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刚(1070-1143),字用中,号高峰居士,北宋顺昌谟武人。少时从学理学家杨时,成就了廖刚“道南高弟,绍兴名臣”的美名。廖刚一生亲历两朝荣辱兴衰,历任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工部尚书。他持身立朝,忧国爱民,对外力主抗敌御侮、对内全力慰抚百姓;他刚正不阿,忠直抗言,令蔡京、秦桧等奸邪沮气。廖刚的精神和品格名重于天下,名扬于千古,为世代所赞颂。
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著于《春秋》,固无可言者。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
且缓急,人之所时有也。太史公曰: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傅险,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人也,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乱世之末流乎?其遇害何可胜道哉!鄙人有言曰:“何知仁义,已享其利者为有德。”故伯夷丑周,饿死首阳山,而文、武不以其故贬王;跖跻暴戾,其徒诵义无穷。由此观之,“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侯之门,仁义存。”非虚言也。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于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而布衣之徒,设取予然诺,千里诵义,为死不顾世。此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故士穷窘而得委命,此岂非人之所谓贤豪间者邪?诚使乡曲之侠,予季次、原宪比权量力,效功于当世,不同日而论矣。要以功见言信,侠客之义,又曷可少哉!
古布衣之侠,靡得而闻已。近世延陵、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藉于有土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不可谓不贤者矣。比如顺风而呼,声非加疾,其势激也。至如闾巷之侠,修行砥名,声施于天下,莫不称贤,是为难耳!然儒、墨皆排摈不载。自秦以前,匹夫之侠,湮灭不见,余甚恨之。以余所闻,汉兴,有朱家、田仲、王公、剧孟、郭解之徒,虽时扞当世之文罔,然其私义,廉洁退让,有足称者。名不虚立,士不虚附。至如朋党宗强比周,设财役贫,豪暴侵凌孤弱,恣欲自快,游侠亦丑之。余悲世俗不察其意,而猥以朱家、郭解等,令与豪暴之徒同类而共笑之也。
悲与秋风别,愁泪再三弹。念秋辞我去,白云何所欢。
林峦多刻削,霜露苦相繁。秋气尔何物,凋伤亦自残。
是以前山色,幽人作意看。澄心高廓外,洗虑泬漻端。
天路无终隔,二跳如转丸。毋为独秋感,与君结岁寒。
月落香寒罢楚辞,梦魂忽与故人期。不言尘海三年别,先读梅花一卷诗。
何逊扬州微醉后,杜陵人日断肠时。欲凭驿使传消息,更倩花光写一枝。
狼山出高迥,风急过如箭。凄凄挟沙砾,点点尘吹面。
我马却复前,努力与风战。寒日淡如月,湿雨满郊甸。
皮裘半为冰,稍觉身体颤。前村有人家,酒熟亦堪荐。
关河老涉历,霜雪饱谙练。文夫政如此,何必怀破砚?
我本麋鹿姿,强服冠与簪。束缚二十年,梦寐游山林。
朅来古晋国,官舍南城阴。凿壁取棘豁,开窗舒滞淫。
山光射几席,野色供登临。怡颜盼庭柯,明目增遥岑。
草木递荣落,云烟自浮沈。玩彼物色变,感此岁月侵。
兀坐独无人,窥檐啭幽禽。谁知城市中,阒若郊居深。
巷陋颜子乐,地偏陶令心。一室亦何有,狼藉书与琴。
晴晖朝徙倚,皎月夜相寻。欲赋畔牢愁,先为梁父吟。
诗成辄自和,酒熟时孤斟。结茅会有期,种竹当及今。
日来官更忙,尘埃满衣襟。暮归唯惫卧,筋力殊不任。
常思返丘壑,岂愿纡朱金。遥知北山处,猿鹤馀清音。
竹房松坞散新晴,隔水明霞俨赤城。破衲霜前临牖补,残经月下绕池行。
云流片石元无碍,鸟宿疏林自不惊。何事许询常借住,爱山支遁最多情。
白石何累累,流水亦复急。茅茨对夕晖,敝笋待鲜食。
晒翅满渔梁,鸬鹚与鸂鶒。
离合相看一怆神,百年宠辱梦中身。无将建业秋江水,不及长安绮陌尘。
天畔文星珠斗近,座中时雨绛帷春。应知煖席无多暇,乂奉徵书入紫宸。
好没来由,名利区区,几时尽头。算荣华富贵,名高位显,妻儿艳女,肯做持修。
冷淡玄门,清虚妙道,苦涩难行孰意留。修行路,悟轮回生死,有分仙流。
除身尽是闲愁。猛割断冤情去便休。顶青巾布素,随缘度日,逍遥云水,物外遨游。
闲里寻闲,损之又损,火灭烟消绝外求。将归去,这酆都路变,蓬岛瀛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