自采,渴怀七碗莫嫌多!

城闉多汨没,宜尔向村居。
蔬茹餐僧饭,香茶读古书。
秋潮侵岸满,晓月带星疏。
相送未相忆,相期同荷锄。

峰回翠叠对江天,木末凭阑意渺然。千尺阴松盘鹤盖,一声清磬起龙眠。

道人唾落九天玉,学士毫挥万斛泉。高赋合推仙圣手,风骚还许俗为缘。

真人楼阁郁崔嵬,缥缈灵坛绝壁开。一室烟霞鸡犬去,三更镫火鬼神来。

箫声空渡天边月,剑迹难寻石上苔。羽客不还丹灶冷,秋风林下独徘徊。

棘闱尚记一窗邻,把酒论文情独亲。辙迹我犹循井络,履声公已上星辰。

追思九鼎回天力,莫赎千金报国身。老去驱车只剑道,忍看高冢卧麒麟。

一笑风前尽吐香,摘来几朵倍芬芳。琼姿馥馥羞珠翠,留与婵娟助晚妆。

陶令归来为逸赋,乐天谪宦起悲歌。
有弦应被无弦笑,何况临弦泣更多。
樽酒沙头绿涨波,事欢其柰别愁何。
去程想憩兰亭竹,到日须看霅浦荷。
年少莫嫌官职小,名高却怕荐书多。
腊前拟作孤山梦,还许扁舟载雪过。

江雾远含空,川原望不穷。灯明烟渚外,人语水声中。

漂泊同舟舸,交游类转蓬。卷帘宵不寐,吟望穗城东。

九月二十五,聚头相共举。
瞎却正法眼,拈却云门普。
德山不会说禅,赢得村歌社舞。
阿呵呵,逻逻哩。
非幻非真,僧繇难写。
貌不惊人,权衡保社。
画虎作猫,指驴为马。
月彩分辉,风清大夏。
五羊城里旧知音,觌面相呈好坏辩也。
殷勤寄语莫狐疑,便是蒋山宁道者。

洞天三十六,大涤上清房。物外云烟古,仙家日月长。

溪消分玉酝,岩穴产灵香。须信风尘表,栖真自有方。

结客从莲社,携琴过竹扉。莺花春欲老,京国梦初归。

槛曲迟明月,台空落远晖。一尊堪永日,莫自羡轻肥。

恩同花上露,留得不多时。

  正月二十一日,某顿首十八丈退之侍者前:获书言史事,云具《与刘秀才书》,及今乃见书藁,私心甚不喜,与退之往年言史事甚大谬。

  若书中言,退之不宜一日在馆下,安有探宰相意,以为苟以史荣一韩退之耶?若果尔,退之岂宜虚受宰相荣己,而冒居馆下,近密地,食奉养,役使掌故,利纸笔为私书,取以供子弟费?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

  且退之以为纪录者有刑祸,避不肯就,尤非也。史以名为褒贬,犹且恐惧不敢为;设使退之为御史中丞大夫,其褒贬成败人愈益显,其宜恐惧尤大也,则又扬扬入台府,美食安坐,行呼唱于朝廷而已耶?在御史犹尔,设使退之为宰相,生杀出入,升黜天下土,其敌益众,则又将扬扬入政事堂,美食安坐,行呼唱于内庭外衢而已耶?何以异不为史而荣其号、利其禄者也?

  又言“不有人祸,则有天刑”。若以罪夫前古之为史者,然亦甚惑。凡居其位,思直其道。道苟直,虽死不可回也;如回之,莫若亟去其位。孔子之困于鲁、卫、陈、宋、蔡、齐、楚者,其时暗,诸侯不能行也。其不遇而死,不以作《春秋》故也。当其时,虽不作《春秋》,孔子犹不遇而死也。 若周公、史佚,虽纪言书事,独遇且显也。又不得以《春秋》为孔子累。范晔悖乱,虽不为史,其宗族亦赤。司马迁触天子喜怒,班固不检下,崔浩沽其直以斗暴虏,皆非中道。左丘明以疾盲,出于不幸。子夏不为史亦盲,不可以是为戒。其余皆不出此。是退之宜守中道,不忘其直,无以他事自恐。 退之之恐,唯在不直、不得中道,刑祸非所恐也。

  凡言二百年文武士多有诚如此者。今退之曰:我一人也,何能明?则同职者又所云若是,后来继今者又所云若是,人人皆曰我一人,则卒谁能纪传之耶?如退之但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同职者、后来继今者,亦各以所闻知孜孜不敢怠,则庶几不坠,使卒有明也。不然,徒信人口语,每每异辞,日以滋久,则所云“磊磊轩天地”者决必沉没,且乱杂无可考,非有志者所忍恣也。果有志,岂当待人督责迫蹙然后为官守耶?

  又凡鬼神事,渺茫荒惑无可准,明者所不道。退之之智而犹惧于此。今学如退之,辞如退之,好议论如退之,慷慨自谓正直行行焉如退之,犹所云若是,则唐之史述其卒无可托乎!明天子贤宰相得史才如此,而又不果,甚可痛哉!退之宜更思,可为速为;果卒以为恐惧不敢,则一日可引去,又何 以云“行且谋”也?今人当为而不为,又诱馆中他人及后生者,此大惑已。 不勉己而欲勉人,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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