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南

蓬山晓,龟鹤倚芝庭。云覆宝熏迷舞凤,玉扶琼液荐文星。棠荫署风清。
人尽道,天遣瑞升平。九万鹏程才振翼,八千椿寿恰逢春。貂衮瞩公荣。

  廖刚(1070-1143),字用中,号高峰居士,北宋顺昌谟武人。少时从学理学家杨时,成就了廖刚“道南高弟,绍兴名臣”的美名。廖刚一生亲历两朝荣辱兴衰,历任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工部尚书。他持身立朝,忧国爱民,对外力主抗敌御侮、对内全力慰抚百姓;他刚正不阿,忠直抗言,令蔡京、秦桧等奸邪沮气。廖刚的精神和品格名重于天下,名扬于千古,为世代所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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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春瘦。更瘦如梅花,花应知否。任枕函云坠,离怀半中酒。雨声楼阁春寒里,寂寞收灯后。甚年年、斗草心期,探花时候。
娇懒强拈绣。暗背里相思,闲供晴昼。玉合罗囊,兰膏渍红豆。舞衣叠损金泥凤,妒折阑干柳。几多愁、两点天涯远岫。

边州守禦谢沈机,独喜身閒是道师。狱吏难堪非素料,病怀无计复何辞。

空惭南郡三家学,赖有东坡一集诗。永日风埃惟惬睡,到头不比在家时。

春透帘栊已解寒,春盘相送拟追欢。轻冰向暖难成冻,残雪经销不作团。

阶下草芽方展绿,枝头梅子已生酸。袁安今有伸眉意,莫作冬前故态看。

与君暮从栖岩东,有泉锵然发深谷。
人言祥符行幸城无水,跨野疏泉此山足。
后来修废吴与李,谁其记者江休复。
我欲重铭章圣功,借君巨笔錾寒玉。

机杼无声络纬多,天净云收,月在银河。相思迢递隔关山,雁短人遥可柰何。

身世悠悠似逝波,梦里嗟咨,镜里婆娑。欲回西日挂扶桑,惆怅阳公,不解挥戈。

满院梅风,搅一钩纤月,糁上帘须。檀槽有人慢撚,盘泻珍珠。

鼕鼕画鼓,似开元、妙手花奴。奇哉技,飞扬感激,胜于读史迁书。

太息东篱实甫,有无穷块垒,墨染烟驱。一声通仙铁笛,碧海云孤。

青衫湿透,问伊怜、旁有人无。还相调,轻云蔽月,今宵渺渺愁余。

寻君腊八会,不遇竟空还。落叶一灯下,寒云双树间。

深栖知净理,强出愧清班。纳禄吾犹晚,惟应学闭关。

戍楼频击柝,中夜旅魂惊。梦鹤回千里,晨鸡破五更。

明明围伏枕,一一绕愁城。回首孤峰宿,何曾得此声。

客言渡江来,昨出广陵城。
广陵城西行十里,犹听城中人哭声。
去年北兵始南下,黄河以南无斗者。
泗上诸侯卷旆旌,满洲将军跨大马。
马头滚滚向扬州,史相堂堂坐敌楼。
外援四绝誓死守,十日城破非人谋。
扬州白日闻鬼啸,前年半死翻山鹞。
此番流血又成川,杀戮不分老与少。
城中流血迸城外,十家不得一家在。
到此萧条人转稀,家家骨肉都狼狈。
乱骨纷纷弃草根,黄云白日昼俱昏。
仿佛精灵来此日,椒浆恸哭更招魂。
魂魄茫茫复何有,尚有生人来酹酒。
九州不复罢干戈,生人生人将奈何?
雁空辽邈。衬鱼鳞浪浅,护霜云薄。念故人、千里音尘,正山月朦胧,水村依约。见说瑶姬,拥十二、碧峰如削。倚孤芳澹伫,冷笑岁华,可堪寂寞。情多为谁瘦弱。爱吹芗弄粉,斜搴珠箔。自然林壑精神,想回首东风,万花羞落。梦绕南楼,对皓月、忍思量著。但销凝、夜阑酒醒,数声画角。

所得乃清气,世喧难与言。文章蓬巷老,霜雪布袍尊。

万态竟何有,一灵能久存。自家金石响,不必出柴门。

目断衰杨倚驿桥,天连晴雪正萧萧。万泉河上重携手,恰待春风碧柳条。

书阅扬州贡,功观禹化覃。香包分橘柚,秋色动江潭。

破暑花凝雪,凌寒叶染蓝。金衣爱日照,珠实碧波涵。

未止诸侯计,曾闻四皓谈。颜欢陆绩母,业世李衡男。

送客愈吟桂,书时坡韵儋。洞庭夸浙右,温郡冠江南。

节物清霜重,家山绿蒂含。青黄出篱落,朱绿耀林岚。

昔贡千金颗,遥驰万里函。新宜荐寝庙,香可供瞿昙。

夔子那能比,罗浮未许参。何人传是陆,端类列非聃。

在品宁为四,蒙恩或赐三。乡情寄初熟,旅况忆幽探。

嘉拜亲开合,珍藏净洗甔。行将解印绶,归种当田蚕。

根向横阳觅,泥寻斥卤担。荒芜耘径草,封植伴溪楠。

不用千头富,聊资一饷湛。茅斋辟杜甫,仙井汲苏耽。

佳境妙餐蔗,闲庭胜莳苷。雁行三峡荔,奴视四明蚶。

欲继花为谱,应同柳驻骖。禦偷篱著棘,愁冻灌添泔。

掩映青云叶,光华碧玉篸。酿成浮瓮蚁,蒸辟蠹书蟫。

护蒂期存乳,留皮欲去痰。恨无亲可遗,忪惨白岩庵。

连峯竟无已。
积翠远微微。
寥戾野风急。
芸黄秋草腓。
我来岁云暮。
于此怅怀归。
霜雪方共下。
宁止露沾衣。
待余两岐秀。
去去掩柴扉。

前日相逢一尊酒,即欲写向君家亭。别来十日不会面,胸次硉兀愁难醒。

忆我曾为帝城客,客里论交话畴昔。玉楼弦管天下春,醉舞杨花日西夕。

此时聚首情皆真,云萍转盼难重陈。高官坐揖小官拜,九州四海知何人。

长安少年更翾薄,一饷飞蚊聚欢乐。残杯冷炙心已悲,此士平生惯藜藿。

君不闻汉时豪杰称东方,列卿太史尚书郎。就中亦有贫贱者,威动星宿回清光。

为君痛饮亭边月,怀古伤今重离别。丈夫有志江海深,匣中雄剑知君心。

来似孤云出岫闲,去如高月耿难攀。若为化作修修竹,长伴先生篁㟳山。

新桥老叟七十七,白发蓬松面黧黑。一儿已死孙早孤,出外萍飘觅衣食。

伶仃孤苦迫衰年,活计惟存半亩田。去年种瓜收倍利,今年种瓜瓜脱蒂。

火云覆地如炉烘,讹言上天降赤龙。此翁担水新桥畔,曲背辛勤手浇灌。

黄尘扑面恶热侵,力尽心忧魂倏断。噫嘘欷,此翁可怜不惜命,半亩瓜田竟身殉。

神前儿女舞妖娆,社下游人弄管箫。到处人家说元夕,不知元夕是今宵。

大寂宗风示后昆,金刚宝剑利当门。
瞎驴灭却正法眼,那个男儿解出群。

  署之东园,久茀不治。修至始辟之,粪瘠溉枯,为蔬圃十数畦,又植花果桐竹凡百本。春阳既浮,萌者将动。园之守启曰:“园有樗焉,其根壮而叶大。根壮则梗地脉,耗阳气,而新植者不得滋;叶大则阴翳蒙碍,而新植者不得畅以茂。又其材拳曲臃肿,疏轻而不坚,不足养,是宜伐。”因尽薪之。明日,圃之守又曰:“圃之南有杏焉,凡其根庇之广可六七尺,其下之地最壤腴,以杏故,特不得蔬,是亦宜薪。”修曰:“噫!今杏方春且华,将待其实,若独不能损数畦之广为杏地邪?”因勿伐。

  既而悟且叹曰:“吁!庄周之说曰:樗、栎以不材终其天年,桂、漆以有用而见伤夭。今樗诚不材矣,然一旦悉翦弃;杏之体最坚密,美泽可用,反见存。岂才不才各遭其时之可否邪?”

  他日,客有过修者,仆夫曳薪过堂下,因指而语客以所疑。客曰: “是何怪邪?夫以无用处无用,庄周之贵也。以无用而贼有用,乌能免哉!彼杏之有华实也,以有生之具而庇其根,幸矣。若桂、漆之不能逃乎斤斧者,盖有利之者在死,势不得以生也,与乎杏实异矣。今樗之臃肿不材,而以壮大害物,其见伐,诚宜尔,与夫才者死、不才者生之说又异矣。凡物幸之与不幸,视其处之而已。”客既去,修善其言而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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